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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片雪白的羽毛,蓬松细密,柔滑如稠,细细的绒在明亮的日光下闪烁着鳞光。
麓闻知道,她肯定又要挑毛病。
谁知道,她站在石床上,几乎是跳起来接住兽爪捧着的羽毛裙。
“哇哦,太好看了吧!”
花满蹊满眼亮晶晶地夸道:“天啊,真的是你织的羽毛裙,也织的太好了吧,这谁能织的出来啊!”
麓闻忍不住直起了身子,变得有些不自然,尾巴不由自主地轻轻摇摆起来,两只兽爪搭在一起,含含糊糊道:“不是我织的是谁织的,不过就是织一条裙子而已,有什么难的。”
但他立刻又警惕起来,她有什么目的,为什么无缘无故夸自己。
心情好的时候,花满蹊完全毫不吝惜自己的好话,抓着他的兽爪摇了摇,满眼惊奇地夸他:“你怎么这么厉害啊,这么大的兽爪怎么这么灵活,我的天呀,好厉害,怎么连裙子都做的这么好,还有你做不好的事情吗!”
麓闻没想到她会抓住自己的爪子,她的手又小又软,握住他兽爪的时候,软绵绵的手指摸得他的爪子特别舒服,她的手实在是太小了,和他的爪趾差不多大,几乎只能握住他的爪趾,实在是弱小又无害,他警惕的心立刻消失,她夸他又没什么好处,看起来就是真心这么说的。
难得看到她的好脸色和听到她的好话,麓闻几乎是有些受宠若惊,对她的赞扬沾沾自喜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赞扬,很久没有被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了,他的尾巴摆动幅度越发地大,两只漂亮的琥珀眼睛也亮了起来,他有些手足无措,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山洞角落。
山洞角落还堆了一堆羽毛,还够再做一些羽毛裙,和小衣服小裤子,她之前说过要羽毛被子,羽毛帽子和鞋子,也都顺便一起做了吧,可能有些不够,但他可以再设置些机关抓一些鸟,多弄一点羽毛给她做东西,她好像很喜欢他的鳞片,他也快到换鳞片的季节了,到时也可以给她做东西……
[夸他两句就找不着北了,看那尾巴摆的,被大小姐夸就这么高兴吗。]
[别信她,她就是为了让你干活!]
[这什么儿童心理学哈哈哈。]
“这是我家龙龙做的呀,好厉害呀。”
麓闻瞪大了眼。
谁……谁……谁是她家的龙龙……
他两只兽爪纠在一处,一股热气从脚底板开始往上蒸腾。
她开始脱掉身上的编织草裙,他立刻背过身子不看她。
她很快换好了裙子。
她掰着他的脑袋,拿他的大眼睛当镜子,她转了一个圈,捧着脸蛋自夸:“我实在是太漂亮啦。”
毛茸茸的羽毛裙包裹着她雪白柔软的身躯,她的肌肤比她身上的羽毛裙还要白,抹胸羽毛裙勉强包裹着她浑圆饱满的胸脯,微微勒出一点软肉,同样饱满的臀部被羽毛裙包裹起来,两条笔直粉白的形状漂亮的长腿从短短的裙摆伸出来,膝盖和手肘处都是漂亮娇嫩的粉色。
麓闻从来没有这么仔细地看过别的雌性,眼珠子有点不自然地往另一边转,但刚刚短短的时间里已经能让他将一切尽收眼底,在脑海不停回转。
终于意识到,她实在是很漂亮。
漂亮的要命。
看起来还很好吃,感觉能咬出汁水来,他胡思乱想着,喉咙滚动,发出一点咕噜声,目光不由自主地又朝着她追了过去。
她正趴在石床上四处翻找着项链,她细细的腰身像花茎,就这么塌下去,显得那漂亮的臀部越发饱满圆润,短短的裙摆几乎要遮不住春光,形状漂亮的小腿肚上的肉随着她的动作微微颤着……
麓闻几乎是立刻挪开了眼神,狼狈地朝着山洞外挪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出去,他就是觉得身上特别热,山洞里也变得很热,呼吸好像有点不顺畅,特别是耳朵几乎要被烫熟的感觉,他的兽耳抖个不停,不由自主地想起昨晚她香香软软的一团就这么压在他的身上,肆意地摸他的兽耳,她的手也很软,她的指甲轻轻划过他兽耳的鳞片,发出泠泠声响……
麓闻的爪子不由自主地揪在一起,眼珠子乱晃个不停,两只兽耳变得通红,兽耳上的鳞片更是红得发亮。
