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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刻意道:“不管是用手,还是用嘴,我都可以把她伺候地舒舒服服……”

白鹤眠彻底失去理智,忍无可忍地朝着燕应挥出了拳头,两人在宫殿门前就打了起来。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嘿嘿,我宣布谁打赢了谁当正宫!】

【选燕应,不仅愿意不要名分,不让大小姐为难,对自己定位很明确,认为自己才是应该伺候大小姐的,嘿嘿。】

【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当然是全都要嘿嘿。】

裴在光和陈临羡各自坐在马车上,冷冷旁观这一幕。

巴不得这两人下手再重一点,都打死了才好。

两人打架的事情没能瞒过管家耳目。

官家亲自过问,两人的口径是惊人的统一。

比试一下身手而已。

——谁比试身手是这样往死里打的。

皇帝也只是随意过问,比起臣子不合,结党营私他才该头疼。

皇帝看着白鹤眠,想起花满蹊提过的秘法。

这两日他身体不适,并未召见她,何况心里也有些疑虑。

他手指轻轻敲击龙椅的扶手。

当即宣花满蹊进宫。

方才还打得不可开交、你死我活的白鹤眠和燕应,立刻对视一眼,他们比谁都清楚根本没有什么长生秘法。

官家对长生已经到了疯魔的地步,要是花满蹊没能如他的意,只怕有性命之忧。

花满蹊奉旨入宫。

她抬首看着那道厚重的宫门。

花满蹊对皇帝献上了长生秘法的这件事,没有瞒过永亲王世子赵度在皇宫的耳目。

原本赵度等人都不大信这世间会有什么长生秘法。

可是白鹤眠死而复生的事情摆在眼前,并且皇帝自从沉迷休息长生秘法之后,精神头越来越好,身体看起来也越发康健,步履稳健,声若洪钟,越发没有老年人的疲态,越来越年轻,甚至白发也渐渐转黑……

皇帝无子,百官多次上谏施压,终于将承嗣的事情提上了日程,太子之位近在眼前,结果皇帝得到长生秘法之后,按下此事再也不提。

赵度只能眼睁睁看着太子之位飞走,更糟糕的是,如果长生秘法确为真,那么皇帝的位子永远都不可能落到他的身上了,他韬光养晦这么久,怎么能忍的下去。

皇帝大喜,封了花满蹊一品诰命并无数赏赐。

花满蹊将金灿灿的圣旨随手扔在桌上。

可怜的皇帝。

什么长生秘法啊,没准是催命符呢。

不过是让陈临羡为皇帝特意炼制了提神丹药,又刻意加大药量而已。

竟然就信以为真。

皇帝精神越好,底下的人就越是坐不住。

不到一月,郦国境内鬼祸频频,还遭受边境外敌滋扰,白鹤眠奉旨前往边境歼灭外敌,守护边境。

赵度趁此内忧外患之时,联合部下造反,勾结后妃毒害皇帝。

皇帝被迫病逝,赵度捏造传位圣旨,顺利登位。

江山彻底改朝换代。

百官皆知,皇帝原本就有让赵度承嗣的想法,对此并未有疑虑。

拥立赵度的官员悉数被拨到了重要位置,裴在光高升为尚书左仆射。

不多时,赵度自觉皇位渐稳,待边境已平,立刻一道圣旨命白鹤眠卸兵权,即刻独自归京叙职。

白氏族人都在郦京,在赵度的控制之中,就连花满蹊也被以陪伴病中太后的名义,软禁在宫中,白鹤眠只能按照旨意交还兵符,孤身回京,一路躲避着紧随其后的追杀。

这段时间,花满蹊也没闲着,让人到处散播陈临羡占卜说她是神女降世,可以拯救世人的言论。

她的生意也越做越大,她成了郦国首富。

御书房。

花满蹊缓步入内,书房的格扇门很快关了起来,光亮褪去,她回头看了一眼,大部分的宫人都悄无声息退下,只余下几名皇帝的贴身内官还候在一旁。

她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目光这才放在御书房中央的皇位上,才不过一个多月,这个皇位已经易主,赵度大马金刀地坐在皇位上,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手中的玉玺,势在必得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像是看着自己的囊中之物。

