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164(1 / 2)
卫绾竖了根手指,摇了摇:“照常来,皇帝要如何,你皆听他的,秦王,晋王,齐王你都不要理,皇后或是各嫔妃,但凡邀你去了,也不要应了,安排的先生虽不堪大用,只背些闲书,你不让人恼了,他们也自会替你美言。”
长平王一听便是有些气馁:“只是这些?”
卫绾撒了手,一脚踩在长平王小腿上:“得了,让你做这些都是门堂子清的事,彼此间面子上过去便好了。”
长平王也不敢再说什么,他还记得的,他当初在郡邸狱,养父因为旧事伤了一条腿,所挣的银钱不多,他每日穿的一件破破烂烂的衣衫,连学也上不起,是这个女人,其实那时也便和他如今一般大的模样,看着他便道:“想不想做太子?”
他摇完头的第二日,往日欺负他的那些人听说皆是死于非命。
逢了再问,哪有不同意的道理,那头点起来都如鸡啄米那般。这才知晓,这人是雪山来客,这是下了雪山第一次做任务,接的案子便是刺杀范阳卢氏的嫡子,范阳卢氏的嫡子,那是多大的名头,他当时便是想,也不怕他告密,竟是那般轻易便是告诉他了。
而这个女人是如何说的?
“能使人成为同盟的非有一般的利益,则便是要有一般的罪过。”
果不其然,第二日一大早,他才要将此事告诉养父,养父便是告诉他说,范阳卢氏的嫡子被杀了。这番又如何能说呢,一旦说出去定是要被认为是同犯的。也便是这一隐瞒,就是打开了平时并不为他所想的另一条路。
他问:“你要如何使我做太子?”
女人将擦了剑的帕子扔到他脸上道:“把阻你的都杀掉便好了。”
卫绾曾经向一个女人许诺过,她会做一个人的剑,尔后在许多年后,她向一个孩童重复了这一点,但在与长平王交谈了之后,她却是知晓,这剑握起了,此番是为了自己。
卫绾入主兵部,这事情交代下去,看起来许多人都是听她的,可政令下达了几日也并未得到施行,她也不恼,只在进兵部大堂的那块影壁旁扎了一个草人,起先众人是不知这草人是作何用的,但卫绾翻了驾曹的账簿,发现了几起将次马充作好马以备车舆后,当下便是将那为首的郎中使剥了皮包了那草人。
自此后,兵部卫侍郎有令,再无拦阻了。
晋王再急再气,亦是无法的。
所有人都在等待一个契机,这契机只在皇帝那里,所以只要不是伤筋动骨的事,没有人愿意第一个跳出来,从太医脉案来看,皇帝的身体是愈来愈差了,可谁能知晓他是没有保有一击之力的呢,枪打出头鸟,这第一个出来的定是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薛昭也是在这空档时休养好了身体。镇抚司所在在诏狱,所辖的都是些穷凶极恶之徒,拱卫司中是有不少人认识薛昭,但只是在行侦察逮捕事的那一批,镇抚司所属,对她的面貌还是全无印象的。
这是好事,亦是坏事。 好在是不用被熟人坏了事,但坏便在还是有些不熟的人装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