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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父皱眉,上前揽住她的腰:“老婆,怎么了。”

“你都不知道,这孩子今天差点低血糖晕倒了,我是看着他长大的,你都不知道我那心是一揪一揪的疼,我看他懂事以为他能照顾好自己,你看他瘦成那样,肯定都舍不得花钱,不好好吃饭,我打算以后让他都来家里吃饭,反正就多一双筷子的事情。”

“他妈妈和我也这么多年交情,我也不能不管她儿子,他们家那些亲戚真是不想说,他们房子不是要卖出去了,都已经在谈价格了,到时小旸他估计一时间也没地住,我打算让他先住我们家,反正我们四个房间呢,够住的,你看呢。”

花父搂住花母的肩膀,他一向都听老婆话,自然不反对:“我都听你的。”

虽然许清旸根本不想再看到花满蹊这个强盗,可是他已经答应了花母要去吃饭,就不能爽约,他步伐沉重地往花家去了。

花家的门开着,玻璃鱼缸里的锦鲤欢快地游着,电视机播放着虐恋情深的狗血肥皂剧,满屋子都满满当当的,充斥着肥皂剧的响声和饭菜的香气。

两个阳台的阳台门和窗户都开着,一阵穿堂风从里到外,灌满了他因为过瘦,而显得有些空荡荡的不合身的衣服。

还有——他空荡荡的胸口。

许清旸有一瞬间有些恍惚。

饭桌的碗筷都摆好了,菜也都摆好了。

豆腐鲫鱼汤、三杯鸭、椒盐虾、蚝烙煎、咸蛋黄炒西葫芦、炒苋菜、又是满满的一大桌子。

都是他爱吃的。

好像从前回到家的感觉。

但很快家的幻象就被打破,有个恶魔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她穿着漂亮的吊带裙子,层层堆纱,裙子的颜色很是鲜艳漂亮,像是碾碎的蜜桃,裙摆不长,才到她的膝盖上方。

她的藕臂和小腿都雪白,膝盖和膝弯处都有着浅浅的莹润的樱桃粉色。

简直是新鲜的粉粉嫩嫩的果子。

看起来干净漂亮的要命。

实际上却是要人命的黑心魔鬼!

许清旸紧紧抿唇,防备地站着,满身的怨气都快要实质化了,现在,他要么就是赶紧把任务完成,让她不能再强行控制他,好把钱逼她还回来,要么就是和她父母告状,让她父母管着她,但这说不通,要是她父母看到他自愿给她上交钱,或者说一些奇怪的话,说不定会以为他有病。

要么,就是只能赌她这个恶魔良心发现了。

想到这,他忍不住眼前一黑。

许清旸很怀疑她这个强盗会不会有良心这种东西。

真搞不懂,花阿姨和花伯伯人这么好,怎么会有这么……不讲道理的女儿。

还是偷偷再打一份工吧,他闭了闭眼。

花父和花母洗好手,端着最后一盘菜从厨房出来。

“你这孩子傻站着做什么,快坐下。”

“阿姨,你太破费了,辛苦你做这么多菜。”他诚恳地看着花母。

花母摆摆手:“破费什么,你这孩子心思这么重呢,我这就多一双筷子的事情。”

“以后每天都来阿姨家吃饭,阿姨都给你做。”

“还煲了海带绿豆汤,等吃完饭再喝,到时阿姨给你保温桶装一点,你带过去上班的地方,饿的时候可以喝。”

“谢谢阿姨。”

花母给他勺了一碗汤。

他礼貌地双手接过汤。

豆腐鲫鱼汤清甜醇厚,略微有点胡椒的辛味,鱼肉处理的很好,一点都不腥,鱼肉嫩滑爽弹,格外可口,醇厚的口感从舌尖直达脑海,滚烫的汤汁贯透五脏六腑,浑身都暖洋洋的被这份美味浸透。

许清旸吃了一口,双眼一亮,立刻夸赞:“特别好吃,阿姨你早就可以开饭店了,根本不比酒楼大厨做的差。”

花母被夸的心花怒放:“好吃你就多吃点。”说完就一直给他夹菜。

花父接茬:“你阿姨最近是打算开个小饭店。”

许清旸惊讶:“这样吗,到时开业我去帮忙。”

“不用你帮忙,你小孩子家家的打那么多份工都要忙死了,阿姨搞得定,这不还有你花叔叔。”

花满蹊低头看了眼全是刺的鲫鱼,不满地努嘴,喝完汤,就把碗推到许清旸面前,命令:“把刺都给我剥了。”

饭桌一时寂静。

花母皱眉:“花花,没礼貌!”

