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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弗林特赶紧回答,“谢谢你,斯内普教授。”

当弗林特的关门声响起几秒种后,我听见斯内普站起身,迅速向卧室走来,“啪”地打开了房门。

我就趴在他的床上,压着被我弄乱的被子,歪着脑袋仰视着他。

斯内普微微拧着眉头,表情大概是觉得这件事非常离谱但又没到让他发火那个程度的样子,而我眨眨眼,对他挤出我最可爱的表情。

“看来你的智力是一直停留在11岁没有增长过。”最终,他抿着嘴叹了口气,“起来,把床收拾好,然后回你的宿舍。”

我噘着嘴在床上翻滚一圈,翻到床边之后,我慢吞吞地“咕咚”顺势翻到地上,拍拍屁股站起来。

“欺负格兰芬多是吧?”我对他指指点点,“你等着,哼!”

斯内普的嘴角微微上扬:“让我等着?怎么,你要报复?”

“绝对要报复!”我一边叠被子一边放狠话,“我,我……我要疯狂地给格兰芬多加分,中断你们斯莱特林的学院杯七连冠!你等着!”

斯内普看起来一点也不相信,敷衍地把枕头归位:“那我就拭目以待了,我也很想知道你究竟能干出什么事来中断斯莱特林的七连冠。”

我洋洋得意地晃晃脑袋:“当然是靠我绝无仅有的可爱!”

逮住奇洛!生擒伏地魔!拯救魔法石!这套连招下来我不信邓布利多不给我加上个一千分!

哦……等等。等一下。

“我有个问题哦。”我说,“你还是很想做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吗?”

斯内普瞥我一眼,到我旁边挨着坐下:“嗯。”

“但是伏地魔对黑魔法防御术这个职位下了诅咒,每个教授都干不长,你也是知道的吧?”

斯内普似乎是微微撇了一下嘴:“我会找到破解诅咒的办法。”

我伸出手去打了他肩膀一拳:“你要是没找到方法的话,那我不就成寡妇了嘛!咱俩轮流寡是吧!”

斯内普转头看向我,此时,他像是回到了我们一起在图书馆埋头写作业的少年时期,脸上流露出那么一丝生动的不忿:“邓布利多连一次实验的机会都不愿意给我……”

“人家那是保护你。”我用力晃晃腿,“不过嘛,只要伏地魔死了,诅咒也就失效了,很快你应该就能安全地做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教授啦!要是邓布利多还不批准,我就让我爸动用权力把你强行安插到岗位上,哼哼。”

反正乌姆里奇就是这么上任的嘛。

“好——啦!我要回家了!”

我跳下床,笑眯眯地对斯内普挥手:“拜拜,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回以很浅淡的笑:“再见,克劳奇小姐。”

走到卧室门口,我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咚咚”跑了回去,往他肩膀上又打了两拳:“刚才你说我是狗!狗塑我!你个臭猫!”

斯内普:………………

他脸上无语的表情很好地娱乐到了我,我揉揉他被打的地方,大大方方地说:“好啦,这回我是真的要走了,拜拜!想我的话就用守护神或者小瓶子找我哦。啊对了!有空咱俩去安全屋重新搞搞装修吧?不是说你之前装修得不好,就是我想再添点家具什么的,墙纸也可以换换,这些等以后再说!还有还有,暑假里陪我回趟国好不好?我去找艾米丽问问怎么弄签证!”

我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说,又和斯内普东拉西扯地讲了半天,才依依不舍地走进壁炉。

回家之后,妈妈看到我,说我现在简直是春风满面。

“爱情滋润了我!”我理直气壮道。

妈妈笑了半天,让我赶紧换衣服歇着。

我哼着歌回到房间,有些震惊地发现闪闪竟然把我原来那些成年衣服都搬了回来,而且都清洗了一遍,效率高得令我难以置信。

闪闪!这个世界上最靠谱的家养小精灵!!!

我现在就要给闪闪做奖章!

