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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饭点时,她给自己点了一份外卖。等待期间,医生和护士推着医疗车进来,又给齐嘉砚挂上了点滴。
吃完午饭,林舒玫倒没觉得晕碳犯困,反而比刚才精神了不少,抱着平板在沙发上修图。
齐嘉砚还吃不了饭,出于禁食状态,不过这次打完针后,脸色比早上好看了点,至少上下唇都是有点颜色的。
到了下午,齐嘉砚把林舒玫叫到床边,林舒玫以为他还在纠结着刚才提到的事,却听到他突然提出要求,要求她和他聊天。
林舒玫当然没有理由拒绝,拉开凳子坐下,是齐嘉砚主动引起聊天话题,聊的内容也很简单,无关现状,都是聊一些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从她八岁那年来家里时开始聊,聊第一次过生日、第一次一起同床共枕、第一次一起过新年放烟花……齐嘉砚还聊到了她送他的杯子,林舒玫都快忘记这件事了,要是没记错那应该是她送齐嘉砚的第一个礼物,印象里杯身上还有一朵红玫瑰。林舒玫也是这时才知道,原来他一直保留着那个玻璃杯。
林舒玫很喜欢和齐嘉砚聊从前,只聊从前,不聊未来,这样的聊天于他们,仿佛像是躲避现实的一剂迷药。
之后,待在医院的时间里,林舒玫有大部分时间都在陪齐嘉砚聊天,而齐嘉砚大部分时间都在打针。他的手背因多次扎针注射,原本白皙的皮肤变得狰狞,细小青紫痕迹在面上交织。
每次护士给齐嘉砚扎针时,林舒玫都会选择不看,把脸别过去等扎完针才敢转回头来,她感觉只要看上一眼,自己的手也跟被扎了一样,而这种疼痛感会从手背一直延伸到心底,事实证明也是如此,有一次,她忍不住偷瞥了一样,心一麻,全身微抖。
当然,每次齐嘉砚都是笑着安慰她别怕,林舒玫总有种身份错位的错觉。
直到去南城出差的那天,出院前的两个小时内,齐嘉砚还坐在病床上打点滴。
直到出院,家里除了邓瑗,就再也没有人来探望过齐嘉砚。齐嘉砚似乎习以为常,并无感觉,还是林舒玫稍微提了一嘴,他才淡淡说了一声“哦,好像是”。
其实,林舒玫这几天也在反复问他,“非去南城出差不可吗”类似的问题,但每次得到的回答都是一样的——“非去不可,这是筹码”。
飞机的时间定在傍晚,从医院回家后,齐嘉砚便要开始着手收拾行李。
齐嘉砚的病还没有痊愈,林舒玫主动提出帮他收拾行李,起初,齐嘉砚是欣然接受的,但收拾到一半,他还是坐不住习惯不了别人的照顾,让林舒玫去陪瓜子玩,他自己收拾就好。
林舒玫拗不过他,坐在床边抱着瓜子,神色恹恹,“要去南城出差几天?”
“暂且说不准。”齐嘉砚把行李箱合上,扶着一旁的衣柜起身,郑重其事的说:“但我会尽量快点回来的。”
“可是你的身体吃得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