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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叶任生不以为然地掀开了茶杯。

伏缃摇头,“你若当真无情,今日又何必多此一举,前去葬了他的信物。”

“那是徐徊当初系在我腕上的,不是他的信物,徐徊是徐徊,与他无关。”

“何必要自欺欺人呢。”伏缃蹙眉。

“我何必自欺欺人,”叶任生望向她,“今日于他身前葬了徐徊,便是我无比清醒,徐徊早在大火之前便死了,从前那个叶任生也死了。”

语毕,叶任生不再看她,执起茶壶漫不经心地倒进杯中。

伏缃转身,望向床榻,“我只是觉得,小处还这样年幼——”

“我的女儿更与他无关,”叶任生轻吹过热气,“叶氏的女儿生来便没有父亲,她也不例外。”

“可你既然知晓他心里有你,便也该明白,两年都不曾说出叶氏隐秘,眼下就更不可能泄露与出卖叶氏,且听说他于商会中,对叶氏的人,除却叶老爷外谁都不认,还一直留着你从前的席位。”

叶任生轻轻抿过茶汤,默然不语。

伏缃轻叹,“我并非要劝你回头,只是觉得,你眼下不论要做什么,都须得三思,我是过来人,明白悔不当初的滋味。一时意气,最终只会苦了自己。”

“他从前那般戏弄,侮辱与折磨我,无论如何我都咽不下那口气。”叶任生紧握着发烫的茶盏,眼前一片阴霾。

伏缃望着她这幅模样,心里止不住地怅叹,如此情形,何止是一个林啸洐,怕是拿整个林氏来,都难以浇灭她心头的不甘与恼火。

她侧眸望向不远处,熟睡在床榻上的幼儿,陷入了深深的忧思。

……

中秋前夕,林啸洐再度收到了衿娘的邀贴。

帖中声称为答谢置墓一事,中秋前后几日,她都会在韵清阁摆酒宴,望他能得空前去赴宴。

许是担心他不愿入韵清阁那等风月场所,她还在信中陈述了诸多无奈,言辞恳切哀婉,惹得受邀人若是拒绝,便显得十分之不解人情。

林啸洐无奈,且那日他阁前失态还未致歉,便更不好推脱,只得于十六日前去赴约。

不愿叫人知晓身份,林啸洐去时还戴了副斗笠,以至进门时,衿娘险些没有认出来。

“衿娘,恕在下来晚了。”

“林掌事,”衿娘望着拿下斗笠之人,连忙邀请,“不晚,请快入座。”

林啸洐将手中锦盒交给身侧侍女,见她茫然,便说道:“前些日子,在下于阁前失状,想必给衿娘添了不少麻烦,那日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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