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萧渊你是不是疯了30(1 / 2)
萧渊也直直望进女子冷若古井的眸子里,心突然似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
那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再次席卷而来,铺天盖地,撩拨着每一根神经。
他沉着眸,倏然上前几步。
沈安安看着男子突然逼近的伟岸身躯,下意识后退,眉头微微拧着。
“你干什么?”
萧渊不语,脚步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沈安安面沉如水,声音仿若结了层冰霜,“站住。”
她的厌恶与抗拒太过明显,萧渊脚下一顿,那种奇怪的感觉如潮水般消失不见。
不对,那双莹润的眸子,不该以如此情绪看着他,可该是什么样的呢?
他头突然疼的厉害,犹如万千蚂蚁在慢慢啃食,恍惚间,一双同沈安安一模一样的眼睛快速晃入他的脑海,温柔期许的望着他。
萧渊摇了摇头,抬眸,映入眼帘的却是沈安安冷淡嫌弃的目光。
不对,错了,一定有哪里错了。
沈安安拧眉看着他愈发阴沉苍白的面色,脚步都有了几分踉跄,冷冷问,“你怎么了?”
萧渊不说话。
沈安安偏头,看了眼朝这边张望的宫女太监,只得忍着厌烦走向萧渊。
“我可没有对你如何,你莫……”
话未说完,她的腕骨突然被一只异常有力的大手钳制住,疼痛促使她下意识要躲,却挣扎不开。
“你疯了,这是皇宫,你究竟想干什么?”
萧渊眸子深不见底,具有侵略性的目光死死盯着沈安安,手腕一转将人抵在了廊柱上。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同样的问话,南华街施粥时,他也曾说过。
沈安安转了转被他掐的生疼的手腕,眸色生寒,“四皇子要是想发疯,还请去别处,我是沈家女,不是你随意能轻薄的。”
萧渊似没有听见她的话,指骨因用力泛着青白。
“我再问你一遍,我们,是不是曾经认识?”
沈安安眸色有一瞬的变化,手指无意识蜷起,掐入掌心。
“四皇子这话问的可笑。”沈安安扫了眼二人姿势,冷冷说,“你觉得我们算不算认识?”
“我说的不是这个。”
萧渊眉头紧拧,那股时不时窜出的莫名情绪一而再的拉扯左右着他的情绪,让他十分恼火。
“那是哪个?四皇子莫不是被气傻了,还是心里不痛快,故意寻臣女发疯撒气的?”
萧渊俯身,望着女子愤怒瞪着他的杏眸。
二人距离很近,近的垂头就能覆上对方的唇,呼吸交颈缠绵。
他突然有一种冲动,想覆上她的红唇,将她眼中的不耐厌烦尽数撕碎,换成脑海中那双温柔清澈的眼。
鬼使神差的,他偏头盯上了那张因愤怒而微微发颤的红唇,慢慢俯身……
沈安安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
那张咫尺之距的清隽面容缓缓放大,一抹温凉夹着寒意的呼吸同她口中的空气慢慢融合。
她脑中似有什么东西“轰”的一声炸开,震耳欲聋!
萧渊眸子半阖着,努力寻找着那抹熟悉的感觉。
沈安安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发了狠的张口咬住辗转在她唇上的薄唇,膝盖猛然用力向上一顶。
萧渊察觉出她意图,快速后退躲过,可身子还没站稳,带着呼啸声的巴掌就切切实实挥在了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游廊顿时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萧渊眯了眯眼,眸底瞬间涌上了山雨欲来的暴戾,偏头望向沈安安的目光,深冷又凉薄。
这一瞬,沈安安仿佛又看见了前世的萧渊,那个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尊贵皇子。
她手指微微蜷缩了下,压下心底深处的寒意。
“四皇子若是缺女人,宫里宫外有的是女子前仆后继,莫来我面前发疯。”
她唇角殷红,口脂因为某人方才的粗暴晕的到处都是,宣示着萧渊的罪恶。
他目光在她唇上顿住,理智慢慢回拢,戾气如潮水般快速褪去,只余冷厌。
沈安安狠狠擦了擦唇角,袖中的手却紧张的轻颤,快步打算离开。
“沈姑娘。”
萧渊淡淡叫住她,只听他接着说,“方才是我失态,若是沈姑娘愿意,我可以负责。”
“很不用。”沈安安头都没回,如今,她只想快些离开,最好是同萧渊老死不相见。
萧渊凝视着女子急匆匆离开的纤细身影,眉头紧锁。
他自己都不知方才为何会鬼使神差说出那些话,也明知她会拒绝,可就是控制不住说了出来。
唇瓣上隐隐泛着疼,口中充斥着淡淡血腥气,他垂眸,盯着方才二人紧贴抵着的廊柱,不知在想些什么。
——
沈安安拐过游廊,走了好一段距离,才瞧见了说会等着她的玉姑姑。
她抬手,下意识擦了擦嘴角,冷着脸往前走。
“表姑娘,您怎么在这里啊,可是让老奴好找。”
沈安安眸色发冷,“那玉姑姑都去哪里找我了,说来听听。”
玉姑姑一哽,干巴巴说,“老奴方才肚子突然不舒服,离开了一会儿,回来就瞧不见表姑娘身影了,老奴找了好大一圈。”
沈安安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她就说沈贵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原是知晓萧渊在御书房,故意撮合呢。
玉姑姑不着痕迹的打量着沈安安脸色,想从中看出些什么。
“走吧,食盒送去了,莫让贵妃娘娘久等。”
“是。”
一刻钟后,二人回到了昭阳殿。
沈夫人瞧见沈安安安然无恙,长松了一口气,立即起身告辞。
沈贵妃瞟了玉姑姑一眼,没有再阻拦,亲自将人送至了宫殿门口,“安安。”
沈安安顿住脚步,扭头看向她,眼神说不出的淡漠,“娘娘还有何吩咐?”
“这孩子,跟亲姑母怎还如此见外,姑母是想着,让你没事多来宫里转转,陪陪姑母。”
沈夫人和沈长赫都在,沈安安不想露出破绽,让二人担心,敷衍的福了福身,“是。” 旋即,母子三人离开了昭阳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