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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海藻般的蓬松的长发铺满了整个身体,她柔软饱满的小脸压在沙发扶手处,脸蛋的肉肉被压得有一点变形,她一只小小的手乖巧放在脸侧,小嘴微微张着。

他唇角不自觉扬起。

影映室很安静。

他能听见她轻微的平稳绵长的呼吸声。

他也下意识放轻了呼吸声。

在空旷昏暗的影映室里,只有他们的呼吸长久地亲密地纠缠。

他凝视她许久。

他遒劲有力的手不受控制地缓缓伸出,试图触碰她的脸蛋。

但回笼的理智让他停住了手。

他的手蹲在半空,重若千钧。

她缓缓睁开眼,迷迷蒙蒙地望着他。

荧幕的微光映照着他的脸庞,五官在微光中不太明晰。

下一秒犹如乳燕投林般扑进他的怀里,她小巧的脸埋在他的颈窝,刚睡醒的小嗓音有些微哑:“陆学屹,你来了呀。”

陆学皑浑身僵硬,原来抱着她的感觉比他的想象中还要美好无数倍。

她是这样小小香香软软的一团。

她认错人了。

他和大哥长得极为相似,这样昏暗的光线下,她认不出并不奇怪。

可他却没有推开。

她仰起头:“既然你来了,那就正好,我们一起看我们结婚的纪录片。”

陆学皑的笑意僵住,好在昏暗的室内她看不清他的神情。

她搂着他脖子撒娇,娇声娇气:“干嘛不说话呀,好不好嘛。”

他含混地“嗯”了一声。

她很快在沙发扶手处换了芯片。

落地的大荧幕上一幕幕闪过。

一点点凌迟他。

——她穿着漂亮的洁白的婚纱。

——他笑着给她戴上结婚戒指。

——他们对着神父说我愿意。

——他们在所有人的欢呼声祝福声里坐着花车在街道游行。

——漫天彩带落下,他们在万众瞩目的花车上拥吻。

一闪而过的镜头里,陆学皑看到了自己。

他站在人群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拥吻。

好像一条狗。

就像现在的他一样,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幸福。

她伸手去捏他的高挺的鼻梁,是得意洋洋的语气:“死小子命真好,能娶到我这么漂亮的老婆。”

伪装声线对他来说,并不难。

可是这一刻,他就是不想伪装。

他单手捏着她的脸蛋,修长的手指寸寸陷入她绵软的双颊,他的脸猛然凑近她,脸色阴郁,声音里是再也压制不住的愤怒和阴冷:“你看清楚,我不是他!”

她仿佛是吓到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僵住,荧幕的光倒映在她明亮的眼睛里。

耳边陡然响起的婚礼结束曲拉回了他的理智。

他茫然转过头。

大荧幕里。

新郎紧紧挽住新娘的手。

新郎一贯清冷的面容写满了幸福。

大哥他看起来,是真的很爱她。

陆学皑惶惶然松开抓住她的手。

“对不起,嫂嫂……我?……我?……”

他落荒而逃。

【大小姐,你认错老公了!】

【快看弹幕呀,急死我了,说了半天了!】

【天啊,好抓马!她认错了就算了,为什么陆学皑之前一直不说啊!现在又扯破这层布,是要闹哪出啊!】

【呵呵,嫂子抱起来又香又软,他舍得说吗】

【暴徒,我还是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

【他打仗这么多年所向披靡,还从没落荒而逃的经历,这会怎么看他逃得很熟练啊。】

花满蹊又想玩男人了。

决定把上次没完成的事情继续。

陆学屹的身体渐渐好了起来,人也有了血色,俊美的容颜越发惹人。

西方骨,东方相,容颜清冷,眉目也是冷的,黑色的眼珠子有种金属质感般的冰凉光泽,是中式大家族里的豪门长公子。

花满蹊是肉食系,陆学屹的胸肌、腹肌这几天早就被她时不时检查了个遍。

手感都很好。

陆学屹可是这个世界的男主角,她想吃他好久了,小说里的男主那方面不都很强,什么一夜七次,下不了床。

但之前他那副病恹恹的样子,她实在下不了口,万一做着做着晕她床上了岂不是很扫兴。

现在正好。

花满蹊把陆学屹叫进房间,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直接就把他给按倒了,开始努力地扒他的衣服。

陆学屹清冷的容颜羞臊地发红。

他慌乱不已地按住她的手:“老婆!你你这是做什么!”

她头也不抬:“让你履行做老公的义务!”

陆学屹呆滞住:“我?……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陆家的基因都被去除了低等情欲,我?……”

花满蹊震惊地瞪大眼:“你不行!”

陆学屹张口结舌:“不是,我你?……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花满蹊怒不可遏:“我要离婚!我才不要一个不行的老公!”

陆学屹慌张反对:“不行!不能离婚!”

花满蹊从他身上起来,指着门口,冷酷无情地说:“滚吧,中看不中用的家伙。”

陆学屹像是一只怕被抛弃的小狗,他紧张兮兮地抱住她:“老婆,不要和我离婚!”

“我可以的,我真的可以。”他和她亲密的时候,他能感觉到自己是有反应的,应该或许是可以的,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面对她的时候,他会有背叛基因的情。欲本能。

香香软软的老婆抱在怀里。

说着这样的话题。

陆学屹心猿意马,冷峻的眉眼染上羞意。

雪色的床头灯亮着。

一个又一个吻。

她的眼尾、红红的、小脸、红红的、嘴唇、红红的、全身肌肤都是红红的……整个人都是红红的、香香的、软软的……

她的眼睛,水水的。

倒映着他。

陆学屹红着脸展示自己:“老婆,你看,我有用的。”

潮湿的、绵软的、温热的。

坚硬的。

然而,七秒。

花满蹊愣在床上,雪色的床头灯光下。

两人面面相觑。

陆学屹整个人像是煮熟的虾子。

他喉结滚动,试图说些什么。

她气得一脚把他给踹下了床,她抓了抓自己的凌乱的头发,绷着一张小脸蛋儿骂人:“滚吧,七秒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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