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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形容。

初九不知道自己画了多久。

他也不知道，在自己聚精会神画画的同时，陆清晏就在他身边，专注地，不眨眼地看着他的侧脸。

他只知道，在塔塔说出“好，这就是那位幸存的渔民所经历过的一切”时，眼前的画面一下就消散了。

他低头一看：

纸上果然多了一幅画。

这幅画虽然不像自己方才亲眼看到的那么凶险万分，倒也生动自然，能明显地看出“海怪”的特征。

这时，陆清晏道：“画得真好。”

塔塔也挥舞着触须：“没想到写字很丑的初九，画出来的画还挺好看呢！”

初九有些小得意又有些不好意思：“唔，我画画是比我写字好一些啦。”

陆清晏正色道：“你的字也是很有特色的。”

初九：“……啊？”

陆清晏：“你的字，能看出来你写得很认真，有种纯粹的天然感。”

初九一下睁大眼睛：“真、真的啊？”

陆清晏：“真的。”

初九忍不住地笑得眉眼弯弯：“这没想到会有人这么说我的字……”

“我小时候就因为写字经常被人嘲笑，说我写出来的都像是蚯蚓在爬……”

“其实我明明都很用力地在写了，但不论怎么样都写不好看……”

陆清晏抬手拨了下初九脑袋顶上的呆毛，又迅速收回手，声音温和：“是一种与众不同的好看。”

听到这句话，初九的眼里亮得像阳光洒落在湖面上，想要开怀大笑又觉得会十分失态。

最后，他只能红着脸站起身：“啊，那个，果汁，我去给你做个果汁。”

重新飘回半空中的塔塔十分迷茫：

初九的猫猫为什么会觉得初九的字是好看的？明明怎么看，都和“好看”毫无关系啊。

唔，好奇怪的猫猫呀……

*

待陆清晏将剩下的文字写出来，再配上初九的图，能看出这每到8月就在海月城外围肆虐的“海怪”，是这样的一种怪物：

它们通常成群结队的出现，用触手掀起海浪、让船只颠覆；它们有着坚硬的、能直接将礁石咬成碎渣的嘴；它们游动的速度非常快；它们还能喷出黑色的，让人失去抵抗能力的“黑水”。

最可怕的，不是这些海怪的数量何其之多，或者是它们习性多么凶残，而是它们一旦进入“狂暴状态”，就足以“让附近的异能者无法发挥出异能”。 正因为如此，哪怕是高阶异能者中的精英，也奈何不了这群海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