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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皮带,狠狠抽在小周宴辞身上。
那是周宴辞第一次挨打,孟映容觉得他被教坏了。
小周宴辞咬着牙,白皙的后背被抽出一条条鲜红的痕迹,疼得他眼眶滚烫,但他憋住了眼泪,一遍一遍重复,“我没有作弊……我没有作弊……”
成年的周宴辞站在一旁,冷冷看着这一幕。
如今再看过去,他有太多办法能证明自己没有作弊。
可当初的孩子却不懂。
再一眨眼,五岁的孩子变成了十七岁的少年。
周围环境骤变,变成荒凉的墓地,雨水稀里哗啦,冲刷着这本就寂寥悲苦的地方。
周宴辞看到了周轻语。
十三岁的周轻语。
她膝盖破皮,身上满是泥垢,手里抓着一束凋零的百合花。
她从墓地走出来,周宴辞戴着近视眼镜,遥遥看到继母的墓碑前放着一束新鲜的百合,大概是周轻语看手中的花弄脏了,又给她买了一束。
他想上前,想问周轻语摔疼了吗。
周轻语的小姨提前一步,“囡囡,你没事吧?怎么摔成这样啊?”
周轻语有气无力,“我没事。”
她看到周宴辞在前面,刚要张嘴,小姨压低声音,“宴辞竞赛获奖,姐夫专门给他办了庆功宴,连姐姐的忌日都忘了!”
周轻语瞪大眼,“爸爸……是因为哥哥没来?”
小姨笃定,“可不就是!你们到底不是一个妈生的,能有多亲啊!他这么努力,不就是想抢走属于你的一切?囡囡,离他远一点,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周轻语犹豫,“可是,哥哥明明对我很好……”
小姨不客气道,“那都是他装的!你看你爸爸都被他抢走了!”
十七岁的周宴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因为父亲确实去给他办庆功宴了。
但二十七岁的周宴辞却知道,庆功宴只是噱头,父亲正好想要约见这次竞赛的评委,那是一位学识渊博的教授,轻易不和商人合作,父亲办这次庆功宴,也是想和他搭上线。
父亲和孟映容的婚姻是商业联姻,和曲莹也一样。所以这两个女人,他一个都不爱,他更爱他的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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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落在病房的床铺上。
周宴辞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两段记忆过去太久,他几乎都要忘记了,可突然的梦境又让他回想起来。
小时候的种种经历,让他不再期盼所谓的母爱。
至于周轻语,不论他愿不愿意,曲莹死后,周轻语也疏远了他。更是在那次祭奠后不久,把他当成对手。 但周宴辞心底没想和周轻语竞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