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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可置信:“你都把我这样那样,还不叫对我有感情吗!”

他抬手指了指:“你自己看看,这里、这里、这里,全都被你咬肿了!”

“难道没感情可以这样吗!”

接着‘哇’地一声就哭了。

“……”就不能好好说话,这么大的兽整天跟她哭唧唧的!

她有点心虚地看着他肿的不成样子的胸肌,上面全是咬出来的痕迹和鲜明的红印,谁让他长成一副男妈妈的样子,这是她最喜欢咬的地方,他的耐受力和恢复力也很强,实在是太耐玩了,她就越来越肆无忌惮,他身上几乎就没有没被她揉躏过的地方。

这也不能全怪她,谁能拒绝一个秀色可餐还很能干很听话的男仆啊。

他的打猎能力很强,每次都能打到她爱吃的,还是最酷炫的座驾,她可喜欢恐龙座驾了,还是佳的保镖,有时候他会带她去原始丛林转一圈,他煮饭还很好吃,他会讲一些远古故事,唱歌也好听,还会跳恐龙舞,还能给她暖床。

她让他往东不敢往西,像是有根链子拴在他脖子上似的,打不走也骂不走,被她打了骂了,还笑嘻嘻凑过来拿脑袋蹭蹭她,怕她还没解气,让她继续打他。

一只大恐龙,却还很爱哭,连小动物、甚至花花草草的醋也会吃,还会因为她不理他,一只恐龙硬生生哭成了狗,有时候她在床上逗弄他的时候重了点,他也能嘤嘤嘤哭出来,不过,这也不影响他的能干,哭得不成样子了,还是很能干。

明明是猛兽,却在她面前总是一副身教体软易推倒的样子,让她为所欲为,毫不反抗。

花满蹊的目光重新落在他的胸肌上,目光又渐渐变了味道?……

注意到她毫不遮掩的打量的眼神,他干脆变回了兽形,不给她看胸肌。

“既然没感情,为什么还要看我!人家不要给你看了!也不给你玩了!”一副除非你哄我,不然就不给你看,不给你玩的姿态。

说完,一座小山似的大恐龙缩着蹲在墙角,背对着她嘤嘤嘤地又哭了起来,笨重庞大的身躯哭得一抽一抽的。

真是又幼稚又滑稽又好笑。

“……”一个一爪下去能把石头都给拍得稀巴烂的猛兽,在这跟她嘤嘤嘤起来了。

花满蹊踹了恐龙的屁股一脚,又软又弹。

“哭完了赶紧去做饭,我饿了。”

他不可置信地回过头来,两颗琥珀色的眼珠子泡在一汪水里,显得越发干净剔透:“你说什么!”

“算了,我去别人家吃。”

“不许!”他一把抱住她的腰,急忙擦擦眼泪,抽噎着去给她做吃的。

锅里的肉汤咕咚咕咚冒着。

他巨大的兽爪拿着迷你的小铲铲,在锅里心不在焉地搅来搅去,一边偷偷抬眼偷瞄她。

见她根本不哄他。

他只能自己把自己哄好了,很快又屁颠屁颠地凑了过来。

“花花,做好了,可以吃东西了。”

麓闻一直在外征战其他部落,好不容易得空回来,可她都只和那些小动物玩,都不理他。

不管他再怎么在她面前走来走去,都引不起她的注意力,次数多了还会被她骂,被她踹,被她扭耳朵,他实在委屈。

看着那群围在她脚下的小动物,福至心灵,想起之前她也是这样的,他立刻变成了兽形模样,果然她的注意力被引了过来,可是小狗又跳起来,扑到她脚边玩,立起来转圈圈,又把她的注意力引走了。

麓闻咬牙切齿——这个不要脸的狗!

早知道他就不该把这些小动物带过来。

麓闻跺跺脚,不甘心地仰头张开血盆大口喷火:“你看,我在喷火哦!”

“……”

“你看,我在变色了,是不是很好看。”说完,他跟个奇彩灯一样,身上鳞片不停变色,一会变成红色龙,一会变成绿色龙、一会变成黄色龙,在太阳底下刺眼的很。

闪的她眼睛疼。

“你以为你是红绿灯吗!你吵到我的眼睛了。”

“什么是红绿灯。”他抓了抓后脑勺。

花满蹊不耐烦:“你可以闭嘴了,你很吵!”

他不懂红绿灯龙是什么,但能从她语气听出来不是好话。

她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他喷火,她甜甜地叫他喷火龙,他变色,她甜甜地叫他变色龙,她扑在他身上玩他的时候,她甜甜地叫他乖乖龙。

根本不像现在这样凶。

难道就是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麓闻委屈地瘪嘴,干脆躲在院子角落装蘑菇。

试图让她发现自己不高兴,好来哄哄他。

可是装了好一会,他偷偷观察她,回头看了她好多眼,她盯着天空看,都不看他。

这破天空有什么好看的!

他思索了一下,重新变回了人形,没拿兽皮上衣和兽皮裙穿上。

花满蹊目瞪口呆:“!!”

“你不穿衣服在这里走来走去干什么!你曝露狂啊!”

他若无其事地在她面前遛小小龙:“天气太热了。”

“……”服了,现在都已经是秋末了。

“我在外面屋子里光着怎么了,我又没给别人看。”他红着脸,凑到她面前,蜜色肌肤一点点热气蒸腾而起,那股热意几乎要喷到她脸上:“只是给你看而已。”

察觉到她定定的目光,他微微勾起唇角,佯装不经意地鼓动胸肌,他发现她实在是很喜欢他的胸。

他的蜜色胸肌又大又饱满,又软又弹,在不停地颤动,在日光下晶莹闪烁,甚至连腹肌也一块一块颤动起来……让她无法挪开目光。

他的身材和动作都欲到了极点,可他的眼神却是稚兽般的纯澈,还带着微微的别扭和羞涩。

她咽了咽口水,毫不犹豫就要把他扑倒。

他有些羞涩地微微推拒:“去屋里。”

他躺在雪地里,仰头看着院子四方天空,看着那明亮刺眼的太阳,或许是看久了刺眼的日光,他的眼前一片白茫茫,白茫茫……

太阳落下又升起。

落下又升起。

落下又升起。

也不知道太阳落下升起了几次。

他躺在雪地里,眼前一片白茫茫,一片白茫茫,但今天,眼睛有点凉凉的,和之前不一样,他睫毛颤抖着眨了眨……

他看见一颗六角形的晶莹雪花晃晃悠悠地落了下来。

落在她的眉间。

她穿着齐整的兽皮衣服,就这么俯视着他,她身后是灰蓝的天空、被厚云遮住半边的晴阳、飘飘洒洒的鹅毛大雪……

可她很烫。

仿佛能融化这场大雪。

漫天飞扬的大雪从她身上落到他身上,一直顺着她流淌到他这里,雪水在他们之间融化。

他担心地握住她的肩膀:“冷不冷。”

她凑在他耳边笑:“很烫。”

他闻见她身上初雪的香气。

初雪覆盖了森林、大地、河流……

还有他们的部落。

麓闻要留在部落过冬,不在外出征战,气候太过恶劣,今年的这场雪尤其地大,白茫茫的一切覆盖了一切,他们的小屋也被皑皑的白雪覆盖,好在石头屋子坚固,不用担心被厚雪压垮屋顶。

树叶都落光了,干枯的树杈子都被雪压弯了,雪地上落了不少被雪压弯的树杈子。

院子里的地面也都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雪,晒在院子外面的衣服都结冰了,立了起来,他用兽爪认认真真地烘干。

不然她又要生气,骂他是个废物龙,连衣服都洗不好晒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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