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禁林三人游34（2 / 2）

年幼的马人说：“火星和木星很明亮。”

四年级学生用半张嘴说：“所有的星辰都很明亮，为什么只说火星和木星。”

马人解释：“它们是最特殊的。火星和木星占据着这整年的夜空，不仅是今年，在很久以前，我刚睁开眼睛的时候它们就这般主导。”

斯塔林反驳：“这没有依据，不少星辰的明亮程度是相等的。天狼星的亮度比这两颗星更高，而且它是恒星，大犬座的主星，在星系地位上更胜于行星。”

马人说：“你说的没错，但它的光芒离我们太远了，还不是我们观察它的时候。行星与我们同在一个星系中，与我们的关系最为密切，通常预示最可能发生的事情，所以我们将行星当作星象的主体。只有在很罕见的情况下，星座和它们的星星影响力才会大于行星。”

“例如？”斯塔林说得很流畅，他自己都没注意到嘴巴上的咒语已经被完全解开了。

“嗯……乌鸦座和长蛇座似乎更亮了……我不确定，我观察得还是太少了……”

邓布利多没有打扰他们的讨论，他静静地看着他们有来有回地交路和探讨。

他不忍心分开他们了，他在心里叹了口气。

……

他们继续沿着没有道路的道路前进，彼此都很安静，似乎还沉浸在刚才关于星星的问题中。

一路上被荧光孢子粉吸引，跟着他们的生物越来越多。

鸟类扇动翅膀的声音……爪子踩过树叶的声音……蛇类爬行时鳞片的摩擦声……禁林热闹起来，就像要召开聚会。

细微的粉末在他们身后留下了一条发光的小路。费伦泽走着走着，突然醒悟过来，立即停住脚步对他们说：“你们不能继续跟着我了，在这里停下，回去吧！”

他说迟了，醒悟得也太晚。

禁林中传来更大的动静，仔细听能辨认出数种马蹄的声音，有的沉重，有的轻柔。无一例外它们都在接近，且越来越快。

飞鸟离开，哺乳动物逃走，蛇群悄声蛰伏。

邓布利多用左手用力按住斯塔林的肩膀，呼吸平稳、镇定地对森林的主人们说：“我们没有恶意！我们不小心来到这里，如果能让我们离开，我们感谢不尽。”

斯塔林的嘴又被堵上了。他翻了个白眼，暂且容忍邓布利多的行为。

一位头发枯黄，身体是稻草色的年长马人率先从黑暗中出来，将年幼的马人拉回去。费伦泽的蹄子在地上划出四条沟，最后还是跟着年长者离开了。

“我们还没有说再见。”他心想。他回头寻找斯塔林的眼睛时，看见棕黑色的眼睛平静地看着他。其实他经常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意思，但他认为只要多多观察，就能像看懂星星一样了解他的朋友——第一个巫师朋友。

马人部落的首领罗南站出来，他身边跟着一位年轻有力的黑色马人。

“好久不见，邓布利多。”他语气中没有很大的敌意，更多是警惕。

邓布利多松了口气，同样打招呼：“好久不见，罗南。这是我的学生，斯塔林·斯特里克兰德，一位在天文学和魔法史上很有才能的巫师。”

罗南向他点头：“初次见面，乌鸦座的星星。”

斯塔林皱着眉头，想开口但说不出话来。于是他看向邓布利多，让他快点把咒语解开或者替他开口。

邓布利多扭头对他说：“看来你也获得了一颗属于你星星，斯塔林。”

斯塔林干瞪着他：他想问的是这个吗？快解开！

邓布利多转头，罗南说：“你们过于深入，接近我们的族群了。请离开吧，记住我说的话。”他用忧郁的深红色眼睛注视着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点头，轻而易举地带着想赖在这里的小巫师离开。哦，他可不是因为没和朋友告别。

费恩躲着脚不满地对罗南说：“你就这么让他们走了，让巫师知道了我们族群的位置？”

罗南以首领的严厉姿态说：“保持尊重，费恩，他是邓布利多！是他在30年前说服阿曼多·迪佩特，让我们移居到更靠近城堡的地方，避免被禁林边缘的危险骚扰的！”

费恩喷着粗气：“根本不需要巫师的同意，禁林本来就是我们的。”

罗南无力地摇头：“你根本看不懂局势，太年轻莽撞了。现在是巫师的时代，冲突马上要爆发，我们只能以这种方式自保。”

费恩并不服气，他认为这是在寻求巫师的庇护。千年来从没有这样的屈辱。

罗南让族群成员回去，他独自一人留在原地，抬头仰望璀璨的星空。

火星和木星亲密又抗争地在天空中对峙，而在它们的光芒之下，乌鸦座的双子星散发越来越盛的光芒，让它身边的长蛇座感受到威胁。

罗南叹气，沉重地低头：“难以摆脱的凶兆，邓布利多……请一定要记住我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