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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预测的被堵在魔药课教室门口的情景当然没发生,因为我很清楚某人绝对拉不下脸来跟在我屁股后面追着跑,我现在就是在霍格沃茨的走廊上狂奔——是被费尔奇抓到就百分百被吊起来打的那种狂奔!

一口气跑到八楼,我一扑进有求必应室就瘫了下来,赶紧肺都要炸了。

“不行了,不行了,岔气了……”

我按着肚子,坐在书桌前缓了一会儿。书桌上摆着一个陌生的包裹,我喘着粗气把它拆开,发现里面是厚厚一叠装订整齐的旧羊皮纸,最上方贴着一张便条,写着:

“你要的真题。好好复习,考试加油,我知道我的女儿一定行。——爸爸”

我拿起便条,胸腔仍然剧烈起伏着,但在此时,我感觉刚才的疲惫感都不算什么了,新的斗志从我的胸腔内燃起。

好好看着吧,爸爸!

我一定,一定!

一定能让你拿着我的成绩单在魔法部到处炫耀!

作者有话要说:

小狗:给你们一点小小的拆尼斯卷王震撼!

小齐:是啊是啊就是这样卷的(欣慰)你终于想明白恋爱脑不可取了

小狗:等一下,你觉得你有脸说我是恋爱脑吗

第75章

“每到期末,我都想把头发都剪了,大概剪短到就像是,像是……某人的发型。你应该懂的,我不过多描述了。反正就是剪短,打薄,一根头绳就能简单扎起来的那种。头发太长太厚真的很难打理!”

我坐在学院长桌旁喋喋不休地抱怨着,一边叉起一块肉排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

在头昏脑涨的一轮复习之后,我正好把我在有求必应屋储备的面包都吃光了,于是不得不离开我的巢穴,前往礼堂,和我的同学们一起吃晚饭。

见到久违的人群,我竟然有恍如隔世之感。

当然,我的形象肯定算不上好,因为我已经三天没回宿舍洗澡了。现在我的头发油得要命,头皮很多地方很痒,刘海一绺一绺地垂在额头上,我只能把它们往两边分,但动作稍微大一些的话它们就会又油腻腻地荡到中间来。

莉莉在一旁用混合着慈爱和忧虑的眼神注视着我,看准我吞咽的时机,赶紧抓起一杯南瓜汁往我面前一塞:“别噎着,喝点水,喝点水。”

我艰难地咽下肉,感觉神经忠实地告诉我有一大团东西在我的食管内正试图依靠重力缓慢下坠,于是我赶紧接过南瓜汁,想靠液体把它们顺下去——冲击疗法,啊哈!

“总之,总之。”喝完南瓜汁之后我含混不清地继续说,“在霍格沃茨之内没有任何我信任的理发师,我也没有时间去理发——除非我把笔记本带上,剪头发的时候我可以捧着看。所以算了,我的头发可以保留到考试后,考完试说不定我会为了奖励自己去剪一个新发型,但不是现在,不是这个礼拜。我现在连洗头的时间都没有了,我觉得现在我的脑袋油得能吸引美军!”

莉莉的视线移向我的头顶,她抿住嘴唇,露出一副正在思索该怎么用恰当的言语形容我的造型的表情,但有人先她一步。

“哦,嘿!这不是失踪了半个月的伊芙琳吗!好久不见!”

小天狼星不知道从哪里飞身跃到我们对面的板凳上,他用一只手撩开糊到脸上的头发,拖过一个盘子,笑嘻嘻地打量了我几眼:“你怎么一副被摄魂怪亲了一口的样子?昨晚没睡觉?”

我没好气地说:“是是是,我被抓到阿兹卡班蹲大牢了!”

等等,对着小天狼星说去阿兹卡班蹲监狱也挺地狱的……

“呜哇哦!伊芙琳!”

詹姆紧随其后,他以一种特别帅的姿势单手撑过长条板凳,然后稳稳地坐下,打了一个志得意满的响指:“叮叮~哇,你的发型真带劲,就像是金色头发的鼻涕精!”

小天狼星爆笑起来,他和詹姆亲亲热热地一击掌:“好比喻,我刚才就觉得像!”

我翻了个白眼。

“伊芙琳最近在认真复习,忙得很,所以这几天没洗头。”莉莉严肃地用叉子指指他俩,“还有,不许嘲笑西弗勒斯!”

小天狼星模仿莉莉的语气,故意夸张地说:“不许——嘲笑——西弗勒斯~”

詹姆用胳膊肘拐了一下小天狼星,然后为自己辩解道:“我又没有嘲笑他,我只是陈述事实,他的头不是一直很油吗?”

