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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邛的发丝轻轻飘动,不染一丝尘埃。

男人皱了皱眉,一个货物,装什么装。他刚要再拿起鞭子,柱子上附着的灵力骤然波及开来,他一下子摔在地上,手无意中摸到柱子,发出滋滋的焦味。

“不愧是金丹期的大佬,这阵法居然这么厉害!”他吓得赶紧爬了起来。听到有人喊他,嘟囔了一句,垂着手狼狈地走了。

盛邛靠在笼子上,垂眸假寐。笼中的尘土悉数退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簌簌的声音传来,是一个满眼通红的少年,握着拳,看上去只有十岁不到。但从他周身的灵力看来,已经在炼气九层,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筑基。

“爹!”

盛邛惺忪的眸子一下子被惊醒,望着少年的目光带着一丝诧异。

“爹,你别这样看我。”少年别过眼,嘴里却继续说着,“他们说我不是你亲生的。母亲本不愿意嫁给你,是你要挟她……”

盛邛点点头,原来他走的是强取豪夺的变态人设。

这反应在少年眼里却成了默认。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少年眼里闪过一丝恨意。

盛邛没有回答,摩挲着指尖,仔细打量了他一下,竟和自己长得有几分像,“所以下药的事你知道?”

“我……”盛息脸上的纠结和痛苦蔓延开来。

半晌,他下定决心道,“爹,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我救你出去,以后你不要再回来了。”

盛邛好整以暇地扬起浅淡的笑意,“你不怕他们发现把你赶出去吗?”

盛息想起过去那些年受尽的白眼和欺负,咬着牙,心想大不了他带着娘离开族里。

盛邛支着下颌道,“也就是说,他们把这个秘密告诉了你,觉得这样你就不会插手。”

“既然他们一早就知道这个所谓的秘密,怎么能忍到现在也没把你逐出族谱呢?”盛邛笑了,笑意清亮得如透可见底的玉石,又如九天之上的朗月,可嘴里却吐出恶毒的话来,“你这个……野……种?”

少年一下子攥紧了拳头。在少年人的心里,没有什么比被曾经的父亲骂野种更让他心碎的事情了。

他一气之下,直接憋着眼泪跑了。

盛邛看着他抬手似乎在偷偷抹眼泪的背影,勾起唇角,轻呵道,“气运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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