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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好鼻嗅,没错,正是那仙人醉,”徐徊欢欣洋溢,“小弟特地托友人去那醉仙居抢来的,先前在京都未曾有机会与兄长一同品鉴,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好好品一品。”
说着,便执起酒壶,将叶任生身前的酒杯添满。
“兄长方才可是说过的,领罚三杯。”
仙人醉,醉仙人,酒如其名,至臻醇酿,饶是叶任生酒量不差,却也着实说不出三杯下肚,仍能面不改色,条理分明。
“虽说酒逢知己千杯少,可如此佳酿,怕是愚兄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叶任生轻抚着酒杯,面色谦逊。
徐徊眉峰微扬,“任生兄莫不是要耍赖吧?”
“不不,”叶任生轻轻摆手,“君子一言,怎可出尔反尔。”
说罢,便仰面将那醇酿一饮而尽。
“好!”徐徊喜笑颜开,忙将那空盏再添满。
三杯尽下肚,唇齿虽留香,酒辣却侵体,叶任生掩唇轻缓,遂抬手将那空杯示意徐徊,“如何,为兄没有食言吧。”
后者见之作揖钦佩,“任生兄好酒量,小弟佩服,自当敬一杯。”
随即执起酒杯,一饮而尽。
两厢示意空盏,不禁迎面相视而笑。
徐徊赶忙拿出了那随身携带的剑刺梅,煮汤冲泡,“任生兄此番前来江州,要事缠身,小弟怎可能叫兄长宿醉误事。”
热汤浸过,剑刺梅幽香扑面袭来,与满室酒香相撞,半空氤氲缠绵,润息沁脾,竟叫叶任生一时不知到底是那醇浆醉人,还是那花香更醉人。
窗外山前红日沉落,云霞与暮色交融,薄粉同雾紫环绕,似季雨猝不及防倾入碧湖,搅动满池流芳。
叶任生斜靠窗沿,曲臂拄手,颇为慵懒地望向那认真煮茶的徐徊。
热雾袅袅蒸腾,若纱幔隔半室,彼此对案相视时,竟叫叶任生一时迷离,恍恍不知今夕是何年。
“寻芳不觉醉流霞,倚树沉眠日已斜。客散酒醒深夜后,更持红烛赏……‘新花’。”
清声润丽,少了几分素日刻意为之的粗哑,于微醺中扑朔迷离,耐人寻味。
徐徊垂眸倒茶,唇角轻漾,若夜风吹拂西池,荡出几缕捉摸不透的清波,“任生兄,你醉了……”
一道亲昵呼唤,再熟稔不过的三字,却让朦胧之中的叶任生,仿若回到了那日和风小巷中,花楼之上,那浮花浪蕊之徒的一声轻薄吆喝。
霎时叫她周身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