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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七长老不解的目光,他抿了抿嘴,最终没有透露这个毫无根据的想法。

“遭了!”七长老难得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睛,语气里含着一丝歉意,“掌门传音让你去见他。”

“长老!你怎么能告状呢?”景煦心碎了,他和七长老好不容易撑起的友谊的小船彻底翻了。

其实七长老根本没在掌门面前说什么,但她又不能告诉景煦拍卖会的时候掌门也在包厢里,只不过中途离开了。

“快去吧。”七长老不敢多说,连忙接过他手里的盛息,表示会照顾好他的。

景煦完全不相信她,却又不敢让掌门等他,只好留下一道神识,一脸英勇就义地走了。

七长老难得的心虚顿时一扫而空,她怎么没发现景煦其实也挺好玩的。

她把盛息带去景煦的住处,放在床榻上。盯着他的坠玉,心里有点痒痒的。虽然上品法器很珍贵,但她也不是没有。可上面如此纯净的灵力的确有点稀罕,甚至比上品灵石散发出的灵力还要特别。

她想着想着,手不自觉地摸向坠玉。

一股恐怖的剑意瞬间朝她袭来。她下意识缩回了手才勉强逃过一劫。她半个身子靠在墙边,止不住地喘着粗气,仍心有余悸。

她不敢再回忆那究竟是多么可怕的力量。她一个化神期,若是和那股力量正面对上恐怕连一刻都抵挡不了。

景煦那小子根本不知道他究竟捡回来一个多大的麻烦。

躺着的盛息对这些一无所知,不会想到有人曾觊觎过他的坠玉,还失败了。

睡梦中,他比原本规划好的故事线更快地突破到了筑基,仅仅因为想救名义上的父亲而不得法,在急切中爆发。

他的坠玉丢失风波也因为盛邛随意的一丝剑气外泄流入坠玉之中,十分幸运地躲了过去。

而天极门另一边的景煦就没那么轻松好运了。他跪在地上,掌门高高在上地站在主位前,行刑长老冷酷无情地在他背上抽了一鞭又一鞭,鞭鞭出血痕。他身上纯白的长袍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景煦努力撑着没有倒下。他抬起头看着掌门一步步从高座上走下来,黑发如绸,墨衣肃然,深色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情绪。

行刑长老见状收回鞭子,垂头静候一旁。

“师尊……”景煦不由呢喃了一声。

“你忘了,你已不是我的弟子。”元缪冷静地俯视一身血衣的他。

景煦知道,因为他无意中摔坏了师兄的遗物,师尊便不要他了。

他垂下眸子,闷声改口道,“掌门,我错了,我不该私自去灵品阁。”

“私自去灵品阁罚你十鞭。”元缪抬了抬颀长的手指。

行刑长老立刻上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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