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1 / 2)

  “岑向大人啊,宁可算斯来啦!”熟悉的口音,不熟悉的造型,即便隔着百步距离,苏橙也能一秒认出这厮是谁。

  这不正是刚蓄了美髯的郑撰郑大人吗?

  再看他那宝贵的不得了的美髯此刻已染上泥色,造型奇特难欣赏,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搞了杀马特洗剪吹三件套呢。

  苏橙当即往左迈了三大步,将身躯藏在人形肉盾何常后面。

  郑撰飞奔而来,眼尾还带着欲坠未坠的泪水,见苏橙这般嫌弃,立时就要落下一把辛酸泪。

  他、他、他!他委屈啊!

  何常只能笑眯眯的做了挡箭牌,原因是他挪动着确实没苏橙迅速。

  安抚官员是身为大太监必不可少的责任,只见他刚露出洁白的牙齿,弯了唇角。

  郑撰就提起衣袖,当场表演了个飙泪。

  按照苏橙的脑补,此处应有哇哇大哭泪流成河的特效,因为郑大人掩面而泣的时候实在是太悲伤了!

  听到大臣的痛哭声,苏橙也不好再藏着,从何常肩膀后冒出一个小脑袋,她扬起下巴尽量把整张脸都露出来,压着郑撰嚎啕的嗓门大声问:“郑大人,你这是受了什么委屈,陛下他没为你做主吗?”

  不提还好,一提就更委屈了。

  郑撰今日上早朝时恰巧遇到小皇帝,正行着礼就被小皇帝拉来马厩了,然后、然后、然后呜呜呜呜。

  可以说,郑撰能解锁今天的新造型,都要多亏了小皇帝。

  “岑向大人!岑无能啊呜呜呜,岑弄不成马节省,颁布山忙啊呜呜呜。”

  作为深宫一级翻译官,何常竖起耳朵仔细辨别夹杂在哭声中的零碎话语,最后翻译给苏橙:“郑大人说,陛下给马接生的时候他帮不上忙,觉得自己很无能。”

  原来是这事,给马接生谁还没个第一次,苏橙表示理解,毕竟君子习六艺的时候也没教过给马接生的课啊,她从何常身后走出来,抬起的右手在郑撰已看不出颜色的官服上找了又找,最终五指缩为一指,在他左肩干净的一小块布料上点了几下以示安慰,“没事,凡事都有第一次,帮不上忙没关系,没帮倒忙就行。”

  话音刚落,郑撰刚有停意的眼泪又哗哗的流个不止。

  苏橙僵着脖子转向何常,何常一副“丞相大人料事如神”的表情点了点头。

  呕吼,帮倒忙了,还被人当面点出来,哈哈,丢过的脸又丢了一遍。

  造孽啊!

  苏橙干脆越过郑撰,双手叉腰假装自己什么也没说过,左瞅右瞅装的很忙去找轩辕珏了。

  何常站在原地尽职尽责的安慰了郑撰几句,又喊了小太监带他下去梳洗,这才去跟苏橙的步伐。

  终于在一处干净的铺有稻草的马厩一角,找到了早朝玩失踪的小皇帝。

  小皇帝正跪在干稻草上,明黄色的外袍被他脱下,正包着一个柔软又有点大只的物体,他的身上沾了不少泥泞脏污,可他却一点都没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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