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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见此,眉眼焦急,一时语噎之后,再巡前话与中年摊主交涉。一来一回各自有理,相争不下,搞得四下看客偏向时变,摇摆不定。

叶任生听了半晌,心头憋闷,正欲出声之时,身侧之人再次抢先一步。

“这位兄台。”

徐徊轻声唤过,拨开人群,款步行至那中年摊主身前。

叶任生有些惊讶,但未作阻止,眉眼之间显出几分饶有趣味,想瞧一瞧徐徊要如何化解这场纠结。

只见徐徊倾身朝向那摊主的耳际,悄声低语了一番,那摊主闻声眉头高扬,满是不解与抗拒。

“那怎可以!”

见此徐徊抬起宽袖,挡在两人身前,像是防着他人瞧去二人唇形一般,又是一番悄声低语。

这般与那摊主一来一回,不出片刻,遮挡的宽袖被放下。

徐徊凝望着摊主的眼睛,摊主也回瞧着徐徊的眉眼。

须臾,似是下定决心一般,那摊主重重颔首,徐徊见此唇角轻勾,也向其颔首示意。

随后,那中年摊主不仅不再驱赶老者,反倒将自己的摊铺收回,亲手理好了老者被挤乱的花灯。

然后面色缓和,走到那老者身前,也学徐徊那般,与老者悄声低语了一番。

那老者瞧上去很是惊诧,花白双眉轻蹙,瞧上去像是做了一番思虑,随即颔首应答。

没过多会儿,那老者自行收了摊铺,带着孙女离开了岸边。

只是,那为数不多的花灯,全部留给了中年摊主。

叶任生眼角微眯,瞧着那兀自整理花灯的中年摊主,片刻后,眉开眼笑,向着走回来的徐徊作揖表示佩服。

众人面面相觑,皆是不解。

二人转身走出人群,叶任生侧头瞧着眉眼俊朗的徐徊,赞声道:“贤弟当真令愚兄刮目相看,不知贤弟与那摊主说了什么妙语,竟这般悄无声息地化解了一场矛盾?”

“鲁班门前耍大斧,关公面前舞大刀,”徐徊挠着鬓角,满面羞赧,“任生兄还是莫要取笑我了。”

“哎,这怎是取笑,”叶任生拂袖,“愚兄诚心求问,难不成,贤弟是有什么妙绝之法,怕愚兄偷学了去,便这般藏着掖着。”

“小弟哪有什么妙绝之法,不过是些傻念头,”徐徊唇角开合,几番犹豫,最终抿唇下定决心,“倘若小弟说错了,兄长可不许笑我。”

叶任生闻声,举手冲向天际明月,“愚兄指天发誓,不论徐徊贤弟说什么,都绝不会有任何嘲笑,戏弄之意,如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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