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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其獐头鼠目的模样,从前在帮里也定然是个偷鸡摸狗,难堪大用的,叶任生懒得再与其啰嗦,扔下被那厮觊觎过的银子,便带人赶紧离开了。

踏上熟稔大街,回到客栈后,叶任生吩咐六锣拿来书箧,从中寻了本医农杂书,于案前长坐,边看边陷入沉思。

时值日暮,六锣前来叫叶任生用饭,后者方才恍然回神,叫他去拿了笔墨纸砚。

沉吟片刻后,她挥手书信一封,字字恳切,落笔却陷入长久静默。

窗前灯影摇曳,信鸽携来家书,父亲的意外消息反倒给了她一些启发,遂而将书信作废,另起新书。

洋洋洒洒三页纸,书罢长叹一声,落款留名,遂置笔唤六锣热饭。

翌日清早,一行人早早用过饭,整装齐备,再次前往浣家帮。

许是上次虢思一干人来找茬,给浣家帮弟兄留下了恶劣印象,此番还不待靠近便被人给拦了下来。

叶任生好是一番劝说,才叫那守岗的兄弟将昨夜写的书信送了进去。

只是将近一个时辰过去,里头仍旧没有任何音讯。

虢思仰在一块大石头上,粗声粗气地说:“莫不是那小子压根没把信送过去吧?”

今日天气十分晴朗,日渐高升,气温也随之攀升,六锣折了一柄宽树叶子给主子扇风,也忍不住发牢骚。

“这都一个时辰了,便是蹦也该蹦回来了。”

倒是叶任生仍旧气定神闲地站在原处,“不急。”

见状,六锣只好忍下不满,“公子,你要不向树下走走吧,这太阳马上就要晒过来了。”

话音刚落,那边一个时辰前去传信的汉子跑了出来。

“回来了!”

那浣家帮兄弟到前便将栅栏门打了开,不耐烦地挥手示意一行人赶紧进去。

叶任生作揖致谢,面带轻笑地走进去。

一回生二回熟,少了那引路人,她也准确无误地寻到了之前的院子。

与先前不同的是,那曾在院中舞刀弄棍的汉子,全部齐聚在了大堂内,或站或坐,瞧着叶氏一行人的眼神……绝对称不上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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