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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珠乱转,分外怀疑:“你这个死鬼,是不是出去鬼混了!肯定是出去招魂惹鬼!”

“……”

花满蹊从长榻跳下来,踮起脚尖,她两片红艳艳的嘴唇被绿豆汤染得晶亮,她揪住他的领口大声威胁:“不说话就是心虚了!小心我给你绝育!绝育就是……就是阉了你!小狗狗不乖乖等主人回家,跑出去鬼混,就是要被割小鸡鸡的,知道吗!”

“!”她简直比他还不是人。

她朝他往下看一眼,严肃警告:“虽然我知道你现在的小鸡鸡也就是起到一个造型上的作用,但你再敢惹我,我就让你的小鸡鸡连造型上的作用都起不到!”

“你怎么能一口一个小……挂在嘴边!”白鹤眠简直被震惊到无以复加。

“还有,我不是你的附属品!”

“嗯嗯,你不是我附属品,你是我的狗。”

“……”

白鹤眠懒得和她争论,在房梁挂久了,他扫一眼长榻,一撩衣摆,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

少年站如松、坐如钟、行如风,并不光只是皮囊好看。

花满蹊和他提起徐松乔打算强娶她的事情。

“我要给他点教训!”

白鹤眠面无表情:“哦。”

“你这是什么态度,有人要娶你媳妇,你不应该愤怒吗”她质问。

“好的,我很愤怒。”白鹤眠从善如流。

“你这也太敷衍了吧,你这像是愤怒的样子吗,你敢敷衍我!”花满蹊觉得他应该与她同仇敌忾,而不是事不关己的样子。

“你什么意思啊,你看不起我,你这个死人修了八辈子的福才能娶到我这么漂亮的媳妇,还不知道珍惜,还不感恩戴德!”

白鹤眠下颚绷紧。

他是分明是造了八辈子的孽!

若不是秉持男儿有泪不轻弹,他早就尸声痛哭了!

不听她的话,她肯定又要不依不饶,他肯定又要倒霉。

白鹤眠只好做出一个愤怒的表情,形容道:“我愤怒地连尸体都要被气活了。”

花满蹊满意点头,出了个主意:“所以我决定,与其埋怨他人,不如埋了他人!”

“你今晚就去把他埋了!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能长得那样红!”

死人白鹤眠默默地看着她,半晌,从尸嘴里吐出一句话:“你做个人吧。”

花满蹊劈头盖脸又是一巴掌,这次白鹤眠没躲。

“呜呜,好痛,呜呜呜……你个死人,居然敢用脸打我的手!”竟然像打在坚硬的石头上一样,花满蹊疼得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她握着自己的手,绵软雪白的掌心微微红肿了起来。

“……”他用脸打她的手,亏她说得出来。

呜呜……这个死人的脸怎么这么硬,比冰块还要硬。

花满蹊捧着手,嘤嘤哭着。

她总是嚣张跋扈地不行,几时见她这样哭过,她哭起来还怪让人心软的。

花满蹊捧着手,嘤嘤哭个不停。

白鹤眠蹙眉问:“很疼!”

她仰头瞪他,泪水糊了满眼,拖长音调:“疼!”

“你去哪!”

“给你拿药。”

趁他去拿药。

花满蹊决定报复他,趁他背转身,悄悄拿了弓箭去打他。

‘咔擦。’一声,弓箭竟然断了。

早在她偷偷摸摸摸到白鹤眠身后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不知道她又要作什么妖。

听见声音,白鹤眠回转身,却发现自己最常用的弓箭断了,这是他祖父亲手制的。

他的脸一黑,将断裂的弓箭抢了过来。

花满蹊瞪他:“你敢生我的气!”

白鹤眠不理她,抿了抿唇,神情沮丧地默默坐在一边打量弓箭,到时用牛筋绳绑起来,或者融了铁合上,或许能修补好。

花满蹊戳戳他的腰,抬起下巴:“不就是一把破箭,看起来又不值钱,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大不了人家送你个贵的嘛。”

什么叫破箭,白鹤眠生气地看她一眼,冷声:“不必。”

花满蹊哼一声:“记住了等会去把徐松乔那家伙给我埋了!”