我往小饭盒里装了三块炸猪排,头也没抬:“胡说八道,根本没有‘一直’很油。”

“如果你管一周内只有两天不油叫做‘不是一直’的话。”小天狼星笑着说,“你复习得怎么样了?莉莉说你最近在发愤图强。”

我敷衍道:“进度喜人,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哇哦,那可再好不过。”詹姆笑嘻嘻地接话,“这样一来的话,霍格沃茨的各位就会都学着你的样子在期末复习的时候找个洞穴窝起来,没日没夜的狂学狂背,没人跟我们抢魁地奇球场了——你的洞穴究竟是哪里?我很好奇,因为最近我都没有找到你。”

我抬头看了一眼詹姆,诡秘地笑了笑:“你猜。”

“总之不会是黑湖底。”詹姆说,“但霍格沃茨就没有我们不知道的地方,所以我确实很好奇。”

我耸了耸肩膀,把塞得满满当当的饭盒扣上:“这点我赞同,霍格沃茨就没有你们不知道的地方,所以请允许我保留一点属于我的小秘密,毕竟你们也有你们的,嗯,小秘密。”

我站起身,拿起我的饭盒,也是我接下来一周的储备粮,对他们打了个招呼:“我回去继续复习了,ciao~”

莉莉赶紧站起来,跟着我快走两步:“等一下,等一下,我跟你一起……”

我俩并肩走出礼堂,莉莉抓着我的胳膊,她小心地前后打量了一圈,附到我耳边,小声说:“西弗勒斯让我对你说……别做这个表情,脸上皱纹会加深的。你还在生气吗?”

“当然。”我露出一副像是猫闻到橘子后嫌弃的神色,“不然你以为我这半个月是靠什么坚持下来每天只睡6个小时的?当然是依靠刻骨铭心的愤恨!”

莉莉慢慢地重复了一遍:“哦……你确定你的用词吗?恨?H,A,T,E?”

我撇了撇嘴:“用词可能有点夸张,我只是想尽可能表达我的情感非常激烈,不然不可能支撑我长时间自律。好吧,你说说看吧,他究竟让你带了什么话。”

“西弗勒斯最近一直找不到你。我跟他说了你在复习,但我没说你在哪儿,是的,因为你说要保密。”莉莉点了点头,“伊万斯特工会守口如瓶。”

我拍拍她的肩膀:“做得好,伊万斯特工。”

“总之,他隔三差五就到公共休息室门口找你,不过从来没遇到过你。有一次他好像在门口等了两个小时……呃这不重要。他说,他发现你应该是有点生气——”

“有点生气?有点?有点生气?!”

我猛地停了下来,站在走廊中央咆哮道:“我都气到开始认真背天文学的星图了,过去五年就算是期末考我都从来没去背过那种密密麻麻全是一模一样小点的狗屎玩意儿,简直跟镜下的细胞培养皿没区别,我背的时候都想拿个计数器哒哒按——他管这叫有点?!”

莉莉干笑两声:“呃……确实,他不知道你这么生气,因为我一开始也不知道你竟然这么生气……所以说你们两个究竟是为什么吵架了来着?”

“他!”我大声说,“他竟然——”

说到这儿,我快速回忆了一下自己究竟为什么生气。

“——竟然说跟我在一起会打扰到他复习,所以他两个月不跟我一起出去玩!”

说完之后,我闭上嘴,露出了思索的神情。

“这么一概括,好像也不是很过分哦。”我说。

莉莉呆滞着问:“啊?呃,那,你还生气吗?”

我用力皱起眉头,特别努力地回忆了一下我当时的想法:“我当时是为什么生气来着……当时是……是……哦对了,对对对,我是因为他的态度!他那个态度简直了,一副‘我当然是为了你好了’的样子,连一个招呼都不打,莫名其妙就开始冷淡,还说什么‘我们两个的效率都会被大大拖低’——啊,这么一说我就又生气起来了!”

我鼓起腮帮子,用胳膊肘夹起饭盒,对着前方的空气开始打拳:“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莉莉赶紧伸手帮我把饭盒托住接过去:“好好好,好好好,小心你的饭……”

“我问他,他自己复习的时候会不会想我,他竟然说‘那些情绪不重要’!可恶!不重要,不重要,那我也不重要呗?不重要的话,那我就再也不去烦他,我就——”

我的五官皱成一团,后续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反正就是生气!”

莉莉小心翼翼地问:“气他好像不在乎你?”

我愣了一下,点头承认:“对!……对,没错,就是因为这个生气!”

“我觉得西弗勒斯他还是很在乎你的。”莉莉叹了口气,“他最近一直想找你解释,只是他并不擅长表达,也不会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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