美人绿鬓朱颜,露浓花瘦。

乌发盘成高耸的云髻,鬓发中央插着凤鸟纹花形坠帘金梳,鬓发右侧几枝缠枝芍药纹簪子,臂间数对金莲臂钏,香颈处一串宝石项链,耳尖是金枝玉叶耳坠。

金银错绣纹坦领大袖罗衫,系菊色百迭裙、金绦带压着裙摆。

浑身金灿灿,却半分不显庸俗。

赵度本以为这段时日她被自己私心软禁在宫中,不许她出宫,本以为她会大吵大闹,没料到她却怡然自得,吃喝玩乐一样不落,仿佛将皇宫当成了她的后花园。

赵度唇角勾起笑意,端坐在龙椅上,高高在上地看着她。

他用施恩的口气,说要封她为贵妃。

花满蹊嫌弃:“封我为贵妃,我看你是疯了!”

赵度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拒绝他。

赵度捏紧了龙椅扶手,脸色难看至极,故意讽刺道:“你真以为自己还是待嫁之身,贵妃之位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你还有何不满!”

他当然是介意的,介意自己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一想到别的男人和她之间……他就心口发闷,想手刃那个男人。

可光是这么看着她,他心跳就再次加快,除了登上帝位的那一刻,再没有任何时刻能让他心跳这样快。

纵然她这样冷漠地看着他,可光是被她这样看着,他都觉得心口发痒。

他天潢贵胄,坐拥天下,年轻英俊,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他实在不理解她为何不愿。

或许,她是介意不是正妻。

赵度眉头缓缓松开。

他自然是想将最好的给她,可是毕竟她是臣妻,立为贵妃藏在后宫不是难事,若是要立为后,实在不易。

赵度思索片刻,再次开口,勉强道:“朕可以立你为后。”

这事会很艰难,可若是能让她心甘情愿跟着他,他愿意去做。

花满蹊不屑地看着他:“我警告你,别用这种施舍的语气和我说话。”

赵度怒拍桌案。

无论他如何好性地和她说话,她都是对他这样不屑一顾。

天子一怒。

御书房的内侍统统跪在了地上。

她却依旧满不在乎地看着他。

不论是他的讨好还是怒火,明显在她心里都掀不起一丝波澜。

他努力平复情绪,他一步步走到她面前,俯下高大的身躯,慢慢蛊惑道:“从此以后,你就可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花满蹊哼笑一声:“既然可以万人之上,可为何要一人之下。”

凭什么她要在他之下。

他也配。

她花满蹊从来只做万人之上,想踩在她上面,只怕他们没这个命去受。

他高大的身躯笼罩着她,像是围困小兽的姿态,他很喜欢这种压迫感的姿势,让他觉得将她彻底控制。

他冷笑一声:“难不成你还想压在我头上不成”一个女子,能成为皇后,已经是天大的荣耀。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殊荣,你不肯要,那就试试万人之下。”赵度捏住她的下巴。

他掐住她的尖润下巴的手指越发用力:“你真的要朕这么对你吗!”

真有意思,以势压人这种事一般都是她来做的。

“把你的脏手拿开!”花满蹊不高兴地扒拉他的手。

赵度偏不拿开:“也只有你敢这么和朕说话,这是朕给你的权利,你最好祈祷我对你的耐心能一直保持下去。”

指尖滑腻软绵的触感让他的狠话也跟着软下去。

“我对你已经够好了,还是说你还惦记着白鹤眠。”他怎么可能让白鹤眠活着回来呢。

他的想法和先皇不同,尽管自开国以来,兵权采取分离制度,调兵、握兵和统兵权利分离,以确保不会有将领拥兵自重的事情发生,可白家满门忠烈,白鹤眠更是战功赫赫,在军中威望甚重,三军只知白鹤眠,赵度怀疑他甚至比兵符在军中更有作用……

何况,他想要白鹤眠的夫人,自然不能让他活着回郦京。

“你要是不从,朕就诛你九族。”

他轻飘飘地说着威胁的话:“一天杀一个,直到你从了为止,好不好!”

为什么这些人会觉得能威胁得到她呢。

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死光了,那又跟她有什么关系啊。

花满蹊挑眉。

她没说话,仿佛连和他说话都没耐心。

可她这样漂亮的嘴唇,比起说话,仿佛别的用途更好,

赵度缓缓低下身子,脸庞离她越凑越近。

她的嘴唇太漂亮了,像是玫瑰花瓣的丝绒雾面,红艳欲滴,饱满圆润,要是亲下去,肯定能压出汁水来,一定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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