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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加油啊!加油啊!一定要快点把伏地魔干死啊!!!

相关证件由魔法部办理,我不需要操什么心。在英国的最后一段时间,我做的就是收拾东西,抓紧时间和国内的亲朋好友聚会。不过我爸不让我大张旗鼓地和朋友们说我要去香港的事,所以我只能说我想他们了,掩盖一下接下来的行踪。

终于,到了出发的日子。

魔法部并没有什么一开门就到香港的神奇工具,他们给我买的是飞机票。我需要拿着护照登机过海关,在麻瓜那里登记身份,这样才能保证我在香港的行为真正不受限制——不然我就成外国黑户了!

不过这样一来我就需要坐一整天的飞机了,真是有够痛苦的。我妈也想到了这一点,她给我准备了眼罩耳塞还有生死水,跟我说只要上飞机喝一口,醒了就能到亚洲,我看着那瓶生死水心里有点发怵,担心药效太强,醒过来之后已经到了美洲。

希斯罗机场,来送行的人并不多。

送机大厅人来人往,我穿着一身算得上是轻薄的风衣和衬衫长裤,装扮得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爸爸妈妈并不喜欢混在麻瓜当中,更不喜欢换上麻瓜的衣服,他们脸上的表情混合着尴尬和难过,挨个和我拥抱送别。

“生活上遇到任何问题一定要赶紧写信回家,爸爸妈妈会帮你解决。”妈妈已经忍不住哭了起来,“如果吃不惯东西,就让闪闪去每天给你做饭……”

我一个头两个大:“好的好的,不过我不会吃不惯香港菜的啦,人家那才叫美食!说过多少遍了,你们英国人要对英国菜有自觉!”

妈妈抹着眼泪,抽噎点头:“好吧,好吧。另外到了香港记得赶紧买一只新的猫头鹰,不要忘了给我们写信。”

我:“谁家猫头鹰能飞过欧亚大陆啊!”

我爸咳嗽一声,拍拍我妈的后背:“这件事我会解决的,我已经找了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司的韦斯莱,他答应来给我们家安一台定话。”

我:“是电话!”

我爸敷衍道:“行行,电话,反正就是一个麻瓜玩意儿,能从香港联系到我们家。”

想到以后我要做天天给家里打电话的人了,感觉还有点魔幻。想当年我也只是在高中的时候会用固定电话打给家里人,上了大学之后就都是发信息或者视频通话,座机都快退出时代浪潮了。

现在的公共电话是不是还要投币啊?

我撇了撇嘴,没有再计较这些细枝末节,上前一一拥抱爸爸妈妈。

妈妈紧紧抱着我,哭得更凶了,都不愿意放手。我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摇啊晃啊,小声哄着:“不会有什么事的啦,就当我去香港上学了,我也会给家里打电话的。好了好了,不然你在家里养只猫吧,养只狗也行,用来代替我……”

妈妈哽咽:“我就知道我忘了什么,我应该买块双面镜给你带着!”

我:“啊?”

我爸在旁边有些不耐烦地说:“用不上那玩意儿!又贵又不实用……好了行了,她是去工作,又不是去阿兹卡班服刑,说不定过几个月就能回来!”

我拉下脸去瞪我爸:“你怎么敢假定我进不了阿兹卡班?”

我爸:“你在跟我抬杠的时候也动动脑子行不行?”

松开妈妈,我满脸不情愿地抱了一下我爸:“你也快点把我运作回来哦。”

“这又不是我能决定的,你把我当什么了,我还不是部长呢。”我爸嫌弃地快速抱了我一下,“去了香港别给魔法部丢人,听到了吗?”

我翻了个白眼:“听到了听到了,两只耳朵都听到了!”

我爸用力拍了拍我的背,我叹了口气,又嘱咐:“一定要好好配合邓布利多,他让你帮什么忙你就做什么,他肯定是在努力消灭伏——呃,神秘人。神秘人早一天死掉,我就早一天能回来。”

我爸板着脸:“轮不到你教我做事!”

气死我了,我爸总能在气氛正好的时候用实际行动提醒我他是个死老登!

