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内忧外患(1 / 2)

  这不同于自己被软禁在癯仙榭的时候,那时候他是戴罪之身,连生死都由不得自己,自然觉得宋澜拘着自己、管着自己都是应当的。

  可如今不一样了,他又是清清白白一个,自然时时刻刻都把自己放在“少傅”的位置上,即便上次宋澜语重心长的强调过他们两个之间的互相守护,他仍不能很好的适应这种“被照顾”的感觉。

  梅砚有些懊恼,他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的心事实在来得太莫名奇妙了,先是宋澜下罪己诏的时候自己的逃避,后是被蔡华敬三言两语激得钻了牛角尖,如今又在小事上想不开。

  而这些有些幼稚的心理全部都被宋澜用言语或行动化解的一无所有。

  这一切的转变,似乎都随着床榻之上他被压在下的局面,而彻底成了不容变更的事实。

  梅砚垂眸看着半蹲在自己面前的宋澜,过了许久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一个概念——伴侣。

  “知道了,日后我会记得擦头发、穿鞋子、锁窗户。”

  梅砚干巴巴地这么说着,顺便伸手把宋澜给拉了起来,宋澜却不愿意坐到椅子上,而是直接腻到了梅砚身上。

  香炉紫烟色的轻罗长袍登时就皱了。

  梅砚那双浅斜的眉毛挑了挑,神色显然有些不满意,薄唇抿了抿说:“说过多少次了,你太重了,别压在我身上。”

  “朕不管,朕觉得自己最近还轻了呢,为伊消得人憔悴啊。”宋澜没正经起来是真没正经,攀着梅砚的肩膀就把人按在了椅子上,还不忘咬牙啃上人的耳垂。

  用梅砚的话说,这不是羔羊也不是狼崽,而是一只凶狠又忠诚的狼狗。

  狼狗还不忘说话呢:“擦头发和穿鞋子是应该记得,窗还是留一扇吧,少傅府上下人太多了,朕走不了门窗,下次只能掀屋顶了。”

  “那是偷情还是做贼啊。”

  “都算吧。”

  做鬼都知道风流,更何况偷心的贼呢。

  梅砚没好气地低声暗骂了宋澜几句,宋澜却是无论如何也听不进去的,抱着梅砚那根纤细的脖子啃了好半天,直激得梅砚眼尾泛红,死死地咬唇盯着他看。

  宋澜抬头看了眼,抿唇笑了笑,他知道梅砚这会儿正体悟他今天说的那些话呢,少傅若能想明白了,日后床榻之上,也能放得更开些。

  梅砚这种一点就透的人又怎么会想不明白,只是他心里再怎么清楚自己对有了宋澜更明确的认知,但面子放不下,所以直到被宋澜横抱起来的时候还在骂他呢。

  文人甚少说粗话,就算是心里不痛快,嘴上也不会说的太难听。

  便只是:

  ——“你太不懂得节制了。”

  ——“你真是史上最贪婪的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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