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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讨好任何人吗,不好意思,她穿成舔狗女配,就是要给男主当舔狗,讨好男主啊,我倒是迫不及待想看她那副舔狗嘴脸了。】
金草和竹青立刻出去,把秋雨拖进来,把她按在地上,把嘴给堵了,狠狠地还了她十几个巴掌。
秋雨想着这花二娘子刚进门,又是强嫁进来,肯定是夹着尾巴做人,或者继续伪装着柔善,毕竟这花二娘子从前来府里的时候都是很柔善,像个面团似的做的人没脾气,对她们丫头婆子都很客气,没想到实际是个彪悍的,不过是背后议论她几句,竟然就按着自己打,自己也不敢还手只能受着,她毕竟是主子。
花满蹊哼一声:“把刚刚她说的话,全都告诉许氏,她现在应该不是在灵堂就是在会客厅,你也不用另外找地方说话,你一定要找人最多的时候,当着所有宾客的面问问,她就是这么管家的,我很好奇啊,这些下人敢这么欺负我这个主子,是不是仗的她的势。”
花满蹊是懒得起身了,这破天气,要热死她了,她是一步也不想走。
秋雨慌忙求饶:“娘子,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您饶了我吧。”二郎君是个好性子的,又常年不在府里,这院里就是她和赖妈妈独大,她一个女使却养出了好大的脾性,摸出如今管家的许大娘子不待见这位花二娘子,故意现眼,想在许大娘子跟前讨个好。
可许大娘子最爱名声,又好不容易掌了管家权,要是被当着宾客的面被这么下脸坏名声,许大娘子可是面软心硬的,必定会将她发卖出去的!
“娘子,您饶了我吧,我再不敢了,许大娘子会把我赶出去的!我不能被赶出去!求你了,娘子!”
花满蹊才不理她,坏心眼一起,凑到金草耳边,教她等会见了许氏该怎么说,该怎么对付她。
金草领命而去,顺便把还在哭哭啼啼求饶的秋雨拎了出去。
她讨厌这个破世界,连个空调都没有,热死人了,她要赶紧做完任务跑路。
花满蹊一张脸热的红扑扑,嘟起嘴娇声道:“竹青,我好热,你快点给我摇扇子。”
竹青心疼地拿手帕给她擦了擦脸上的细汗,心底暗暗啐了一口那个连娘子的冰都要克扣的许氏,快步走回她身边,重新给她摇起打扇。
霞光透过东边的圆窗落到她身上,花满蹊窝在长榻上昏昏欲睡,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
——对哦,差点儿忘了她那个还在棺材里的死鬼老公了。
第29章
许氏紧紧跟着仆从抬着徐松乔的担架去了白荷院,心底千回百转,想着该怎么应对接下来的事情。
大夫匆匆赶来,表示徐小侯爷许是因为天气燥热才流鼻血,晕倒也不过是天生的晕血之症。
许氏松了口气,若是徐小侯爷有个万一,官家要是发怒,那可如何是好,花二娘子毕竟已经进了开国公府,他们公府没准也会被连累,何况公府现在是她管家,小侯爷就这么在公府门前被打,现在还晕倒了,她怎么脱得了干系!
许氏脚下不停又赶去灵堂招呼前来的吊唁宾客,谁知金草那个不长眼的,竟然故意当着所有宾客的面明里暗里地怀疑她故意苛待小叔子的媳妇。
金草故意抬高声音:“现在是娘子管家,我就特意来问问,我们娘子嫁进来,是主母点了头的,可如今竟然连块冰,连口吃喝都不给呢,说是没有这个分例,说起来,就算我们娘子没嫁进来,好歹也是也算是远房亲戚,怎么就连口吃喝都得看府里施舍呢!”
灵堂议论纷纷,眼色各异,各家府里的龃龉事不少,但也没到明目张胆到这个地步的,连口饭食都要克扣,那成什么人了。
察觉到这些人的目光,许氏气得险些捏碎手指戴着的玉戒子。
许氏面上笑道:“最近事情繁杂,定是底下管事疏漏了,我分明让他对你家娘子的事多上点心的,那等欺主的丫头,我马上就将她打发出去,也怪我这边一直忙着丧礼的事情,已经好些天没睡好觉了,家里事多,我一时顾不到也是有的,我现在走不开,你快快去同你家娘子说,请你们娘子多担待,万万请她原谅嫂嫂,莫要误会嫂嫂了。”
许氏把责任推给底下人,把自己摘干净,又表明自己可是为了你官人的丧礼才疏忽了你,你不体谅却还来找茬。
许氏作为嫂嫂,再如何错也轮不到她低头道歉,偏偏她软下身段道歉,姿态放得低,倒是显得刚嫁进来,没能为家里事情分忧,还为了个冰、为了口吃喝来找嫂嫂麻烦的花二娘子无礼了。
许氏说的话,果然和娘子猜的差不多!
