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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份的一个中午,范寻突然出现在陆信在国外的小别墅里,人还在上课,他按了密码自己进屋,看着空荡的大客厅地面上零零散散的硬件元件一愣,又看了看小客厅里明显被随手移过来的超量沙发和茶几,他无奈笑笑,就近选了一个单人沙发坐下,疲惫地靠着椅背,默默地睡了过去。
傍晚,陆信回到家,径直奔向厨房,从冰箱里拉出一罐水果汽水就开喝,晃了晃紧绷地脖颈,从裤兜里拿出烟盒,潇洒随性地叼了支烟,打火机“咔嚓”一声脆响,幽然的烟味顺着走廊飘进了小客厅里。
明天开始放春假,陆信原本打算做范寻的专机回国吸男友,结果得知飞机正在外出,只得临时买民航机票。
他浅浅吸了一口烟,扫过大客厅做到一半的设备组装项目,烦躁地皱皱眉。
啧。
还有一个月上交成果,先过完春假再说。
正想着,他回过身想去厨房弄个什么东西填填肚子,视线余光一瞥,正对上小客厅凌乱沙发间那个劲硕的身子和一双修长的腿。
陆信一怔,对这双腿的形状轮廓简直不能再熟悉,他眼珠上移,对上范寻似笑非笑的眼。
“咳。”陆信给吓得一咳,这烟夹在手里瞬间烫手,是抽完也不是,直接扔掉也不是,烟灰缸就在范寻坐着的沙发旁边,小茶几上还摆着他早上吃剩下的面包和香肠,那面包看着都干得掉渣。
“怎么,怎么突然过来了?”陆信心虚得要命,老实巴交地走过去,想把烟戳进烟灰缸里,一看里面还没来得及清理的残灰,只觉心虚翻倍。
“什么时候到的?”
“中午。”范寻揽住他毁尸灭迹的手,轻巧地抽过烟杆送到自己唇边,就着半截烟吸了一口。
烟雾顺着口腔被他吸进肺里,又随着下一口呼气送出来,呛得他不自觉皱皱眉。
陆信瞧他不像是新手,连点咳嗽的反应和恍惚都没有,但是不喜欢的神色十分明显,他赶紧把烟夺了过来一把按灭,眼巴巴地坐到他腿上,“以前抽过?”
“嗯,两三次。”说完,他自觉地搂上怀里的腰身,轻声强调:“少抽。”
“一年就抽这一盒,还让你逮着了。”索性俩人嘴里都有烟味儿,陆信直接凑过去啄了啄范寻的唇,诚恳保证:“不抽了。”
边说着边解人家的外套拉链,范寻穿了一身休闲装,好穿好脱,任由陆信动手,手掌撑着他的背扶住身形,问:“家里的阿姨呢?早上就吃了那个?”
显然是对他现在的生活质量不甚满意。
“本来想着今天晚上就坐飞机回去找你的,阿姨我给提前休假了。”陆信吻上他的耳垂和脖子,哑声说:“我现在会做饭了,一会儿做给你尝尝。”
范寻侧过头方便他啃。咬,眉目半合,手指抚上他带着耳钉的垂肉,不置可否。
这人每次结束就懒得连路都不想走,做饭这么复杂的组合动作,实行度有待考量。
范寻不愧为最了解陆信的人,两人活跃到夜幕降临,外面漆黑一片只剩下草坪里的地灯带微微发光,屋内也是昏昏沉沉,陆信蔫哒哒地歪在浴缸边沿,大长腿支出去半米,刚吹干头发,等着男朋友过来抱他。
饭没做成,应付着吃了两包东南亚口味的泡面。
吃着吃着,陆信喝了口水,活动了几下下颌骨,范寻看向他,“怎么了?” “挂钩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