她刚才还咬他的兽耳来着,他伸出爪子摸了摸被咬出了一点血迹和牙印的兽耳,湿漉漉的热乎乎的感觉仿佛还在兽耳上面,那种感觉不只是疼,还有……钻心的痒,是一种很奇怪的舒服……如果她再咬咬他也不是不可以……他两只兽耳猛地一抖,她这么坏,还这么欺负他,他竟然?……意识到自己刚刚在想什么,麓闻又羞又怒……
[这是终于开窍意识到大小姐的美貌了吗。]
[完全就是主人级别的美貌]
[每一根头发丝都漂亮的不像话,这像话吗。]
[救命,大小姐刚刚的动作,我要弯掉了。]
[这是不是偷偷心动,该死我也很心动。]
[我有点磕他们,这体型差要是doi起来一定……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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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弹幕夸赞自己的美貌,大小姐心情很好,她欢欢喜喜地打扮好,又在麓闻的不情不愿下把他也打扮了一通——身为她的座驾,当然不能丢她的份了,也要给她好好打扮了,她平时出行可都是高调的豪车……
不过一只龙当座驾也很酷啦。
她给他浑身都挂上五彩缤纷的花和各色的羽毛,简直把他打扮成了一棵圣诞树。
麓闻生无可恋地任由她打扮,几乎能想象到自己的样子有可笑,反正反抗也没有用,还不如老实点,还少受一点罪。
她拍拍他的手臂,他弯下腰,让她更方便爬到他身上,她手脚并用地爬到了他的宽阔的肩膀上,她还特意放了一小块草甸子当做坐垫。
她扶住他的龙角,朝着前面比了一个手势,声音轻轻脆脆地散在空中:“出发吧,我的座驾!”
麓闻再不情愿,还是只能驮着她一块出门,朝着部落进发。
他的后腿不能用力,全靠他的前肢和大尾巴的力道挪动,再加上他心里并不情愿去,速度越发地慢。
经过河流的时候,看到河面的倒影,麓闻差点被自己那副花枝招展的尊荣给吓到栽河里。
万丈的霞光映照,苍翠的森林泛着潮湿的腥气,泥地湿黏,崎岖难走,密集的大树拔地而起,树叶被霞光照的发亮,树冠仿佛摇曳着大片大片的绿光,鸟类扑棱着翅膀穿过绿光。
一人一龙缓慢前行,她听见窸窸窣窣的虫鸣、扑簌扑簌的叶子声,小动物在灌木丛穿梭来去的声音……
树林里不少断裂的粗壮的树干,树干处还有腐烂的动物尸体、骨头之类……
她看见满地的蘑菇,立刻动了心思想吃,晃了晃雪白的小腿踢他的胸膛:“圣诞龙,我要吃这个。”
麓闻只好提醒她,这蘑菇吃了会头晕,那种蘑菇吃了会死,那种蘑菇吃了会没力气,他也不想提醒她,可是他不提醒,每次倒霉的还不都是他。
花满蹊眼睛一亮,立刻让麓闻将这些有毒的蘑菇都碾碎成粉末,将蘑菇粉都收在了包里。
麓闻不太明白她为什么他都提醒她有毒,她还要让他收起来,但是只能照做,但总觉得她又瘪着坏,心里暗暗防备。
很快到了山腹深处,她看到了袅袅的烟雾,闻到了浓重的肉香,再往前穿梭过几棵参天大树,绕过蜿蜒的小道,便看到一座高达十几米的由石块堆砌而起的石墙,平整的大石块垒砌地齐整,抹了不少的泥土填补缝隙,枯枝草叶装饰着石墙顶端,部落大门大敞着,能听见里面热闹的歌舞声。
麓闻不由自主停下了脚步,仿佛一道无形的壁垒挡在了他面前,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踌躇地停在了原地。
部落里面架起了许多篝火,里面的篝火架的很高,是用许多动物的尸骨和枯枝堆的,无数仅着兽皮裙的兽人围拢在篝火旁,有些兽人敲着兽皮鼓,有些兽人哼着幽远的歌曲,有些兽人围绕着篝火起舞。
靠近大门的一处篝火。
数位兽人并未注意到他们的到来,还在自顾自地讲着话。
“真晦气,麓见邀请他们来做什么!”
“哥,她非要选麓闻那是她没眼光,你也没必要老惦记着这事了。”
“是我要惦记着这事吗,她识相就应该离我远点,而不是上门来找晦气。”
“就是啊,赖着我们部落白吃白喝还不够吗,现在还要上门来。”
“麓闻就算了,他毕竟是为了部落才沦落到这个样子,我们都是靠自己的兽人打猎,她自己非要做麓闻的伴侣,麓闻没办法打猎,她就应该自己去想办法弄吃的,赖着我们算是怎么回事啊,我们自己的食物也都不够呢,马上就要储存入冬的食物了。”
一道格外清亮的声音穿过夜空,穿过熊熊的焰火。
——“天啊,你们在说我的坏话吗!”
那声音清脆好听地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