虽然这两个小孩一起长大,的确很亲近,小时候还一块玩捉迷藏,还打过架和父母告过状,没有这么多礼数规矩和就讲究,但现在大家都长大了,就不能这么使唤人家。

花满蹊嘟嘴:“妈妈!可是全都是刺!人家怎么吃呀!”

花父乐颠颠地笑了一下,扶了下眼镜:“哎哟,我来,我来,爸爸给你挑刺,怎么越长大越娇气了!”

花满蹊十分怀疑:“爸爸你个大近视,可别谋害我!”

“没事,我来吧,我视力好。”许清旸放下手里的筷子,拿了双新筷子,将鱼肉都仔仔细细地挑好。

花满蹊低头吃起了鱼肉,果然挑的很干净,她吃得很快,决定以后就让他做御用的男仆。

“叔叔阿姨,我把你们的鱼刺也一起挑了吧。”尽管花父花母推拒,他还是抢了过来。

低头仔仔细细地帮花父花母碗里的鱼刺都给挑干净,他做事细致妥帖,又很周到。

少年的容颜清正俊美,认真做事的时候看起来更是乖巧懂事,脸颊也瘦,没什么肉,看起来很惹人怜爱,是典型的别人家孩子,立刻让花母慈母心大爆发,连忙也帮忙剥虾递给他。

“谢谢阿姨。”

“妈妈,我也要。”

“多大人了!自己剥!你看看人家多懂事,你也和人家差不多大,怎么到现在都像个孩子似的。”

花满蹊正要说话,碗里就多了一只粉红的虾肉。

许清旸继续剥虾,他知道她下一步肯定就是吩咐自己,还不如提前做了。

[好惨啊,遇到大小姐的人是都会自动变成她的仆人吗]

[也太顺手了吧,是已经被奴役出习惯了吗,可是这才第一天啊!]

[愤怒-反抗-从了-主动,仅仅过了几小时。]

[那是因为被舔狗任务控制了好吗,我们清旸识时务者为俊杰而已,等到时舔狗任务完成解绑,他肯定会给她好看!]

[我也想给大小姐当狗,我也想给大小姐当仆人!这种好事什么时候能轮到我头上啊我的天!]

许清旸满怀心事地吃完饭,顾不得在客人家吃完饭不能立刻走的家教,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辞。

还没说话就被花满蹊堵截住。

“妈妈,许清旸说要帮我辅导作业。”

许清旸霍然睁大眼,他就没办法逃脱她的魔爪吗。

他试图挣扎,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是的,阿姨。”

花母立刻高兴起来,让他们进房间做作业。

许清旸不是第一次进她的房间,毕竟从小一起长大的,只是后来长大之后就保持距离了,何况她疯狂的追求也让他头疼,更是刻意疏远她,已经很久没有进过她的房间,房间的布局变化不大,但是一股女孩子的馨香味无孔不入,明明房间并不小,甚至算大,可是他却觉得十分局促。

房间很多卡通类型的东西,她像是没长大似的,一堆哆啦A梦的玩具、哈喽kitty的贴纸、阿狸的公仔、唐老鸭的公仔、米老鼠的抱枕,甚至还有一堆芭比娃娃摆在桌上。

房间有些乱糟糟的。

她的被子和衣服一起乱糟糟地堆在床上,其中蓝白校服最为明显,都变得皱巴巴了,也不知道她开学以后怎么穿。

地上乱糟糟地丢了一些书本和纸团。

花母骂了几句她只知道把房间弄乱,不知道收拾,让他不要介意。

花满蹊冲他哼一声:“你敢嫌弃我试试!”

不过,好像是有点乱。

大小姐哪里是会自己整理房间的。

只怪没有佣人。

她的目光一定,她盯着许清旸,这不就有现成的男仆。

许清旸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又被多安排了一项给大小姐收拾房间的任务。

只勉强找了个下脚的地方,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花母打开房间空调,又特意去厨房洗了水果,又说要弄羊奶粉给他们喝。

花母动手扭开红花铁壳热水壶的壶盖,滚烫的热水冲泡了两杯羊奶粉,又用筷子搅拌好,递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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