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皇后24（2 / 2）

哎呀，坏记忆总比平静的好时光更刻骨铭心。

斯塔林继续移动最右方的棋子，白士兵已经快走到黑方的城墙。

伏地魔惊疑不定地打量棋局，他的对手是一只看不出表情的小鸟，就像它身边的无脸皇后一样。你不知道它的话语是掩饰，伪装，还是诱导——就像它的棋子一样。伏地魔有两枚棋子可以吃掉这个嚣张的小兵，拿下斯塔林的第一个牺牲者很有意义。

但是，他选择放弃。

“你的诱饵失败了，斯塔林。”伏地魔说。

“真不可思议！失败让你变得更胆小了吗？即使你为自己选择的敌人是一个小婴儿，你还是失败了。我真想不明白你搞出这么多风头的意义是什么，让我在第一时间能听到你的悲报，为你哀悼吗？”婉转又高昂的调子从小鸟的嘴巴中钻出来，它唱的可不是动听的旋律。

伏地魔只有两个鼻孔的鼻子里发出气音，他粗鲁地指挥一枚新的黑士兵前进2格。黑皇后认为他的举动毫无意义，白士兵的威胁就在眼前，他怎么主动放弃这个吃掉白棋的好机会！

她不满地用剑尖捶打地面，黑色地基崩裂出碎石块。

“现在我是国王！”伏地魔不允许她插手，而斯塔林不出她所料，移动白棋吃掉了侧方的黑士兵。

伏地魔陷入新的困境：黑方的城墙倒塌，而白方的战车前再无棋子挡路，下一步，白战车就能直走吃掉黑棋，来到国王面前。

“士兵，杀死他！”

蹲防在地的黑士兵起身，挥舞盾牌用尖锐的盾角砸碎白士兵的头颅，将它的尸体踢出棋盘。其余白棋漠然地看着第一位牺牲者，同样它是第一位荣誉者。

伏地魔别无选择，用黑士兵吃掉了嚣张的白色小兵。他开始怀疑之前所做的决定是否正确，他是否应该在前一步就吃掉这枚白棋子，还牺牲了一枚黑士兵。

黑皇后对国王的举动越发不满，他们之间已经有了战车的阻隔，不再亲密地并肩而立。而斯塔林将小脑袋凑到白皇后耳边，亲昵地说了什么，就像在无形嘲讽伏地魔众叛亲离。

白皇后指挥她正前方的士兵吃掉右侧方的黑棋，偿还血债。

伏地魔立即指挥剩下的黑士兵吃掉移动后的白棋，但他忽视了致命的细节：白皇后正前方没有其余棋子的阻拦，她与黑皇后各自持剑而站立，握紧手中的长剑。

斯塔林没有给伏地魔一秒的反悔机会。

“主教，我相信你可以为我取得荣誉。”他平和地对白主教说。主教越发恭敬地低头，来到白骑士前方，下一步它就能沿着对角线杀死黑国王（注5）。

现在黑方的国王与皇后同时陷入生死危机。

“真是让人赏心悦目。”斯塔林笑盈盈地看着伏地魔，而伏地魔的脸色比棋局还差。

为了避免战败他只能选择移动自己，暂且躲过白主教的刺杀。

白皇后一直等待的机会来了。伏地魔选择保全自己，那他必然要牺牲他的皇后。

凌厉的白皇后挥剑冲锋，黑皇后毫无选择，无法反抗命运。她徒劳地提剑防守，但她的敌人是与她势均力敌的另一位皇后。

两柄利剑相互碰撞，两位头戴皇冠的王者相战。白皇后凭借冲锋的力量一剑又一剑劈砍，迫使黑皇后倒退。她退至棋盘边缘，再无退路。

白皇后旋转手臂，奋力冲撞。黑皇后将长剑挡在身前被撞出棋盘，空中冰冷的剑光一闪而过，她佩戴权力皇冠的头颅飞在半空。充满野心的白皇后放弃了她的长剑，在棋盘边缘纵身一跳，张开手臂抓住空中的黑色皇冠。

权力啊，她短暂地拥有了两顶皇冠，成为了棋盘上最有权力的人。但这眩目的权力在空中飞逝，她同样付出了代价。

陨落的黑皇后无法忍受。她的敌人得到本属于她的权力，比杀死她还痛苦。她同样抛开长剑，伸手死死抓住她敌人的手臂，让死亡在拥抱她的同时得到她的仇敌。

白皇后失去了最后的机会，她紧抱皇冠和黑皇后一同摔碎在地上，两顶华丽的皇冠同样成为碎片。它们本就与沙石无异。

“双后允子！”斯塔林的声音兴奋得颤抖。

他直直地看向愤怒而不甘的伏地魔，颤栗而疯狂地说：“多完美的棋局！你失去了她的保护，而我失去了她的束缚。让我们继续这场游戏吧，我的朋友。

“这只是我计划的小小复仇的开始，你不会乏味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