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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邛越看越觉得像,这几个人抖得那么有节奏,声音细细长长,连抱在额前的手都翘着兰花指,一看就是专业唱大戏的。

他眨了下眼睛,不过,他为什么在这里,难不成是来学艺的?不对,他的音律虽然极好,但其他人都不懂得欣赏他。之前他去戏园子学过一天戏,不知怎么,那天之后,所有戏园子都严令禁止他去了。

先不想这些有的没的,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正当盛邛拍了拍痛到发麻的脑袋,思考自己经历了什么的时候,底下一群人看到的却是盛邛阴冷的表情。他们想,平时几乎没什么情绪的人,此时却变了七八种表情,督公必然是气急了。

“小的错了,小的错了,求督公饶了小的吧。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孩子小的也没那能力啊。督公饶命,饶命啊。”磨锯齿般的声音从底下一人的喉咙里艰难地发了出来。那人死命地朝地上磕头,青色的地很快便染上了污红。

盛邛愣了一下,这场面属实有点吓到他了。特别是底下磕头的那人哭丧着脸,活像死了亲爹的表情,实在难看。他沉默了五秒后终于问出一个字:“啥?”

在盛邛发出声音的那一刻后,本就安静的房间显得愈发没有声音。一直磕头的那人也停止了动作,满脸死寂地瘫在了地上,只剩胸膛还有轻微的起伏。旁边的人也不敢帮他求饶,只是把头埋得更低了。

他们知道,这时候吱声绝对死得比自尽还快。督公想要杀人,他们不敢阻拦,也拦不了。更何况督公这时候还在气头上。

一瞬间,快似魅影的东西从窗外闪了进来。如果不是来者停了下来,谁也没法看清他是什么人。

宋鹚提起手中的寒剑,没有半点拖泥带水地,往快要吓尿的小太监脖子上抹去。

“嗯?”这么猛?盛邛想阻止眼前这个看起来能把人一剑毙命的墨衣男子。但对方的眼神冷若冰霜,随意地飘到人身上,就好像能把人直接戳死似的。

盛邛突然有点后悔,他招这家伙做什么,看着就不好惹。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这人的目标变成了他,他岂不是惹祸上身?

宋鹚手中的那把剑本来可以像切萝卜一样,往小太监脖子上咔嚓一下。可就在小太监已经认命地闭上眼睛的时候,寒剑神奇地拐了个弯,砍断了他的一缕头发。

盛邛眼看着男人收起剑,对方没有管地上被吓得半死的小太监,而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盛邛略紧张地抿了抿嘴,看他干什么?他脸上又没有花。

等等,不会真让他乌鸦嘴说中了吧?好家伙,怎么会有他这么舍己为人的大好人?

他瞟了眼地上的人,心中默念,我如果英年早逝,你们不给我年年烧香,怎么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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