我在房间里哼哧哼哧地用变形术做了一枚带别针的金属徽章,然后把闪闪叫了出来,非常郑重地给它颁发了这枚金色星星形状的“我最喜欢的家养小精灵!”奖。

闪闪痛哭流涕什么的暂且按下不表,我通过消失柜又去曾经的卧室收拾了一趟东西,在家打了会儿游戏,等到我爸回家之后,我久违地以成人的姿态和父母一起吃了晚餐。

餐桌上,我爸告诉我他已经给邓布利多寄信说了安排我退学的事,他还尝试联系了一下大使馆,目前还没有得到回信。

“今天周末,人家休息。”我提醒,“又不是谁都像你一样全年无休。”

我爸撇了撇嘴:“行政效率就是这么被拉低的!”

我嘲笑他:“你要是敢让大家都加班,很快你就不会是部长了。”

嘻嘻哈哈地吃完饭,我抽出餐巾一抹嘴,起身就走:“吃完了,再见。”

这个习惯无论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都没变,我吃完饭就会拔腿就走,除非当天餐桌上有特别吸引我的八卦话题。

不过今天我这么着急跑路是因为我有另一件事要做。

我得去找邓布利多谈谈。

我先回了房间,换好戴兜帽的衣服,耐心地等我爸妈都离开客厅之后,我偷偷溜了出来,直扑壁炉。

“霍格沃茨校长办公室!”

就像是大约一年前我为了自己的梦想和自由选择出逃那样,我依旧为了自己的未来选择了霍格沃茨的校长办公室,选择了邓布利多。

大晚上的不许睡觉!起来唠嗑!

“咚!”

我大头朝前地冲出校长办公室的壁炉,当我感觉到自己踩上了地面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做贼心虚地抓住兜帽,先鬼鬼祟祟地左右张望了一圈。

我现在的样子可不能让无关的人看到啊!这叫诈尸!

“伊芙琳?”

办公室里只有邓布利多一个人,他倒没有像往常那样坐在办公桌后面,毕竟老年人也要总站起来活动活动(虽然我怀疑以这个老年人的身手可以直接把伏地魔的脑袋拧下来,伏地魔看着就有点骨质疏松),邓布利多正在一扇打开的橱柜前检视他的藏品,看到我的到来,他似乎也没那么惊讶。

我撩起兜帽的一角,确认没有人在礼拜天的晚上跑来打扰邓布利多之后(我不算!),偷偷摸摸地弯着腰跑上台阶,来到他身边。

“我!”我用大拇指指向我自己,“我回来了!”

邓布利多转身面向我,笑着重复了一遍:“你回来了。”

“谢谢你救了我命。”我认真地对他鞠了一躬。

“是你还没到该进入下一段旅程的时候。”邓布利多关上柜门,示意我到办公桌前坐下说,“恢复记忆的感受如何?”

我拖出一把椅子,警惕地看了一眼办公室门,然后才坐下:“嗯……感觉还是挺奇妙的。像是我的人生做了一个热更新,打了一号补丁,对许多人和事的资料进行了补充,印象也有一点更新。别的倒也没什么,毕竟我也还是我嘛,就算想起来一些东西,我的价值观还是没有变的!”

邓布利多赞许地点点头:“几个小时前,我就已经听你的画像说过你找它恢复记忆的事了。它说你的状态很好,看来的确如此。”

我一愣,然后迅速想明白过来:“这十年来一直是你在照看我的画像?”

“准确来说,是我和加拉哈德一起。”邓布利多笑笑,“你为你自己留下了一个完美的记忆备份,我只是对此稍加利用而已。”

我有点小骄傲,又尽力忍耐下来,提出了目前最急迫的一个问题:“当年究竟是出了什么岔子,为什么伏地魔还是没有完全死亡?难道世界上还有遗留着的魂器吗?”

邓布利多轻轻交叠双手,他对这个问题像是早有腹稿,并未思考,平缓地解释:“我已经做过了搜查,所有的魂器都被毁掉了。我想,问题应该出在你自身的特殊上。”

我的,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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