“我的刀锋绝不会对准郦国百姓。”白鹤眠看着她,“我不会杀他的。”

花满蹊说:“死人,谁让你杀他了,你怎么能这么想我,人家很善良的好不好,给他露个脑袋,别真给弄死了。”

“你还是男人吗,别人惦记你媳妇,你还挺大度呢。”

“我不是男人,我是死人。”

“你再给我顶嘴试试!”花满蹊两手叉腰,气得想咬他,又怕被崩了牙。

白鹤眠不吭声了。

“先给我暖了床再去……不,是给我冰床。”天气越来越热了,当然是抱着他这个冰块睡觉最舒服,她睡着了,再让他去收拾那个徐松乔。

弹幕噼里啪啦扑了上来。

【不要脸的公主病,竟然让我们鹤眠暖床,啊啊啊我要气死了。】

【到底谁吃亏啊,我承认白鹤眠有几分姿色,可在大小姐面前完全不够看好吗,他凭什么啊!他凭什么能给我们大小姐暖床啊!】

【坏女人,不就是仗着那个舔狗系统的BUG,欺负我们家鹤眠嘛!】

【呸!能给我们大小姐当舔狗是他命好!没准儿没了这个BUG,他还上赶着要当舔狗呢,上个位面不是有前车之鉴嘛。】

白鹤眠万万没料到她会说出这种话,他咬住下唇:“……你怎么能如此轻浮!”

她一脸嫌弃,语气骄矜:“你想什么呢,你个死人才配不上我,我就是当你是块冰,哪里需要哪里搬而已。”

在花满蹊的催促下,白鹤眠脚步沉重地往床榻走,莫名有种被逼良为娼的感觉。

他竟觉得自己的床榻有些陌生。

他的床榻萦绕着她的味道,香香软软。

“等等,你这个死人,别弄脏我的床,你都多久没洗澡洗衣服了”这身战袍她就没见他换过。

“一个死人,洗什么澡,我怕我尸体受潮。”还她的床,亏她说得出口,鸠占鹊巢地盲目张胆,明明是他的床。

想起自己被没收的私房钱,白鹤眠越发心塞。

花满蹊嫌弃地瞪着他,嗓音娇娇的:“白鹤眠,你真恶心。”

“潮了怕什么,晒晒太阳就好啦,你又不怕太阳。”

白鹤眠在她的威逼利诱下去洗了澡,换了旧日的寝衣,他一脸视死如归,几乎是同手同脚地往床榻走。

他不仅得给她暖床,暖完床还得给她去埋人。

他慢腾腾地平躺在了内侧。

他的身躯修长结实,躺在那,像是一座静默瘦美的山峦。

花满蹊紧跟着爬上床榻,她趴在他身边,对着他好奇地戳来戳去,指尖被凉意浸染的很舒服。

他的尸体完全没有人体的柔软,僵硬到不行。

花满蹊玩够了,这才躺下,像只八爪鱼一样抱住他。

她是那样的柔软,软得像是边境的刚化冻的春日溪水。

他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几乎是弹跳坐起,声音颤抖:“你做什么抱我!”

“你想的美,我可没有恋尸癖,我当你是个块冰而已。”

花满蹊伸手揽住他的脖颈,把他往下带,她重新抱住他,舒服地喟叹了一口气。

她的脸贴在他的颈窝像猫儿一样蹭了蹭,瓮声瓮气:“白鹤眠,我现在很舒服,你不要再乱动啦。”

白鹤眠一动不动地躺着,他已经死去的心脏却仿佛活了过来一样,他恍惚觉得它在疯狂跳动。

花满蹊抱住他,他的身体不仅冷的像是冰块,还硬的像是冰块。

抱了一会,他的寝衣也被她身上的热度沾染地热了起来。

花满蹊有些不耐,手像一只鱼一样钻进衣服里,贴着冷冰冰的胸膛纳凉。

他浑身一抖,攥住她的手:“你做什么!”

她不满:“你抓疼我了,你这么用力干什么,你是我的东西,我当然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了!”

【公主病!我知道你看得见,警告你,赶紧把你的爪子拿开!啊啊啊,这个坏女人我要气疯了!】

【救命,我们的白兰cp!这两人都睡在一块了,我的cp啊!】

【妈呀,想怎么用就怎么用,这说的什么话,看的我脸红心跳,白鹤眠你一个死人守什么男德啊,继续继续啊!】

【没什么可说的,含恨继续打赏,赶紧把系统弄醒赶紧收拾她这个公主病,真是没天理了,到底谁才是来做任务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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