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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也是对温渡的保护。
在不了解温渡背后是否有人,不知道他和祁东笙认识的情况下他自然不可能将这么一个刚入社会工作的小白推入那淌浑浊的水中。
无论是傅家的敌对势力,还是想与傅家合作的人都有可能从那个“被傅家家主亲自送入医院,就连至交好友婚礼也缺席不来的神秘青年”身上下手。
但如果他返回婚礼现场,以上就不成立。
傅家在外界树立的形象皆正面,大小慈善晚会更是出席频繁,他作为休假中的傅承送一个陌生的青年去医院,来回一趟又返回婚礼现场,倒也与傅家的表面上的行为作风相符,如果冷漠旁观反倒会给傅家添上一些不利说辞,这些闲言碎语说不准在哪天会引来祸患。
并不是他太过谨慎,这些都是他作为傅承必须得考虑的。
每一步都得思索,无论是对于自己,还是其他人。
等婚礼一切都顺利收尾,宾客陆续离开,他还是同肖锦眠借了一辆车,自行驱车来到了这人所在的医院。
先前特意嘱咐护士将人换到一间安静的单人病房,询问房号来到对应房间后进门就能看到那病床上的青年已经熟睡,睡梦中的温渡眉头蹙起,似是梦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他放轻了动作生怕把人吵醒,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房间内并没有开灯,仅有窗外透入的月色。
曾经相处时青年大部分时间都是安静的,但这只是表象。
这人的心理活动极度丰富,只要他不说,谁也不知道这人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可能上一秒谈论的是海鲜下一秒他已经脑补到了某个外国的小岛外海和里面缤纷的珊瑚。
除此之外就是因为达到某种目的而利用起自己的优势,对于一些大龄女士堪称惯犯。
也不知道是谁教的。
百试百灵,神技。
就连去超市买菜都能从人阿姨那讨一颗棒棒糖回来,然后和他炫耀自己得到的战利品。
回忆中傅承不知不觉间就在医院内坐了许久,这个时候他本该回家睡觉,明日还需去见一个合作伙伴。白天的日程很满,他不会有多余的休息时间。
即使是在夏日,夜晚的风吹入病房仍带有一丝丝寒意,男人从椅子上起身,将窗户再关小一些。思忖后,他留下一张写有他电话纸条离开了病房。
只是,手机的验证消息并没有响起过,那张纸条也没有被用上。
“……”
思绪回到现在,站在单元门门口的两人再次陷入沉默,对视。
“要去吃夜宵吗?”温渡开口表明去意,象征性的询问一下,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邀约。
傅承看出了对方的意思,顺势拒绝:“不了。这个点,你不会准备去吃烧烤吧?”
温渡:“……”可恶,被识破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