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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问:“那我该怎么说?我该怎么解释大英博物馆丢失的文物全都在我手上?”
斯内普说:“你可以说是收购来的!”
我摊手:“谁销赃是批发销赃,一口气全卖给一个人?疯了?”
“但他们也无法确定文物是你盗走的,那是超出他们常识的内容,能够解释的就只有大英博物馆的人监守自盗,而你在这几年间有心收集他们陆续流出的赃物,由不得他们不信!”
我抿起嘴唇,垂下头,不愿意去看斯内普。
“收起你想要炫耀的心思,收起你想要寻求认同的冲动,你是个女巫,你要做的是以最安全的方式将文物交接到使馆的人手上。”斯内普的声音很冷,“如果你不喝增龄剂,一会儿你就不要开口了,由我来和他们交涉。”
我绷着脸,没再反驳。
斯内普拎起桌上的手提箱,他走向壁炉,向我示意:“跟我过来。”
我蹭到他旁边,看他拿起飞路粉扔向壁炉,喊:
“蜘蛛尾巷!”
他消失在跃动的绿色火焰之中,我愣了愣,伸手向飞路粉的时候有点迟疑。
这就要去他家了?
不是,这还有点怪让人害羞的……
我刚才被他戳破隐秘心思的羞耻瞬间烟消云散,我抓起飞路粉,顺手把壁炉上盒子里的蜡烛也抓了三根揣进兜里,然后走进壁炉:
“蜘蛛尾巷!”
——天旋地转,从无数壁炉中穿过,我摇晃地踏入目的地。
斯内普已经在壁炉前等我了。
蜘蛛尾巷的客厅窄□□仄,入目所及没有什么家具,墙边摆放着满满的都是书架,只在客厅正中摆着最低限度所需要的一张茶几和一张旧沙发,还有一把摇晃的扶手椅。
和原著里描写得差不多,虽然不能算是家徒四壁,但也绝对算不上富丽堂皇。
嗯……没关系!我有安全屋!欢迎姐夫来我那荒郊野外的房子和黑豹一起住!
我瞥向沙发,开始思考在我还是我姐的时候究竟有没有来过他家。斯内普抬起手腕,他往后扯了一下袖子,似乎是看了一眼手表。
“还有二十分钟。”他说,“过来,抓住我的手臂,我带你幻影移形。”
我凑到他身边去,好奇地看了一眼他的表:“你用的是麻瓜手表吗?”
“嗯。”斯内普看起来不想多说。
我隐约看到了一个比较大的玻璃表盘,还有被隐藏到袖子下面去的墨绿色表带。出于礼貌,我伸出大拇指,夸了一句:“好看!有品!”
斯内普瞥了我一眼,看不出情绪:“在夸你自己?”
我一愣:“哎?”
什么意思?我没夸我自己啊,我是说……是说……
“……这是姐姐送你的?”我不敢置信地问。
“嗯。”斯内普说,“手给我。”
我实在是有贼心没贼胆,抓住斯内普手臂的时候极其紧张。
这没什么这没什么这没什么……我使劲儿催眠自己,这有什么的,握、握一下姐夫的胳膊而已,这又不是什么亲密接触,人家脑外科为了测试患者肌力经常让患者握手的!
呃啊啊啊啊,我这不争气的脸,红什么!
脸红什么?精神焕发!
“抓紧了。”他提醒。
我一定抓紧,嗯,最好把姐夫的心也抓紧……
我一紧张就喜欢说骚话!控制不住,控制不住啊!
幻影移形的痛苦挤压后,我们在使馆外的小巷落地。斯内普和我分别整理了一下衣着,然后走向使馆门口。
使馆不是什么随随便便就能进的地方,门口的安保人员照例询问了我们的来意,听到我们说今天九点有约之后,安保点了点头,示意:“会有人带你们进去的,不过在会面前,我需要检查一下各位身上随身携带的物品,这是出于安全考虑,还请两位见谅。”
我没什么意见,上辈子坐地铁都得安检,斯内普也保持了沉默。
安保对我们做了简单的检查。当然,我和斯内普身上没什么可疑的物品……呃,至少是没有麻瓜认知里可疑的物品。
安保指着魔杖问我:“这是什么?”
我说:“木棍,我就喜欢捡木棍,收集木棍,尤其是又直又长的木棍。我觉得你们应该懂一根完美木棍对人的诱惑。”
安保又指着增龄剂问我:“这是什么?”
我说:“维生素,我姐夫给我配的,过安检需要喝一口吗?”
安保:“哦这不用,那这蜡烛呢?”
斯内普缓缓挑起眉毛,看向我:“你把我办公室的蜡烛给拿出来了?”
我义正词严:“我这是防备停电!恁大英又没有国家电网,我担心停电怎么了!”
安保:彳亍。
“好了,二位这边走,会有工作人员引领二位。”
我和斯内普被指引着走进一个小房间,在这个小小的会客室内,已经有一个人在等待着我们了。
听到开门的声音后,那人立刻站了起来,目光灼灼地看向我们。
那是一个看起来大约三十多的东方女性,长发,穿着西服套装,眉眼间总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她快步向我们走来,眼睛一直盯在我身上,隔了大约两米就向我伸出了手。
“你好,我是驻英大使馆的二等秘书,我叫李君文,你们可以叫我艾米丽。”
作者有话要说:
大仙跳舞
艾米丽:我就说编制有用!
第145章
李女士先和我用力握了握手,为了迁就我的身高,她还微微弯下腰。我从她的态度里感受到了尊重,我对尊重非常敏感,她并没有因为我的年纪就轻视了我,这让我非常开心。
“你好!我是伊芙琳·克劳奇。很高兴见到你,李女士!”
李女士用的是英语,我自然也用英语回应。松开手之后,李女士柔声对我说:“叫我艾米丽就可以了。”
艾米丽,这名字稍微有点耳熟……
嘶,等一下,大仙们是不是提起过“艾米丽”?
虽然我上辈子上夜班上得记忆衰退,但现在这具11岁的新鲜身体正是脑细胞活跃生长的时候(怎么感觉自己跟长到一定年龄就换个新身体的老妖怪似的),我能非常清晰地记得很多生活中的细枝末节,就比如之前大仙们和我的对话。
对,对了!
黄仙说自己是艾米丽的保家仙!
我心神一凛,看向艾米丽的眼神稍稍变化。
如果不是巧合重名的话,那这个“艾米丽”岂不是是我们自己人?
嗯……一会儿稍微试探一下吧。
接着,艾米丽又去和斯内普握手。但我感觉她的态度明显没有刚才像对我那样那么热情,微笑也有,但是仅仅只是公务上的点到为止。
“二位的事,国内非常重视,也从国内委派了文物方面的专家来协助我们进行文物的交接工作。”艾米丽示意我们入座,“二位不需要有什么顾虑,在正式的洽谈之前,我可以先为二位解答一些问题。”
我看了一眼斯内普,示意他赶紧问问题。斯内普将手提箱横放在膝头,沉吟片刻后问:“你们请来的专家需要对文物进行现场的鉴定吗?”
艾米丽轻轻颔首:“我想是需要的。”
我又瞟向斯内普,斯内普没多说什么:“我没有什么问题了,会面的地方在哪里?什么时候开始?”
我赶紧举手:“我有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