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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夜游西池,到此番品茶饮酒,哪次不是恰当时机?难道我是那种不明事理,难以沟通之人吗?你分明尽可坦然告知,也省下两厢终日忧心忡忡。”
语毕,两处无言,四下一时沉寂。
至此朝阳高升,行人纷纷出街,往来渐有络绎之兆。
须臾之后,徐徊率先打破桥上之静默,“总而言之,都是在下的过错,在下定会——”
“不必,”叶任生却截断了他的话,“事已至此,两厢皆有无奈与过失,在下并非那等不堪挫折之人。你既敢一路追随,便是有种,在下敬你是条好汉,故而不论你今日所言是否全然属实,我都信了。”
说着,她转眸望向徐徊,眉宇之间全然是清冷与压迫,“但自今日起,你我便不必往来了,在下此生最痛的,便是被人欺瞒愚弄——”
“可——”
“不论你是何缘由,骗了便是骗了,”叶任生强硬地夺回话头,“在下不容。”
说着,她负手面向远处,旭日之下,碧湖微波濯濯,“来日你是侠肝义胆,古道热肠之人,在下祝你鹏程万里,前途无量。你若成背信弃义,落井下石之徒,在下也绝不会坐以待毙,叫你好过。”
言罢,叶任生不再多做留恋,转身下桥,头也不回地,便离开了。
27 第二十七章 赔罪
◎筹谋与算计◎
第二十七章赔罪
遥望着那清冷矜贵的背影渐行渐远, 直至消失在长街拐角,徐徊面上的错愕无助便匿了踪迹,瞳孔深处那被拒之千里的不可置信与怅然,也霎时被筹谋与算计取代。
叶任生从来都是这样, 宁教她负天下人, 休教天下人负她。与其有用是知音, 与之无用便是仇敌, 前一刻能与你把酒言欢, 倾盖如故,后一秒便同你割席分坐, 弃之不顾。
端的是道貌岸然, 惺惺作态,无论处世还是从商, 皆是如此。
“徐徊”甩袖转身, 望向不远处曜日波光忽明忽现,黛顶雅亭轮廓朦胧,思绪恍惚之间,忆起昨日还于灯下拉钩作誓。
当时那般眉眼真诚,话语恳挚,当真叫他以为这厮会心口如一。
只得庆幸, 昨日身前印记被发现之时,他心下便已然做好了准备,一夜几乎未眠, 将二人“相识”以来的种种翻来覆去地盘算,琢磨过被发现的可能性, 预演过被拆穿时的各种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