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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不明白,他们陆家的基因里面早就去除了劣等情。欲,他根本不会对这些事情有欲。望才对。
她靠坐在他怀里,在书桌上摸了一通没摸到镜子,她瞪他一眼,脸红扑扑,唇红艳艳,质问:“为什么没镜子!”
陆学屹失神地望着她的唇:“这是办公的地方,我做公事总不可能还要照镜子!”
她嫌弃地瞪他:“你刚刚还在做公事的地方亲我呢!”
陆学屹的脸涨得更红,欲言又止,好一会才说:“那我在这放些镜子。”
她红红的舌尖抵了抵唇瓣,感受到一点细密的伤口,她气愤地扇了他一巴掌:“你这个憨猪,连亲嘴嘴都不会!气死我了!都被你咬伤了!”
他又被她打了一巴掌,却半分恼怒都没有,又回忆起唇齿交锋的时刻,他轻咳一声,捏住她的雪白的小手:“怎么这么爱打人,你手不疼啊!”
疼,但是爽。
她越想越生气,对着他的唇狠狠咬了一口,报复回去。
他嘶一声,捂住唇。
花满蹊玩完男人,被他咬一口坏了兴致,也没耐心继续,她从他身上下去。
她毫无留恋的样子,让陆学屹有些难受。
陆学屹揪住她的手,怨夫一般患得患失,怀疑地问道:“你该不会是怕我把你送到检察厅,所以才故意这样……哄我。”
花满蹊不屑:“我才不怕,你脑子里有声音有时候还会被它控制的这种事情说出去,大家肯定会以为你确实是有后遗症,脑子确实坏了?……”
不过陆学屹身份特殊,要是真抓着不放,检察厅还是会出手的,她可不喜欢麻烦。
“……”
花满蹊看了眼时间,估摸着饭菜都快做好了,她甩开他的手,蹬蹬瞪跑下楼吃饭。
虚空中的弹幕疯狂刷屏。
【妈呀,这亲的我脸红心跳,怎么不继续亲了!这是我不花钱就能看的吗!好看爱看!】
【啊啊啊,这个坏女人竟然强吻我们阿屹!我要气疯了!】
【强吻我看他愿意的很呢,看他那副的不值钱的样子,我都不稀得说!真的好贱啊他!】
【这两人都亲在一块了,呜呜呜,‘喜欢学习’cp都根本没亲过……我的cp是真的碎了!算了,他爱咋咋地吧……】
【我能说我都要黑她黑出感情来了吗……爱咋咋地吧,看了直播间总人数500w+,她的黑粉从百分之百到现在只剩百分之五了,我坚持到了百分之五,我可是真了不起啊。】
【我也放弃了,我都黑累了?……黑又黑不过,反而气得我自己月经不调,我还是书剧分离吧,我已经把这个直播和我看过的书分开了。】
位面直播间的好多黑子都已经被大小姐给气麻了。
看着弹幕不少人纷纷选择放弃,花满蹊有些着急了:“别呀,你们不黑了,我这热度还怎么更上一层楼啊!”
黑红那也是红啊,这样才有话题度,才有热搜啊,位面直播间人气才能更高呀。
她都是特意挑那些黑评看呢,都不知道多锻炼自己小心脏。
【……】
【……小丑竟是我自己……】
【……少用激将法!我是不会放弃的!我就是要每天骂你!】
花满蹊拍拍胸口,松了一口气。
【……更气了,感情她是真舍不得我们】
花满蹊急匆匆下楼,却没想到又见到了宋喜萤。
宋喜萤坐在餐桌笑盈盈望着她:“很意外”完全没有了之前那副潦倒可怜,失魂落魄的模样。
花满蹊两手叉腰:“你们要死啊!谁让她进来的!”
管家佣人站在一边瑟瑟发抖,天啊,这种豪门小说情节根本不想参与,每次倒霉的都是他们,管家试图婉转解释保住自己饭碗。
宋喜萤却有恃无恐地微笑:“哦,是学皑让我住进来的。”
花满蹊眯起眼:“陆学皑!”
花满蹊瞪着管家:“怎么,陆学皑说话比我好使是吧!”
管家想哭:为什么要为难我一个打工人。
宋喜萤不满花满蹊一致忽略她,再次开口:“花满蹊,你很不愿意见到我吧,见到我很不开心吧,恭喜你了,你以后会天天见到我。”既然敢毁了她的一切,那就做好也被她毁掉一切的准备吧!
