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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曾经名扬长安的盛世子,都这样了还能忍?纨绔们不禁咋舌。
盛邛高高兴兴走在前面,“背影孤寂”。
“我们没必要非去逗弄他。”突然有人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文人风骨已折,盛邛落魄至此,他们又何必落井下石呢?
人群里仅有几人小声反驳,他们是为了给傅清渊出气,也是为了给自己出口恶气。盛邛过去那么耀眼,连带着整个长安如他们这样的纨绔子弟身上一点光都没了。
事实上,究竟应该怪盛邛还是怪自己,只有他们自己心底清楚了。
“切,他就是活该。”只有柳浊林没有一丝愧意,他冷笑地发出啧的一声,“他爹敢叛国,他又能是什么好货色?什么不染淤泥,我看都是装的,不过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他指着盛邛的背影,“我还能骗你们不成?他走得这么快,你们不会以为他没去过风月楼吧?”
好吧,确实被他说中了某事,但没人信。他们嫉妒盛邛,却也因此更能知道他的风骨。
众人察觉到柳浊林对盛邛的敌意大得出奇,看似嘴硬实则维护道,“柳浊林,我们只是想看笑话而已,你不至于这么污蔑他吧。而且去风月楼怎么了?你难道不跟我们去吗?”
柳浊林平时话不多,常捧着本书读,原本和他们不是一路人。不过从某天开始,他突然对傅清渊特别殷勤,殷勤到傅清渊破例把他收做了小弟。
兴冲冲走在前面的盛邛回头发现他们都没跟上来,顿时有点不高兴。不会是骗他的吧?拳头有点痒。
盛邛下一刻就要折回去对他们进行爱的教育,好在傅清渊及时领着一帮子人跟了上去,无意中逃过了一顿打。
“闲人避让!”宽阔的大街突然被一辆驷马齐驱的豪华马车占据了大半。傅清渊他们这些人不得不靠边避让。
只有盛邛一动不动地盯着那辆马车的华盖,四匹汗血宝马扬长而过卷起烟尘气。他边咳边感慨马车的主人定是个大财主,又想起自己欠下的五百两巨债,不禁眼泪汪汪。为什么人和人之间会有这么大的差距?
“有什么好看的?”傅清渊突然扯着盛邛往前走,瘪嘴道,“他不管你了,你何必眼巴巴望着他?”话里竟有一丝委屈。
“什么?”盛邛使劲从傅清渊手里挣脱出来,不太理解傅清渊奇怪的行为,就像不理解狗的行为一样。
还是离他远点吧,傻子说不定会传染。
跑过去的马车突然在不远处和一顶轿子迎面碰上,谁也不肯让谁,一时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