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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不过，我今天要先走了。”

初九：“……喔……”

陆清晏的手指在初九的眉骨上轻按一下：“十天后见。”

初九：“嗯，婚礼见。”

陆清晏的眉毛挑了一下，没有做声。

没一会儿，一只小黑猫从无人注意的角落跑了出来，悄悄跳到了初九肩上。

*

有了艾瑞克这个“先例”，道格拉斯便知道要如何帮助高阶异能者恢复记忆了。

一个多星期过去，那些原本无知无觉的异能者，多多少少都想起了自己到底是谁，也想起了当初是如何被“捡”回协会，又被引导着干下了多少恶事。

他们的选择都和艾瑞克差不多：既然豆子村在和协会对着干，背后还有城主以及亲王的支持，那他们都愿意留在豆子村，好歹还能做点事。

这既是对协会的反抗，也是对那些恶行的少许弥补。

这原本是件大好事。

对于豆子村来说，能有这么多高阶异能者加入，不管是开荒还是种地，那都方便太多了啊！

不仅如此，如果协会再要挑衅，哪怕是正面硬刚，也可以底气十足！

可惜，道格拉斯和初九很快发现，这些异能者都和艾瑞克一样，身体变得异常虚弱。

最开始他们还想强撑着，还打算拿起农具干活儿。

但没走出几步，他们就会摔在地上，浑身都是虚汗。

和他们相比，艾瑞克那种还能帮忙扫地糊墙的，已经算是恢复得非常好的了。

这时，这些异能者里原来的领头人，高亚文，一位曾经备受尊敬的风系高阶异能者，无奈地说出了一件事。

他说，他曾经偶然听见，那些黑袍人在私下里议论，“给异能者喝的那个药水，喝了他们就是怪物；只要不给喝了，他们就会变成废物。”

由于黑袍人知道异能者对“命令”以外的语言都没什么反应，所以他们也没太避着人。

如今，高亚文回想起这件事，又看到同伴们虚弱无力的模样，只能推测：

他们现在这种状态，都是那种“药水”的副作用。

从一开始，协会就没打算让这些异能者活多久，只是想用歪门邪道将他们身上的异能都最大化地激发出来而已。

现在没了药水，不光他们的异能会变弱，他们的身体也会因之前的负荷过重而虚弱不堪。

“换句话说，”高亚文的语音很平静，“我们现在差不多是废物。”

“让我们留在豆子村，恐怕只是在浪费粮食。”

“所以不如让我们——”

道格拉斯神色骤变：“不可能！”

高亚文垂下眼，没再分辨什么，心里却依然在默默计划：今晚就离开。至少不能成为拖累。 直到他听见一个清朗的声音：“你们这样，算是一种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