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116(1 / 2)
“你是说,是我代为惩治了?”薛昭听着东华说自己捡了一袋子青蛙扔到那孩子床上,吓得那孩子正月不出门,觉得是自己所为,嘴上虽还有些不信,心里却还是释然了。
这举动虽然孩子心性,可比家中所说的冷心冷情的好。
其实,东华还未说的是,那位主事的惨状:被薛昭戳了双目,放到下面的庄子里,自是一辈子只能这样过活。
这事儿做的隐秘,却是被东华亲眼得见的。
现下薛昭还以为自己与东华结识是因此而顺其自然的事,只是东华心中苦涩,只知晓自己撞破了那般隐秘,只能为之亲近,哪里敢有半分疏远的。
而事情发展到了那般,也只能说薛昭的随性而为确实报了她的仇,小孩子虽然感觉血腥可怖,可也知道自己再要怨恨些什么,薛昭所为其实于她,恩惠更要大些。
这结仇非东华所愿,可只是不愿,这天地也就不是东华所认识的那番天地了。
二十六刀,皆在要害,刀入浅出,她,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母亲死在自己的面前的,而那位执刀之人,也不是别人,正是薛昭。
遂安公主思虑过甚,心病难医,这一病,便是好几年,也是那年夏日,若是无人搀扶,竟是连坐都坐不起来,只能缠绵榻上,勉强苟活着。只是服毒,萧家大可说是不堪压力,责任俱是可以推脱的一干二净,只有这死状凄惨,仵作不敢隐瞒,才可上达天听。
为难了那一颗为人母亲的心,可到底是自己下不了手,只能借了一个孩童之手,实现这等夙愿。
还记得那日薛昭擦干净了手,将那柄刀塞到一个已倒地死去的婢女手中,那是二房的人,笑眯眯地与站在门前目瞪口呆的她道:“你是皇家贵胄,怎的也这般痴傻无状,良善之心苟得于心便可,哪里是能轻易捧出来供人踩踏的,我应了你阿娘帮你这一回,其余的可与我没有半分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杂家要睡觉了,昂。
第74章 第七十四章
平时穿在身上也显宽大的衣衫在此时已是紧紧地贴在身上,水汽打湿了它,又因为高温,衣衫的边角其时已有些焦灼,她平时绾发如不是有簪子簪住了,也是有丝带系住的,但在此时,她头发披散,是如此的狼狈与不堪,地上莹白之物莫不是几块断玉,那便是她平时箍发的玉箍,却是在剑范将成之时为她内力所为,并没有幸免于难,手中之剑乃是早年断剑重铸而成,此时才成一个形状,除却柄部还握在手中,那柄部之下却是尽数藏在浓白的水雾之下。
空气之中温度如此之高,但若是能强撑着眼力去看那水雾之下,亦是可以看见,这不见的长剑余部其时都是没入一名男子的尾椎之处,这首尾相连之处,严丝合缝,隐约之间竟是看不清其是剑入人体,还是人体生出了这剑。 男子身上不着片缕,可肌肉强健之处,也难以让人生出轻视的心思来。若不是为着卫绾此事,这人该是可康健一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