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他被章有义堵在医院病房咒骂要给章有仁偿命。(1 / 2)

  连鸳用枕头里藏着的砖头打晕了一个治疗师。

  章有仁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刀,他捅了朱丘很多刀,血流的满地都是。

  觊觎连鸳的人很多,又有人来,都想趁乱做些什么。

  看到这一幕吓呆了。

  章有仁大声和连鸳说:“我不会让人伤害你,你出去后好好生活。”

  他自尽了。

  一刀扎在自己的脖子上,血溅到天花板,像泼了桶油漆一样多。

  连鸳没什么感觉,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很癫狂。

  他不信章有仁的话。

  刚才章有仁在有人来之前,捧着朱丘的脸亲了又亲,说什么死也要死在一起,他是为情,但那个情不是连鸳。

  连鸳想,章有仁可能还记得他说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所以不愿意承认他是为朱丘死的。

  他无所谓,哪怕说人是他杀的呢。

  后来警察就来了,再后来查清楚一切,他被释放。

  没人来接他。

  已经很晚了,雨丝粘稠,让人脑子也似乎浆糊一样。

  后来差点滚到人家车轱辘底下。

  连鸳想起左聿明,温暖的车,温文尔雅的人,他回到了文明社会,还遇到了一个好人。

  不过这只是一刹那。

  第二天早上,他被章有义堵在医院病房咒骂要给章有仁偿命。

  连鸳看着他喧嚣又生动的脸,很想给他两刀,又想让他给自己两刀。

  懒得说真相,反正也没人信。

  他被尖利的语言激起了尖刻的一面,肆无忌惮的咒骂了回去,开始很生疏,后来骂的顺口,怨毒如恶鬼。

  这就是连鸳和章有仁之间的全部了。

  夜风呼啸,

  连鸳看着墓碑轻轻笑了一声,后来实在忍不住,笑的满地打滚。

  他手被绑在背后,身形扭曲。

  想起雪地上画的那个笑脸,想起窗外飞过的鸟……

  章有义被吓了一跳。

  他的小弟们都躲在废弃的守墓人的房间取暖,这一片空荡荡只有连鸳的笑,感觉像鬼上身,让人寒毛直竖。

  最后恨恨的踹了连鸳两脚,就要离开。

  连鸳叫住他:“跑什么啊,不是想知道你哥怎么死的吗,我告诉你。”

  他很羡慕章有仁。

  虽然章有仁的一切乱糟糟的,但亲人惦记着他,死死惦记着,这让人羡慕,连带着看章有义也顺眼起来。

  章有义当然知道他哥怎么死的,有目击证人,他哥是为了保护连鸳不被欺负才死的。

  他哥在时,他嫌弃他是个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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