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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教过的把戏,只是……只是本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也没有逃离的可能性, 而且他也接受不了之后会面临的那些恶意。
来吧,丰禾, 勇敢一些。
就算是未来能从监狱里出来,你也不能接受旧日的友人离散,孤身一人,还要面对诸如“听说他以前是个杀人犯”、“我记得他以前上学成绩不是很好吗?怎么现在落魄成这样”、“以前还是个少爷呢,没想到啊,啧啧啧……”之类的或嫌恶或怜悯的视线与言语。
或许他真的很可悲可怜,但这些怜悯一定会提醒他那些难以回首的过往,言语一定会击穿他,会让他感受到悲凉与屈辱。
够了,已经受够了。
就按照与那位先生约定的那样,勇敢一回吧,丰禾。
竹野内丰禾的眼前隐隐约约的浮现了那双紫红色的带着宽容与鼓励的眼睛,他闭了闭眼,扭转刀尖对准了自己。
危险的锋芒紧紧的贴着脆弱的脖颈,惊吓到了一众警察,领头的那位一下子睁大了眼睛“等等,你想干什么?”
警官放轻了声音,用起了那种哄人的语气“你叫……竹野内丰禾对吧?我记得你还是个警校生,把刀放下,没什么是过不去的,哪怕进了监狱,只要表现的不错几年后再出来,也还有很多的时间,还有未来,把刀放下吧。”
“不……没有未来了,我接受不了,也放不下。”
“你在说什么?”他们直接离得还是太远了,竹野内丰禾的声音也很小,所以警官先生没有听清。
竹野内丰禾摇了摇头,没有再重复自己的话,他看起来是笑着的,但他的眼眸里面却分明盛满了泪水,看起来像是在哭一样,他清了清嗓子,微微提高了音量,至少能让门口闻风而来的记者听清。
“我的父亲是前段时间死亡的议员竹野内凉太,我是警校生,父亲死的时候整个大脑都没有了,不是脑袋,而是头颅里面的脑子,而且他死亡的那个别墅分明是经历了非常可怕的事情,像是被炮火轰炸过了一样,邻居们也听到了巨大的爆炸声。”
“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竹野内丰禾红着眼眶,他那满头本该是乌黑颜色的头发这几天已经陆续染上了灰白,饱满的脸颊也沧桑了许多。
“军警那边给出的结果是刺杀身亡,请问什么刺杀能造成这样的后果?我查阅了所有的监控、资料,确认了没有人运送炸药进入小区,所以我开始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而后来我也查明了真相。”
他的声音骤然变得嘶哑凄厉,听的人心口一颤“是咒术师!是那些人刺杀的他!他的大脑也是被那些肮脏的咒灵吃掉的!而咒术师又是怎么接触到我父亲的,就是刚刚死去的那个人,是他带着咒术师去见了我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