金草暗自咬牙:“那就谢谢许大娘子了,这管事也是的,一个下人,也敢对大娘子你阳奉阴违,这不是欺负您头回管家嘛,要不是我们娘子亲自派我找您,只怕我们娘子还吃不上这府里的一口饭,还险些误会了您。”
好厉害的嘴,话往两面说。
一面暗示管家一个下人,要是没有她的示意,根本不敢阳奉阴违。
一面明示若不是她示意,那就是她管家不利,连下人都不把她当回事,才敢阳奉阴违欺负新妇。
许氏袖子下的手微微握紧,面上浮起浅笑:“你们娘子往后再有事都可来寻我,我们本来就是一家子,我哪有不疼她的,她就算没进门,也算是我官人表妹,也就是我表妹,当初她来府里,也是常找我说话的,她现在进门了,我们这关系更近了一层,我更疼她都来不及。”
这话是撇清干系,许氏不会无故磋磨苛待她们娘子——没进门前你不过是远房亲戚,我都待你不错,进门之后怎么会苛待你呢。
果然和她们娘子说的一样,金草吐出一口气,和这些深宅大院的妇人说话,得长八百个心眼子,还是她家娘子好,想骂人的时候就直接骂人,想打人就直接打人。
金草福了福身告退:“多谢许大娘子,我回去一定告诉我们娘子,您啊,可疼她,可惦记着她了,要是再受委屈,我必定来找许大娘子你做主。”
许氏和善地笑:“去吧。”
灵堂其余妇人互相对了个眼神,又多了一笔茶余饭后的谈资。
许氏心底微沉,这话决计不是这个金草说的,金草要有这心眼,也不至于在她小叔子的院子里当个洒扫丫头。
这些话肯定是那花二娘子教的,可这花二娘子竟然连她要说什么都能算到,还真是不好相与的,她若是要和她抢管家权……不能怪她多想,她小叔子都死了,花二娘子还非得嫁给他,图的什么,多半是图嫁进来之后,这公府的富贵权利!
要知道,光这次大战胜利,官家就足足给他们白家统的这支军队赏赐了足足百万两黄金,二房的白均晏,也就是她已逝官人的叔父,足足得了两千两黄金的赏赐,而为白均晏挡刀牺牲的白鹤眠就得了更多了,赏赐两千两黄金,外加抚恤三千两黄金,足足五千两黄金,他这一走,这么大笔钱全都归到公中了。
她的容姐儿丧父,她父亲也不过是没什么油水的小官,婚事本就不吃香,她早就为容姐儿的婚事和嫁妆头疼了,原想着她管了公中,也好匀出点钱给她容姐儿的嫁妆贴补贴补,能给她寻摸到更好的婚事。
可如今……
许氏面色越发沉凝。
女使小跑过来告知许氏,徐小侯爷醒了。
许氏冷笑一声,这徐小侯爷可是最记仇的主,她非得看看,等会这花二娘子还能不能得意起来,这徐小侯爷从小到大连一个巴掌都没挨过,被她这样打,不整死她才怪。
许氏急忙赶去白荷院,她非得在徐小侯爷面前再好好拱拱火不可。
徐小侯爷有气无力地歪在长榻上,面色雪白,神态恹恹,眼皮半瞌,一旁的女使给他喂着药。
许氏进门便先欠身道歉:“徐小侯爷,实在是对不住……”
徐松乔连忙强撑着起身,目光从许氏和她带着的那群女使婆子滑过,有些失望,又急急地整理了下袍服鬓发,紧走几步,冲到门外,朝门外左右望了下,没见着人,他双肩失落地垂下,紧接着想起什么,立刻期期艾艾地看着许氏:“仙……花二娘子呢!”
许氏无奈:“是该她来同你道歉的,可她不肯来。”
她叹气:“实在是家门不幸,怎么会娶了这么个娘子回来,她竟敢打你!光天化日下就敢行凶!”
“是啊,她打我了!”徐松乔抬手轻轻摸着脸蛋上的几道红痕,痴痴然笑着,真心夸赞道:“好个文武双全的小娘子。”
许氏不解:“啊!”
该不会是被打傻了吧。
这被人家打了,还搁这儿夸人家文武双全呢
“何况,怎么能让她来和我道歉呢,分明就是我不对,方才是我无礼了,我该和她道歉才对,我这便去同花二娘子道歉。”徐松乔说着就迫不及待地要往屋外走。
许氏阻拦:“可是,分明是她打了你,怎么能让你去道歉呢。”
徐松乔诚恳道:“都是我的错,那是我该打,她就应该打我。”
许氏:“……”
是了,就花二娘子那祸国殃民的美貌,也难怪连这个平日无理也要搅三分的郦京小霸王被打了还要反过来给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