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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饶,那才叫痛快!”柳浊林把手捏成拳头,“我厌恶盛邛有过去的种种缘由。陈卫尉比我更甚,又是为何?”

陈叙的眼神瞬间暗沉,这小子居然还想从他这里套话。

“我倒是无所谓,柳公子若不想说, 我总不能硬撬开你的嘴吧?”陈叙笑着朝侍卫摆了摆手,散漫喊道,“送客。”

柳浊林这样的人就像阴沟里的老鼠,若说对盛邛他只是讨厌,对这种人则完全是恶心。看一眼都觉得是沾上了不好的东西。

若不是他主动找上门,陈叙连话都不想和他说。

“陈卫尉,我……”柳浊林惶恐地起身,蠕动着嘴露出讨好之色,“我只是觉得盛世子失踪,怀疑是您下手的也会不少, 我是怕污了您的名声。”

陈叙想了想, 柳浊林这话虽然听起来黏糊糊的有点恶心, 但还是有几分道理的。陛下明面上放过了盛邛, 盛邛此时出事,岂不是打陛下的脸?

他朝柳浊林招手, 示意他坐下,“我就算想整盛邛也不会做得这么明显。但既然你这么提醒我了,我也不是好坏不分的人。你我如此恨盛邛,他这人活着也是个祸害,倒不如直接斩草除根!”

柳浊林瞪大眼睛,他没想到陈叙这么狠毒。

但……如果盛邛死了,他的梦魇就会彻底消失。

盛邛当年风光无限,柳浊林和同乡们在参加会试前偶然遇到了他,和他就文章书法比了一场,结果输得一败涂地。

他们回去就大病了一场,心病所致,好不容易休养好了,就听说盛邛把此事宣扬了出去,还对他们嗤之以鼻,扬言他们这样的人根本不配读书。

盛邛很快连中三元,名声更显。柳浊林自己却落了榜。他觉得是盛邛影响了他。那时柳家只是刚搬来长安的落魄世家,他还只是庶子,来长安的第一天就被告知这里最不能与之作对的就是盛世子。自从与盛邛比试输了后,他就被安上了为难盛世子的罪名,他在长安的日子更加不好过,那些巴结盛世子和盛府的人都欺负他,打压他。

他不甘心又无可奈何,直到巴结了傅清渊日子才好过了些。尽管盛邛如今已经跌落神坛,可柳浊林心中的怨气无法消除。

陈叙看着柳浊林的脸色变来变去,不禁心中发笑。这样的人最好挑拨。

“人若不狠,就只能任人宰割。”他故意指了指自己的伤,“你看这不就是忍让的下场吗?”

“可只有我一人,手无缚鸡之力,怎么杀他?”柳浊林皱着眉,不解地问。

陈叙遣退了旁人,示意柳浊林靠近,“你知道盛侯爷是为什么而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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