我抓着行李箱的手柄,有点想转身直接走向安检口,不要再延长这道别的时间——我对这样的伤感时刻没有耐受力,很想夹着尾巴快点逃走,不要再看到妈妈的泪水。

但我还没有见到我想见的人。

我站在原地磨蹭,绞尽脑汁想着还有没有什么话没说。妈妈也不想让我就这么离去,但我爸看起来已经坐立难安,他也是个温情过敏患者,一旦所处环境内的情感上升到一定浓度,他就会出现包括窒息在内的一系列躯体症状。

“行了,行了,快进去吧,我听说麻瓜的飞机在登机前有很多手续,别耽误了。”我爸扯了扯他脖子上的领带,开始催促,“这儿的麻瓜太多,我感觉都喘不过气来了。”

我本想说些关于领带的俏皮话,但在扫到他们身后的一个身影时,我咬住下嘴唇,闷头向前跑了出去。

西弗勒斯·斯内普站在候机大厅门口,他方才正在四下张望,脸上带着罕见的茫然与焦虑,显然从来没有来过机场这种地方,也并不适应如此拥挤的麻瓜场所。

在匆匆来往的各式各样的麻瓜中,他找寻不到我的踪迹。

但我看到他了!

当我冲刺到距离斯内普只剩五米的时候,斯内普反应了过来。他稍显讶异地看向我,然后本能地展开双臂,这样我就能顺利地扑到他怀里,把他撞得向后踉跄了一步。

“这儿真不好找——”他说,然后熟练地抱住我,“我没有迟到吧?”

我两只脚都离了地,整个人只想挂到他身上:“没有,没有迟到,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斯内普轻轻叹了口气:“我怎么可能不来呢?”

现在轮到我想哭了。

我重新站好,憋着眼泪想着要说些什么,斯内普的表情忽然微微一变,他看向我身后,我顺着他的目光转过身,发现我爸妈正在向我们走过来。

我爸的表情不太好看。

他上下打量了一圈斯内普,板着脸,端着架子问:“你是……”

我妈偷偷拽了一下我爸的手。

斯内普的胸膛快速起伏了一下,我紧张地咬了咬后槽牙,正准备出来打圆场,斯内普开口了。

“我是西弗勒斯·斯内普,伊芙琳的未婚夫。”

他神情严肃,目光缓慢地扫过我的妈妈,再定格在我爸脸上。

我爸的脸色变得有些青,我妈挤出笑容,亲切地和他打招呼:“你也是来送伊芙琳的吗?你们好好说说话吧,毕竟之后应该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见不到了。”

“你们订婚了?”我爸突然问。

气氛有些凝固,我迎向我爸的眼神,举起左手,露出戒指:“对啊,上礼拜你不是都已经看到了吗?我那天就跟你说过——”

我爸咬牙切齿道:“你闭嘴,我要听他说!”

“对,我们订婚了。”斯内普声音丝毫没有颤抖,坦然自若地回答,“等伊芙琳回来之后,我想和她结婚。”

我爸盯着斯内普的眼睛,危险地问:“你为什么不和她一起去香港?”

斯内普毫无畏惧地说:“因为我要留在英国发展我们的事业,我答应过她,要为我们两个一起做出一番成绩。”

暗流涌动,我真的很想开口,但我意识到现在的我决不能下场。这是斯内普必须独自战斗的时刻,因为这是他向我父母证明自己的时刻。他不能继续和我在阴影里恋爱,他要牵着我的手,堂堂正正地出现在阳光下,昭告世界,并得到我们所爱之人的祝福。

我爸深深吸了口气,他稍稍别过脸去,依旧没有笑容,但我知道,他没有继续质问的意图了。

“你俩再说几句话吧。”我爸说,“不过不能磨蹭太久,不许耽误登机。”

我妈捂住脸,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快速地把我爸扯到旁边去了。

我看向斯内普,不由自主地又傻笑起来。他微微无奈地低头看我,问:“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我吸了吸鼻子:“有很多……但是算啦,到飞机上再说,反正我们有小瓶子,就算在飞机上也有信号。”

斯内普脸上的表情非常柔软。他稍稍弓起身,贴近我的身体,在我的额头上印下干燥的一吻。

“注意安全。”他说。

我的鼻子好酸,但是我不想当着他的面哭出来。我仰着脸,半是炫耀半是撒娇地说:“不会有事的啦!我没有语言障碍,到香港之后说不定还能认识一下林正英!我都计划好了,到香港之后去听邓丽君的演唱会,你想要什么纪念品我都能给你买呀。”

斯内普伸出手,轻轻碰了碰我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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