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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小李问。

女孩摇头,但她说貂皮很贵,还是想去警察局报个案,请他俩一起去做个证。

她应该是要去参加晚宴,穿了一身漂亮的银色礼服裙,没了貂皮外套,冻得哆哆嗦嗦。自家伤员不方便脱,小李就很绅士地把红羽绒服脱下来,借给人穿一会。

于磐抿嘴微笑着,他想拉开拉链,把爱人也拢进自己的衣服里取暖。

这时候他才发现,他左手一直捏着李朝闻的摄像机。

而且没关机。

“好像录下来了?”于磐把摄像机交给小李,他左手肌肉都酸得快麻了。

“哈哈哈,天呐!”

九分钟的视频,虽然一直在晃,但录下了劫匪的穿着和轮廓,可惜离得太远,没能捕捉到清晰的正脸。

这已经足够当证据了,负责接待的警察,为他们竖起大拇指。

其实大家都清楚,除非劫匪再作案,不然貂皮找回来的概率几乎没有,警察局门口,女孩说,原本慕尼黑治安很好,奈何最近涌入德国的难民,实在太多了。

德国打开国门接收难民,甚至给每月补贴,却有更多的法外之徒趁虚而入。

危险是自由的代价,而且明码标价。

女孩双手合十,重复了几遍“耶稣保佑你们”,就要说再见。

小李用德语跟她说了句什么,她才想起把红羽绒服还他,耐人寻味地笑着跟他们挥手。

等她走远,于磐凑到李朝闻耳畔:“你跟人家说什么了喔?”

“我说,对不起,不能把我的衣服借你穿回家,因为这是我男朋友给我挑的。”李朝闻呲牙笑着,好像已经忘掉了方才惊险的时刻。

于磐心软成一滩水,他用左手揽住小李的腰,头搭在他肩膀,被风吹冷的脸颊靠上他温暖的颈侧。

其实于磐现在还心有余悸,他比自己想象的要紧张得多,在他身上,“怕死”这件事曾经违背本能地消失过,可如今却被怀里的人添血加肉,召唤了回来。

“你不怕吗?”李朝闻抱紧于磐,眷恋地轻吻他的耳骨:“吊着胳膊还敢冲上去,万一出事怎么办?”

于磐沉默着微笑,揉着他柔软的小卷毛,反问道:“但是你不是更厉害?如果羊叫吓不到他,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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