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怀疑76(1 / 2)

布置好一切后,应天行发疯一样寻找石仓和西山教的人。先是去了天山教坛,教坛已经被石仓一系的人毁掉,西山教的人也藏匿不知所踪。数年寻找未果,应天行在返回西部时,在祁连山下遇到躲藏的石仓和西山教的人,双方大战,应天行受重伤,但还是把石仓击杀,西山教的人往西逃脱,应天行此时已到极限,无力追杀下去,只好返回祁发堂家疗伤。

祁发堂家离应德生活的镇子不远。

应天行赶到祁发堂家,用天盘教留下的天盘疗伤,经过近百天,才保住性命。

后应天行交待祁发堂,此生不得出世,等待应德,五十年后应德会自己找来,将天盘教所有物品传于应德,如应德五十年后还是呆傻状态,只交待他将天盘教传下去即可,不可寻找西山教复仇,待命数一到,自有天盘教复兴之人光大天盘教。

这五十年掌教之位由祁发堂接任。祁发堂问应天行去哪儿?应天行说现在他是西山教唯一的目标,他要把西山教的目光引到域外之地,加上身受重伤,几十年修行几乎殆尽,一边监控西山教动向,一边到域外找火日石治伤,或许再也没法回来。

临走前,应天行掏出一张小孩的照片,让记下特征,这就是自己的孙子,但并未说应德在哪儿?祁发堂的理解不是师父应天行信不过自己,而是给应德的最后一道保障。万一西山教的人找到祁发堂,用非常手段,难免不会泄露应德的地址。应天行把西山教的手段也给祁发堂说过一些。比如拘魂,控制意念,放邪祟入体等,都是很邪恶的手段,不要说祁发堂的道行,就是应天行自己都不一定抗得住。

从此,祁发堂刻苦修炼,等将来应德找来,除把天盘教传承于应德外,还将毕生所悟和功力传于应德,让应德起码能应付西山教的追杀。可十年前,在一次修炼时,天雷降临,预示着祁发堂得受天雷之罚,此次天雷将正在修炼的祁发堂所有修行毁灭,只剩一具老者的躯体,要不是祁发堂意念强大,这会已经是一个活死人,没有灵魂,没有意念的行尸走肉。

离五十年之期还有三年,应德提前出现,虽然已经是天命之年,但轮廓和应天行交待的状态让祁发堂就一眼认出来是应德。激动过后,才发现应德还是呆傻状态。可为什么提前上门了,本门的心法掐算向来不会有差错,不管是应天行五十年前算的,还是祁发堂自己在十年前算的,时间都一样。

祁发堂不知道的是应德因为和刘振东王晓茹在偶尔的机缘里,改变了应德智力,心力的走向,这次出现在祁发堂家可以说纯属巧合。

当应德听完祁发堂所说的一切,完全没有震动,只是呆呆的看着所谓爷爷的画像和那个磨盘。毕竟五十年,就是世间凡人,也到了对宠辱和喜悲收放自如的年龄了,加上应德一直混迹在各种丧事上,见惯了生死离别和世态炎凉。对祁发堂说的,应德觉得可信,因为爷爷他见过几次,马王还像爷爷,马王并未刁难他,对他像自己人一样的语气,让应德感到亲近,所以他信。

可信又能怎样,祁发堂看上去快进棺材的样子,连棺材钱都没有,自己一个人找胡麻岭梁上的古官道,什么都找不到,没有历史知识,没有影视剧积累,官道是什么样子的,能存在什么地方,应德一无所知。此次出来,只不过觉得有愧于刘振东王晓茹,自己想给他们办点事,再说在夏宁大学时李子夏对他也很照顾,这也是帮李子夏的忙。

应德像听了一个别人讲的别人的故事,感觉离自己很远。他看着祁发堂问:“你知道20多年前这儿发生的一个杀人案吗?”

祁发堂一听,脸色大变,说道:“你不是应德?”

应德平静的点头说道:“我就是应德,大家都叫我应德。”

祁发堂又紧张的问:“那你现在是干什么的?”

应德老实的回答说,收药材的。祁发堂紧盯着应德的眼睛看,心中思索,不像不像,就是现在自己功力全失,一般人眼睛中有什么事还是能看清看到。应德的眼睛黑瞳较散,光聚不到一起,白瞳混浊,没有精气,更没有灵气,从鼻尖到额头,没有光亮,一个人的这些地方就是再隐藏,再掩盖,但从中散发的气是隐藏掩盖不住的。

祁发堂确定,不是公家的人。

祁发堂现在心里想到一种可能,是西山教的人发现了应德像师父应天行,又从二十年前梁上的命案中发现了天盘教的踪迹,便哄骗有些呆傻的应德试探,好巧不巧,祁发堂正在等应德的出现。

祁发堂现在有些后悔,越想越是这种可能,自己社会经验不足,人心险恶不知,将天盘教和师父的唯一血脉置于灭亡之地,心里着急。如果自己的推测是真的,这会自己和应德已经陷入西山教的重重包围了。

祁发堂慢慢走到磨盘跟前,轻声说让应德坐上去,感受一下他爷爷坐过的地方。应德听说是爷爷坐过的,毫不犹豫的坐了上去。祁发堂让应德在上面坐着,自己出去上个茅厕就回来。

祁发堂将挂着的钢鞭取下来,别在腰上,然后继续拄着拐棍慢悠悠出了厨房的门。在台阶上,他四处看了看,又摆动耳朵听了听,周围没有任何异常的声音。下台阶,出了院子,站在碾场上的一个大碌碡上,向岭梁上望去,夏风吹动着树叶,看不见有什么人在梁上。转身又看了一下周围几个山坳,好多麦田没有收割,半个人也发现不了。

祁发堂觉得,没有发现,没有异常,是最大的问题,最大的危险。

为了保存天盘教最后的一个掌教独苗,为了留下师父最后的根,祁发堂把应德哄上磨盘,准备在发现敌人时启动暗道,将应德埋在暗道中,希望他吉人天相,能找出出口。暗道在几十年前就挖好了,后来山水下来淹塌了几次,祁发堂又挖了备用的通道。这十年雨水较多,不知道再有没有进水,祁发堂也没精力再挖了。十几年前的那场大地震,不知道通道有没有被震塌。

祁发堂仰头向着太阳,尽可能的排出体内浊气,当排到极点时,整个人像瘪了下去。然后开始吸收日阳之力,等吸收到极点时,人像一个皮球一样圆。

祁发堂用最后能调动的神识之力,扫视自家周围一里,两里,三里……。三里刚过,祁发堂就坚持不住,从碌碡上栽下来,人也恢复到先前的样子,不过,全身没有力气,头痛头晕,在碾场上那样躺着,任由太阳晒着。 应德坐上磨盘,心里想着爷爷为什么要坐磨盘上,这不是最早没有电磨的时候,大家用来磨麦子成面粉的石磨吗?怎么能坐人?农村对食物以及加工食物的工具有着莫名的敬畏。磨盘是磨粮食成面粉的,面粉是人吃的,还是做成供奉的食物敬献先人或神明的,所以用屁股不能坐,用脚不能踩,因为这样会间接的对先人和神明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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