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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整首歌录完之后,我将小黄鸭重新上锁,然后实验性地捏了一下。
小黄鸭发出了我自己的声音:“我追着梦的光点,是因为有了勇气才不怕危险!”
在它唱完之后,我快乐地接下去:“你的爱没有上限,给我力量继续往前!”
锁果然开了。
“真有趣,真有用。”我开心到在床上滚了一圈,“好想给西弗勒斯也……”
好想给西弗勒斯也看看啊。
但他现在不知道在哪里,也不知道在忙什么。要是我跑去打扰他,他会生气吗?
我在床上趴了一会儿,半晌后,我叹了口气。
算了,感情上的这些问题还是等考完试再说吧。
如果,如果在这段时间内,他真的不喜欢我了,对我没感觉了,那……也给我留下了足够的做心理准备的时间。
我把脸埋到小毯子里,双手伸长伸直,又捏了三下橡皮鸭。
“请设置口令。”
“如果你不爱我,就把我的心还我,你用爱换走青春,我还留下了什么……”
就业咨询的事情我也写信跟妈妈说了,妈妈告诉我暂时还不需要我太烦恼就业的事,只要认真将O.W.L.S.考试考过就好,至于毕业之后做什么工作,她和我爸对我都没有硬性要求。
在去麦格教授的办公室进行一对一的就业咨询时,我也认真地把自己的想法对麦格教授和盘托出。
“我对就业没有什么想法,毕业之后我想先去环游世界,然后再找工作。”
麦格教授平静地问:“这是你深思熟虑后的想法吗,克劳奇小姐?”
“是的。”我认真地点头,“我去了解过了,魔法界不讲究什么‘应届生’身份,毕业很多年了也还能平等地应聘,所以我不用在毕业之后就着急找工作。而且我也没有生活生存上的压力,我家里可以让我衣食无忧地过一辈子,如果需要找工作,我希望那是我真正喜欢,也能够实现我自我价值的工作。”
麦格教授的神情变得稍稍柔软,她对我短暂地笑了一下,点点头:“看来你确实思考过,不过我还是要问问你,你认为什么样的工作能够实现你的自我价值呢,克劳奇小姐?”
我不假思索地说:“当然是造福人类、造福世界的工作。”
麦格教授微微挑眉:“啊,从你嘴里说出来还真是不让人意外。但能够造福人类和世界的工作有很多,你有什么更加具体的想法吗?”
我张开口,在回答之前,左肩果不其然地传来了遥远的疼痛感。
左肩已经很久没有疼过了,但在此刻,疼痛更像是我的灵魂对接下来那个回答毫无疑义的佐证。
“医生。”
说完之后,我对着麦格教授露出骄傲的笑容:“救治他人,帮助他人,安慰他人,同时又对自身能力有着非常高的要求,这就是一个能够造福人类、造福世界的工作。”
或许我这辈子不会再去做医生,但在我心里,我不会为上辈子的选择后悔。
“很好的选择,伊万斯小姐也选择了药剂师和治疗师的工作。”麦格教授从她手边的册子里抽出一份,在桌上滑给我,“你可以看一下圣芒戈的职业宣传册,上面有对N.E.W.T.S.各项成绩的要求,就目前来看,你的成绩都达到了可以进入N.E.W.T.S.高级班的标准,你只需要在O.W.L.S.考试中继续保持就好,克劳奇小姐。”
我挺起胸膛,大声道:“我会加油的,麦格教授!”
啊,等等,等一下。
我原本不是准备做无业游民在毕业之后先快乐地混几年再说吗,怎么又开始立志要当治疗师了?
不不不,没有,我没有想要上进,我的心愿是当躺平咸鱼啊!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章的时候脑子里总会想到小齐那头的就业指导
小齐:我想不出来以后要干啥。
小狗:我也想不出来,嘿嘿!
5月的满月……
距离考试只剩不到1个月了,恶作剧什么的也不该在这种冲刺复习的时候发生吧?如果小天狼星选择在这时候教唆斯内普去尖叫棚屋,我真的会代表广大考生给他兜头砸一个粪弹!
每到满月之夜,我感觉自己比卢平还紧张,总是惴惴不安地又是观察这个又是观察那个,看看詹姆的神情,看看小天狼星的脸色,又打听他们有没有被叫去校长室,生怕一不留神斯内普就蹿到尖叫棚屋去和狼人对对碰了。
至于斯内普那里,他看起来还好,我是说,至少表面上没什么受到重大打击或是受伤的表现。因为我也只能从表面上判断了。
我们没有吵架,当然,也没有发生什么可以算得上是波折的事件。我们只是维持着关系,算是在维持。
见面后我们会打个招呼,上古代如尼文课的时候我们会一起说说话。我有时候会用猫头鹰棚屋的公用猫头鹰给他送点礼物——复活节假从霍格莫德回来之后,我把帕笛芙夫人茶馆送的绿色彩蛋还有我在蜂蜜公爵买的糖果给他打包成了一份礼物,还给他写了信,问他在就业咨询的时候考虑了什么职业。
斯内普的回信非常短,他感谢了我送的糖,问我那个复活节彩蛋是用来吃的还是只是个装饰品,然后草草地将就业咨询的事情一笔带过,他说他“和斯拉格霍恩教授稍微聊了聊”,但对内容只字不提。
他看起来很忙,我不清楚他究竟在干什么,他也并不向我透露。这种感觉很熟悉,我们在还是朋友的时候斯内普就一直保持着神秘和独立,他坚决地隐藏着许多他认为我没有必要知道的事情,甚至包括他的情绪。
我不知道别的情侣的相处模式是不是这样,但至少我知道,我不喜欢这样。
在缺乏联系的这段时间,我开始怀疑冬天我们之间发生的那些事只是我罹患精神分裂症而出现的妄想,我俩有可能根本就没有确定情侣关系,而且我也从来没有从他那里听到过一句确定的“我喜欢你”。
我就像一只花里胡哨的小狗气球,名为“安全感”的气体慢慢地泄漏出去,我变得越来越瘪,渐渐地变成皱巴巴的一小团。
5月的满月之夜,也是O.W.L.S.考试之前的最后一个满月之夜。
写完作业之后已经接近午夜。我和莉莉一起挤在宿舍的卫生间里刷牙,刷着刷着,我含着一小口泡沫,含混不清地问莉莉:“如果考完试我和西弗勒斯分手了,法院会把你判给我还是判给他?”
莉莉扭过头来,翠绿的眼睛震惊地看向我:“是我听错词了吗?你想分手?你们吵架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是在今天的古代如尼文课上发生什么了吗?”
我把泡沫吐掉,漱了漱口,否认道:“没有吵架,我也不想分手,我只是猜他有可能会和我分手。”
莉莉更加震惊了:“西弗勒斯为什么想要和你分手,他……他难不成又跑去和埃弗里那些人勾勾搭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