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章 天黑不安全,我送姑娘55(2 / 2)

所有人安然的出了二皇子府,刚走出来,就有一道身影从黑暗中走出扑了过来。

“安安,你没事吧?”

借着琉璃灯,沈安安看清楚了她的面容,“林姑娘,你怎么还在这里?”

林雨柔摇了摇头,没有说任何居功的话,只是关心的道,“此事说来话长,你一定吓的不轻,还是先回去歇歇再说吧。”

说完又紧张的开始打量沈长赫,见他完好无损,才终算吐出一口浊气。

九月的天儿已经很冷了,还好她让丫鬟提前备了披风给沈安安系上,挡去了些许冷风。

“多谢林姑娘。”沈安安拢了拢披风,只露出了一张疲惫的小脸。

“和我不必如此客气。”林雨柔半扶着沈安安,等正在和萧渊交谈的沈长赫。

“今日事儿只怕不会轻易善了,后面还要应付宫中问责,四皇子……”

“无碍。”萧渊视线从不远处的沈安安身上收回,淡声说,“父皇不会追究太过,最后多半是模棱两可,和和稀泥,糊弄过去。”

两个儿子打架,作为父亲只能各打五十,沈长赫想到了,只是……

“明日御史参你的折子只怕不会少。”

萧渊轻嘲一笑,“龙案上最不缺的就是这个,何时少过。”

……沈长赫总觉得,这会儿的萧渊比起在二皇子府时怨气还要更多些,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

庆丰已经牵来了马,萧渊翻身上去,余光又扫了眼不远处没良心的女人,他眼巴巴来救她,最后除了一句谢,竟是连个笑脸都没捞着。

瞧瞧端家的,她就不能学学吗。

念头只是一瞬,随之就被他压了下去。

他敛了神色,对沈长赫道,“林家门阀清明,沈夫人给你定了门好亲事,成婚那日,记得递张帖子,备杯好酒。”

沈长赫一怔,不由自主的偏头看了眼沈安安身侧的少女,薄唇紧抿,最后轻应一声,“四皇子放心,定然会请您到场。”

萧渊最后扫了眼沈安安,对上女子恰巧投来的视线,唇角微勾,策马离去。

沈安安正听林雨柔诉说,她是怎么寻萧渊去救她的。

她这才知晓,原来萧渊闯入二皇子府不是为了端梦梦,而是救她,她眉头微微拧着,第一想法是,萧渊许看在沈府的兵权和爹爹的势力上,才会勉为其难。

可又知晓,萧渊并非是萧泽那等市绘,不择手段的人。

不论是为什么,她都不会自作多情的觉得是为了她。

可这份情,总是沈家和她欠下的,她得记着。

毕竟那些卷宗,很有可能是他等了数年,才好不容易等来扳倒萧泽的机会。

脑中有一团麻,越扯越乱。

突然,一声娇柔沙哑的“沈公子”在寂静的夜色中响起,显得尤其清晰。

端莹莹这会儿已经恢复了些力气,从二皇子府走出,不受控制的唤住了准备离开的沈长赫。

沈长赫脚步顿住,抬眸,对上的是林家姑娘清澈的双眼,温和秀美的小脸含着丝羞涩。

此时她不明所以的偏头,投向门口站着的柔弱女子。

沈安安心中一紧,垂头牵住了林雨柔的手腕,冲她安心的笑了笑。

林雨柔回了一个笑,平静的心却起了些波澜,不安慢慢蔓延。

沈长赫站在原地,半晌,终是选择回过身,看向夜色中叫住他的少女。

端莹莹想说的话有很多,可又不知该如何说起,“今日,多谢沈公子又救了我一次。”

沈长赫语气平静,“举手之劳,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同中秋那晚一模一样的说辞,端莹莹心中无比后悔当晚不曾问清他姓名,否则许就不会是今日这般局面。

她哀求了所有神明,希望能再见那束光,可终于再见了,那束光却属于了旁人。

若她那晚抓住机会,不信所谓的命运,明日和他定下亲事的……

沈家,是大梁首屈一指的门楣,端家一定会答应,她也不用再低三妹一等,可以在众多闺秀中抬起头。

懊悔如野草一般疯狂滋长,端莹莹悔恨不已,她就这么错过了这般好的郎君和姻缘,和安康富贵,顺风顺水的后半生。

林雨柔看着二人相对而立,被风吹的有些干裂的红唇轻咬了咬,眸中欢喜被沉重交替。

她竟不知,沈家公子心中已有良人。

怪不得从议亲到即将下聘那么多次,他一直都在忙公务,想来是不欢喜她吧。

“安安,我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替我向伯父伯母问好。”

林雨柔抽出手腕,面上依旧是得体的微笑。

沈安安一张脸都皱巴在了一起,她自己姻缘也混的很,莫说替大哥理清。

只是看着林家姑娘如此落寞,她心中一千一万个过意不去,只觉得大哥有些瞎眼。

“林姑娘……”

“天黑不安全,我送姑娘吧。”

一道温和疏朗的声音在林雨柔转身之际突然响起。

沈长赫大步走来,颀长的身影在地上投下长长的暗影,将在他面前显的有些娇小的林雨柔笼罩其中。

林雨柔身子一僵,抬头对上沈长赫清隽平静的面容,又急忙敛了目光,心口不受控制的小鹿乱撞。

不得不承认,她是欢喜这位年少有为,又出身矜贵的高大男子的。

不是她攀附门阀,而是他身上那种世家教养出的贵气和深沉,让她十分仰慕。

还有一年前,他纵马过街时的威猛,一骑绝尘,惊鸿了她无数日夜。

“有劳沈公子。”林雨柔眼帘垂的很低,尽量声音平静。

心心念念之人,她怎么舍得拒绝。

林府的马车就在不远处,沈长赫跟在她身侧。

说出的话同她为救沈安安奔波时说的一样,“是我该做的。”

林雨柔僵了一僵,心口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

马车前,他十分君子的伸出手腕,清隽面容一直都维持着温和。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