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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邛却丝毫不担心地躺在藤椅上, 摆摆手,“那不是炸了,是我的毒药快成了。”
他突然想起被冷落在一旁的元缪,侧头问了他一句,“掌门要来一瓶吗?你的弟子们都很喜欢我炼的毒药。”
景煦心想,盛邛说起胡话来还真是一本正经。他根本没有给那些人毒药,而是突然大发善心地给每一人都发了几块中品灵石,只换回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草药。
“盛息,你今日的剑练了吗?”元缪没有回答,而是扫了眼盛息。
盛息刚要点头, 却被景煦按住了。他听懂了元缪的意思, “他还没练, 走, 我们练剑去。”
两人离开后,气氛突然安静了下来, 药王鼎里的火从鼎口跳出星星点点,映在盛邛难得带着些严肃的脸上,如同雪地里点缀的几朵腊梅。
盛邛率先开口,打破了凝滞的氛围,“掌门是不是觉得好似忘了什么?想知道答案的话可以回去看看自己胸口的伤,兴许能记起来。”
那道白光攥改了当日拍卖会上那些人的部分记忆,甚至恢复了灵品阁。连没有昏迷的他都差点中招。可它走得太快,没有顾及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
譬如这个本该在白光倾覆下消失的药王鼎,虽是个不错的法器,但如今却莫名带着一股特别的力量。那股力量盛邛很熟悉,来自白光,也正是过去几个世界一直干扰他的不知名力量。
同样的,元缪身上的剑伤为盛邛所为,白光没办法恢复。
作为记忆锚点,盛邛能因为药王鼎什么也没忘记,元缪自然也能因为剑伤找回被抹去的记忆。
经盛邛一提醒,元缪突然想起眼前这人刺了他一剑。盛邛如今这样,他当时真的快被恶念吞噬了吗?
他看着盛邛慢慢从藤椅上下来,继续坐在药王鼎前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他看不透他。他张了张嘴,质问的话终究还是被吞没在了鼎中不断跳动的火舌里。
“对了,那枚蛋还在吗?”盛邛见药王鼎里的火越烧越旺,忽地朝他伸出了手。
元缪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心里突突地跳,但那毕竟是他的东西,便一挥手还给了他。
盛邛手上,原本光滑的蛋壳上已经出现了几道细小的裂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