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人类作恶多端(1 / 2)

  他指的是白木,甚至没有介绍名字。白木后来才知道那个Alpha叫程犀。

  而白木还是叫白木。问卿言问他的意见:“长大了,应该有自己的名字呀。”

  摸摸他的头发,手掌宽大而温暖。白木鼻子发酸,但是忍住了。

  那段时间温河迟在研究北方的语言文化,翻阅书籍,偶尔也听当地的歌谣,乐此不疲。

  他说:“白木,白木。白色的树木,你是白杨还是白榆?”

  他说:“陵河有这样的树吗?”

  白木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动。看着地面上铺着的菱格毛毯,橘红、橙黄、灰粽的颜色交织,像幅油画。

  昂贵的手工织毯,从大洋彼岸层层包裹运送而来,多令人触目惊心的价格,能维持一个家庭一年的温饱,此刻被Alpha踩到脚底。

  温河迟问:“你要改姓温吗?”

  白木摇了摇头。

  温河迟点了点头。他也习惯了这么叫他。

  而天气一天天变冷,冬天到了。南方的秋天和冬天好像只在一念之间。白木一连几天梦见陵河,梦见那里的枯草和瓦片,醒来惴惴不安,下了决定要回去一趟。

  那天温河迟提前结束训练,两人一起回来。白木在房间里收拾行李,拿了御寒的外套,然后把行李箱推到角落,坐到床边静静等待。

  等待什么,他也不知道。他的目光落在桌子的角落里,那里随意摆着一个积木摆件,外表是只振翅欲飞的金鸟。

  那是他第一次见温河迟时,温河迟正在拼的积木,他已经很久没有动过了。

  温河迟随手扔给他很多东西,自己不要,也不许他扔丢,莫名其妙。

  那天他想了很多,在逐渐昏暗的天色中出神,想起温河迟脸上永久不变的微笑,想起马厩,想起黑白分明的琴键,想起那个做饭给他吃的老奶奶,头发花白,他会去给奶奶看炉火,搬柴木。

  一会儿觉得胃里翻涌,一会儿又平复心神。各种情绪交织,然后才发觉天彻底黑了,他没有开灯,任由无边的黑暗淹没,然后离开床边,一步步走到门前,转动把手,推门而出。

  晚餐时白木已经做好准备,他试探过温河迟口风,觉得这次出行十拿九稳,眼下开口询问温启华大概是走个流程。

  回到故乡,看望亲友,无可厚非,挑不出毛病。

  温启华喝了口汤。他吃的东西不多,因为经常参加聚会,但晚饭是一定要有的,从白木到这里来,这个仪式很少被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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