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526(2 / 2)
陈然苏雅清也不打扰她,房间里就回绕着易澜平静柔和的嗓音。
“我在之前并不确定自己喜欢的到底是孙寒还是陈然,毕竟他俩有些时候挺像的。”
陈然听到陈然分不清是不是喜欢自己,脸都皱在一起了,刚想开口打断易澜追问原因就被苏雅清一个手势阻止了。
易澜不爱说自己的心里事,有什么都是憋着,看着好说话也能好相处,但是特别喜欢把事都憋在心里,也不是憋着让自己难受,就是藏起来不让自己分心。
所以易澜难得有一个开口剖析的机会,苏雅清得让易澜把心里话说出来放松放松。
“我跟陈然相处了快24年了,”说完这话的易澜抬头看向陈然,又转头看着窗外。
“那个时候我也分不清我对陈然的感觉,身边的人都在我耳边说我跟他的关系有多好,问我,我跟他的相处方式,问我俩之间的事,被问的多了,我自己也模糊我跟陈然之间到底是什么情况。”
“孙寒转过来的时候我正处于对陈然有一种奇怪的心态,我确定我不喜欢他,但是身边的人都在跟我提起他,我就被引导着往陈然身边凑,下意识的听他们的话,所以等我发现自己喜欢的是孙寒后,都已经毕业了,而且我也不敢问对方想去哪所学校。”
说完易澜眼睛里多了些说不清楚的情绪,“我那个时候只能按耐着心思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孙寒聊天,想跟他聊又怕被他嫌烦,把控着交流方式不让自己显得激进。”
易澜突然想起什么低头语气嘲讽:“我那个耍他的朋友圈,傻呵呵的觉得他发的是有与自己的,感觉对方也对自己有意思,也不像最开始一样瞎聊,总是悄悄问一些有歧义的问题,然后自以为是的认为对方跟自己一个意思,就这么带着这种心境聊到了大一,有一天我开玩笑玩笑问他,大学世界各地的人有很多,兴趣文化爱好长相各色各样的,他在大学可有不同想法的,有喜欢的理想型吗?他跟我说没有,我就问他那不成在高中时期见过最好的了不成。”
“他没回我,连续好几天也没回我,我发的照片还是装作平常一样聊天也没回,我突然就回过劲了,他不是喜欢我不好意思回,是我问的问题超出了我们问的范畴了,我越线了,从那以后我就减少了跟他的聊天,他回的也很少甚至过了好几天再回,很敷衍。”
易澜自嘲的笑笑了,看着房间里不算明亮的灯光:“我从来不问他在大学的事,他也不问,我也是有自尊的,知道是自己自以为是的,就知道不该继续缠着对方,就把联系给断了,直到同学聚会又重新遇上了,又因为工作从新加上了联系方式,我突然发现自己对对方还有心思,是那种不甘心的心思。”
自从明确了自己的心思后,易澜有躲着孙寒,孙寒约自己去检查画廊布置,自己拒绝了,练车上班也尽量跟对方避开,可是来不随人愿呀,越想要什么反而得不得什么。
陈然听完易澜的自我剖析,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开导,把易澜的手机还给她,坐在一旁给予陪伴就可以了,就像当初一样,开导这种事还是交给苏雅清吧。
“那你现在是在干嘛?”苏雅清指的是易澜跟孙寒互发照片这事,这种看起来平平无奇,感觉没有文字直观,但是又给人一种特有的纬度,照片代表自己的心境,自己的生活,愿意发给对方,不说是唯一的那个位置,起码也是有感觉的。
“我不知道,我觉得自己这种心思是不对的,所以我想,我应该跟对方减少联系。”易澜低头把手机一会点开一会按掉。
“易澜,你确定自己是不甘心吗?”苏雅清追着问,非要易澜明确自己。
易澜不说话心里想:“不甘心吗?是吧?”
苏雅清不给易澜空隙,点明指要:“易澜,有时候喜欢也是从不甘心开始的。”
苏雅清停下观察易澜的反应,见她还是无动于衷的样子,继续开口:“有些人追人也是打着想要征服对方,征服跟不甘心差不多,主要看你怎么想,怎么做。”
陈然在一旁除了佩服就还是佩服,不愧是传销的一把好手,当初招人也是苏雅清接手的,那个时候公司的主要股东都走了三分之二,公司一据到了关系存亡的地步,每个人心里或多或少受了影响,苏雅清临危受命接过招新人的工作,公司小前途不明确,没有多少人愿意来面试,就算来了也是犹豫的很。
苏雅清就跟人聊一个一个的聊,把人都留下来了,给公司带来了新血液新活力。
现在也是一样,易澜估计是钻进死胡同了,又不肯出来正视自己的问题,就这么把就自己绕进去了。
“易澜,你科二没过,你甘心吗?”苏雅清给易澜抛过去一个问题。
“不甘心。”易澜慢腾腾的回答,一副拒不配合的样子,想要拖延时间。
苏雅清也不接她的那想法,不配合有咋样,有回答就行。
“那不就对了吗?不甘心那就再试一次,就不要把自己困住,以为自己就是那个可能性,可以一次就过的,你说孙寒不喜欢你,可那不是高中时期的吗,现在又不一定,你努努力说不一定呐?喜欢这事得主动,要不然都落不到你身上。”
陈然也认同这个想法,喜欢一个人的理由有很多,只要不是太激励太过分了,走错路,那因为理由这个去试一试也未尝不可。
两个人就这么看着易澜,希望她能给出一点意见,可这里人一点反应也不给,就这么安安稳稳的坐着,也没什么表情,再加上这个灯光,不知道的还以为再拍什么氛围感大片。
“行了,给你个空间自己考虑,我就先回去了。”苏雅清下床穿鞋,说给易澜留空间就立马行动,穿好鞋子就往外走,陈然也起身跟在苏雅清身后,看着她敲门等陈子然来给她开门,看到苏雅清进去后又退回来坐在易澜旁边。
他也不说话,主打一个陪伴,突然想起来什么:“你让刘国墙画的那副画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有。”回答完易澜就不说话了。
“易澜,我不逼你,你做什么决定都行,但是不要模糊自己怀疑自己,你没错。”陈然想起易澜考研那年的事,总觉得现在的易澜跟那个时候有些重合,怕她步入后尘提醒她。
多坐了一会儿,陈然看着时间也不早了,伸手拍了拍易澜的肩膀就出去了,听到门轻轻关上的声音,易澜回过神爬上床,关灯睡觉。
可一时半会也睡不着,脑海里一直循环播放着陈然说的话,你不用怀疑自己,你没错。
等易澜就这么带着这两句入睡后,又模糊的梦到考研的那个时候了,那个时候发生的事了,梦里的一切都很模糊看不清,就像在大雾中穿行,周围的一切都看不清不真实,看不着摸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