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98(1 / 2)
待得卫瑕离去,薛昭心中还是惴惴不安,原本明媚的笑容在一瞬间垮塌下去,她便道没有什么无缘无故的好意,这狐狸尾巴露出来也不过一朝一夕的事,她这几日,身子面上看样子是好了不少,但实际上,亏损的精血是没有一丝进益,到底这人是把她当做是笼中鸟一般圈养,身子不好,说话都尽量节约力气,倘若她不答应,可哪里有她不答应的底气。
曾有高祖作《鸿鹄歌》,对戚夫人言:“为我楚舞,吾为若楚歌。”
只现在,她若为楚舞,何人又能为她楚歌?薛昭先前的衣物早已是毁坏尽了,她所仅有的东西只有一骨笙,所幸这骨笙并没有什么太过于不寻常的地方,卫瑕并没有收走,薛昭手指攥紧了这骨笙,那眉头时紧时松,思索起来也只有专注:她需要一个助力。
不过没有什么值得忧虑的地方,只是才出狼穴又入虎窝罢了。
这般思索着,薛昭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卫玠的话,大概是值得托付一番的。
酒肆酿酒乃是寻常事,但卫瑕这一家却是与他家别有不同,她家酿酒从不假于人手,味道较之他家也格外通透些,少年意气多凭风流,一壶挂于牛角,敦煌城中但凡读书人总爱于此中花了银钱买上一两壶,更遑论其还常供于那些行走东西的商队,行商之人见识多广泛,便是这样,这周家酒肆的酒的名声仍是极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要断更了,难得说一次哈。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薛昭听卫玠如此说,心下略有盘算,但面上不显,只道:“你说你家的酒好,我可是不信。”
卫玠就奇怪了,她只是来送个饭,被兜兜转转问了酿酒之事,她尚且不知为何呢,至于信还是不信,这与她又有何关系,她是知天外有天的道理,薛昭既是从中原来,有酒比她家好难道不是正常?她不由得多看了薛昭两眼,而薛昭看见卫瑕的身影在远处一闪而过,她只向卫玠眨了眨眼睛,啜了汤道:“那日我说了要教你剑术,你想好了么?”
卫玠心中一咯噔,她的神色有些晦涩:“不知教我于你来说有何好处。”
薛昭再看卫玠,心中十分把握即是确定了八分,她微微一笑:“你这人总是爱把人想得不好,我只是怕你天赋浪费,不过非要说要有何好处的话,我这内伤也快好了,总是在这屋子里闻着酒味馋,你可能于我一两壶解解馋,自然是极好的了。” 屋中怎有酒味,不过是卫玠身上带了酒香,是了,这周家酒肆如今会这门手艺的,只卫瑕卫玠两人,卫玠的那位表哥或也在人选之列,但出门在外,尚只能算作是卫玠的一仆从,说是继承门楣之人,倒也为时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