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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嘟……”
大约等到半分钟的时候,电话接通了。
“喂?”
那头的声音有点模糊不清,我忍不住扯着嗓子大声叫起来:“喂!是艾米丽吗?”
“……哪……谁……”
对面的声音依旧有些模糊不清,我忍不住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寻找信号比较好的地方:“艾米丽!是我!伊芙琳!喂?艾米丽!”
哎呀,老古董就是老古董,打电话还需要找信号好的地方!
我为了找信号好的地方,在屋里兜了一个遍。真不知道斯内普往增龄剂里放啥了,明明我只喝了半瓶,结果到现在还没有变回小孩的迹象。最后我心一横,打开门,来到了前院。终于,露天环境下,我能听清艾米丽的声音了。
“喂?喂?能听见吗?”
“能听见!”我雀跃地喊,“是我是我,是我啊,艾米丽!我是伊芙琳!”
“哦,你找到电话啦?”艾米丽也笑着回应,“这是你自己的电话,还是借的别人的?”
“我自己的,我自己的,我今天下午出门买手机了!”我冷到发抖,于是开始绕着房子一圈一圈地走路,“这个电话号码你可以记一下,是我自己的!不过我在学校可能用不了手机,嗯,有什么重要的事你还是给我写信吧,或者也可以托梦?我记得仙家们会托梦,对不对!”
艾米丽确认:“我正想和你说这件事呢。仙家们打算在这两天带你去你爸爸的梦里试探一下,看看他和你失忆的事情有没有关联。你最近每天睡前最好在床头点上三支香,如果没有香的话,点上三根蜡烛也行,这样仙家就能比较快地把你一起带入梦境了。”
听到她这么说,我忍不住欢呼一声:“托梦好耶!我可以在梦里吓唬我爸吗?”
艾米丽:“要是把他吓醒了该怎么办?”
我:“好吧,那我不吓他了……哈啾!!!”
“你怎么了,感冒了吗?”艾米丽关心了一句。
我用力吸吸鼻子,说:“我没事!就是屋里信号不好,我跑到外头来打电话了,现在外面风有点冷,等一会儿我进屋就好啦。”
“那我就不和你多聊了,你快点进屋吧。”艾米丽叹了口气,“关于归还文物的事,我也会继续跟进,有什么消息都会尽快通知你。不过你不用担心,我觉得,姥姥应该很快就能和仙家们一起回家了。”
听到她这么说,我吸着鼻涕微笑起来:“那就太好了!”
“不说了,你快点进屋吧,拜拜!”
“艾米丽拜拜!”
我眯着眼睛在手机上找到红色的挂断按钮,按下去之后,我跺了跺脚,抖抖索索地钻回安全屋。
我回到客厅,把手机放到茶几上之后就窝进沙发,等待增龄剂的药效过去。说实话我有点饿了,但顶着现在这副模样我也不太方便在霍格沃茨出现觅食,更别提回家了。于是我捂着肚子在沙发上躺平,打算稍稍眯一会儿,说不定醒来之后就能恢复到11岁的身体。
要是今晚都恢复不了,那就在安全屋住一晚吧。唔,要不要跟赫敏说一声我在外面住的事情呢?我倒是知会过她我今天要和斯内普一起出门的事情,她应该不会太担心……
怎么搞得好像赫敏跟我妈妈一样……
我迷迷糊糊地想着,陷在沙发当中,慢慢进入了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
小狗:那我要是一整瓶喝下去,岂不是整个周末都变不回来了?
斯内普:你就说药效好不好吧!
怎么感觉热热的……
一团热烘烘毛乎乎的东西在拱我的脸,我痛苦地皱起眉,想要翻身,翻到一半的时候,那团又热又毛绒的东西直接贴到了我身上,用力地将我拱了回去。
我热得要命,想离那团热乎乎的东西远点,却直接抵在了一堵墙上,怎么也没法继续翻。
热……好难受……
我四肢划拉着,宛如被按到滚烫的水里。我想上浮,拼命挣扎,长久的窒息后,终于,我睁开了眼睛。
我面朝着沙发背,睡得姿势古怪。嗓子疼,头疼,睡梦中的不适依旧存在着,我艰难地把自己扭到仰面朝天,一团黑乎乎的毛绒大脸突然就凑到了我面前。
我呆滞了两秒,然后鼻音很重地呼唤:“教授!”
黑豹半个身子都趴在了我身上,即使不舒服,我还是很高兴地环抱住了它。
但在抱住它的那一刻,我发现自己和黑豹的体型差出了点问题。
我家教授有这么小吗?
我松开手,在沙发上坐起来。身上的衣服依旧合身,我低头看了看,黑豹也顺着我的视线低头看了看,紧接着我发出哀嚎:“药劲儿怎么还没过啊!姐夫这药效果也太好了吧!”
是的,我现在依旧是成年人的模样。我沮丧地向后瘫倒,黑豹跳上沙发,蹲在我身边,非常亲昵地将头蹭向我的脖子。我顺手搂住黑豹,一边揉着它的脑袋瓜,一边在它的身上又亲又吸,把它的毛弄得到处乱翘。
“你竟然认出我来了,就算喝了增龄剂你也能认出我对不对?我变成什么你都能认出我来吧!你果然爱我,教授~”
我把下巴搁在黑豹身上,听它从喉咙里传出“呼噜呼噜”低沉的震动。
“唉,嗓子疼,头疼,估计感冒了。”我吸了吸鼻子,“今天衣服果然穿少了,难受,明天还是在宿舍躺着吧。”
黑豹抖了一下耳朵,它后退了一步,把我的脑袋从它背上甩了下来,责备地对我“呜”了一声。
“我知道嘛,确实是我自己把自己折腾生病的。”我嘟囔,有些心虚,“不过我年轻,身体倍棒,估计睡一觉就能好!再不成,反正还有魔药,大不了去校医室呗。”
黑豹跳下沙发,它咬住我的袖子,用力把我往下拽。我不得已站起身,被它一路拽着走向楼梯:“哎,哎,怎么……哦,要去卧室吗?”
我感觉有点昏沉,熟悉的楼梯也一路走得踉跄。黑豹很快松开我的袖子,它在我身旁慢慢走着,始终盯着我的动作,看我抓着扶手,沉重地一步一步爬上台阶。
“感冒真难受。”我的鼻音很重,“你最好还是离我远点,我可能会把鼻涕蹭到你的毛毛上,还可能会传染你。猫猫生病了更难恢复,因为我不认识会做猫猫魔药的人……嗯,姐夫要是钻研一下说不定能做出来,毕竟他是姐夫!”
我来到冰凉黑暗的卧室,摇晃着倒在没有热气的大猫窝里。
玩偶们被我沉重的倒下震得都跳了起来,黑豹“腾”地陪我跳上床,它叼着被子盖到我身上,我闭着眼睛扯下风衣外套丢到一边,胡乱将被子盖好,然后伸长手臂,将毛绒绒的大猫搂了过来。
“陪我睡!”我蛮横地要求,“我好难受,我要抱抱,我要豹豹!”
黑豹安静地卧了下来,它紧紧挨着我,将大爪子搭在我身上,像一只温暖的、会呼吸的毛绒玩偶。
我把脸埋到黑豹的胸脯里,呼吸着它毛发间的味道,任由酸痛无力的身体放松。
意识很快变得模糊,我困了,也累了。重新成为成年人之后,疲惫成了一种熟悉的绑定属性,我仿佛回到曾经下班后摔到床上闭上眼渴望一睡不起的年岁,只想抱着我的小猫,在乌托邦里多赖一会儿床。
明天依旧无事,我可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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