花满蹊终于把视线给她,冷冷嘲讽:“宋小姐,你自己没有家吗!”
宋喜萤挺直背脊,勾起唇角:“可是这也好像不是你的家吧,陆家人有当你一家人吗!”
“我可没当这是我家。”花满蹊缓慢地从旋转楼梯下来,像是女王俯视全场,“可这是我的地盘。”
她走到最后一级阶梯,悠悠地坐到餐厅主位,气定神闲地说:“来人,请宋小姐出去。”
管家苦着一张脸,正左右为难。
花满蹊身后陡然响起一道冷冷的声音——“嫂嫂,你要请我的客人出去!”
一缕阳光从彩绘玻璃窗打下,白石阶梯和他白色的板正军装都爬上一层彩色的光。
陆学皑单手插兜,慢慢悠悠地旋转楼梯下来,肩上的黄色流苏缓缓流动,白色军装外套敞开的,薄薄的衬军装衫紧裹着紧实鼓胀的胸肌,衬衫的军纪扣并没有扣严,领口微微散开,他嘴里咬着一根烟,懒懒散散的姿态。
他的影子狭长,从楼梯拖曳下来,笼罩住她的身躯。
在他的记忆里,她的模样是有些模糊不清的。
他步步行进,盯着她的背影。
他很是好奇,她到底是耍了什么手段,才能从他这里骗走那百分之五的股份,那价值足以做好几座城的军备费用。
甚至他还为了她的一句话就跳海。
他还被她用子弹打伤了腿,到现在都没好全。
随着他的逼近,他那道笼罩住她的影子越来越小,慢慢落在她脚边。
她坐在棕黄色调的复古餐桌椅上,玫瑰缠花的椅背,镀红的边框。
鸦黑水亮的长发铺满了纤细的后背,玫瑰红的薄纱裙摆垂落在地,玫瑰花大片大片盛开。
她回头那一瞬,阳光在她飞扬的发梢掠过,落在颊边簪着的那几朵怒放的红色玫瑰花上,玫瑰花沾着晶莹的露水,晃晃悠悠。
她眼尾抹了孔雀蓝色的眼影,蝶翼一般的睫毛晃动时,仿似魁丽的孔雀尾翎颤动。
那一眼。
只是那一眼。
天塌地坠。
山崩海啸。
鼓动的心跳,像是声声战鼓。
一颗无形的子弹从她的方向朝他袭来,可他犹如脚底生根,一步不能挪开。
直到……
那一颗子弹,再次正中他的心口。
陆学皑懒散随意的姿态不由自主地板正起来,阴冷不屑的神态慢慢变得僵硬,他黑黝黝的瞳孔骤然紧缩,嘴里咬着的烟落在地上。
那一团记忆里模糊的模样陡然清晰起来。
他的目光仿佛一根扭曲的无形的颤抖的丝线,紧紧缠绕在她身上。
花满蹊皱着弯弯的眉毛,扫了一眼他那一身洁白的军装,仿佛还带着刚从前线下来的硝烟味,也不知道实际上沾了多少百姓的血泪。
陆学皑这些年精心策划一场又一场的收割计划,鼓动迫使其他国家开战,借此削弱这些强国,而他的私人军火库越发壮大,从中发了大笔战争财,又罗列不少罪名强行安在周边几个资源丰富的岛国,出师有名,借此吞并它们,大肆掠取他国财富资源,让大元联邦国库越发充盈。
偏偏他披着一身军装,站在高位,荣光加身,是人人敬仰、人人称颂的卫国英雄。
陆家除了和他狼狈为奸的陆震元,没有人知道陆学皑让整个世界匍匐在大元联邦霸权之下的野心。
陆学皑眸光颤颤,艰涩开口:“嫂嫂!”
【我靠,这是又一见钟情上了】
【……就算人物情感重置,一见钟情过的人,还是会再次一见钟情。】
【感情这人物情感重置了个寂寞,一直举报的我仿佛是个傻子。】
花满蹊臭着一张漂亮的小脸,根本不理他,她站起身吩咐管家:“把菜都给我撤了,重新做几份送到我房间。”
这几天宋喜萤家人接二连三在狱中自尽,宋喜萤现在肯定恨死她了,偏偏装的没事人一样非要赖着和她呆在一个屋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