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请安3(2 / 2)
桌上摆满美酒佳肴,白忆泽吞吞口水,他夹块排骨放嘴里,又拿个鸡腿吞下。
她这才知道他很饿,拿起白帕子划过他脸颊。
他吃的有些急,大概是没用早膳,顾不上同她说话。
徐胧月装碗参汤过来,她腮边火烧般红:“慢些用膳,别噎着!”
他点头,接过碗放嘴边吞下。
外头传来脚步声,一个宫女走进来,她两手捧着托盘,头垂下来,不敢吭声。
徐胧月瞅着那宫女,她语气微顿:“抬起头来!“
“是!”宫女抬起头,她握住托盘举高:“二公主让奴婢送来翡翠三件套,说是庆贺三公主大婚!”
徐胧月一惊,她盯着宫女打量。
宫女身着鹅黄色纱裙,她头戴绿色珠花,耳下坠着一对白玉耳环,手腕上套着一只鎏金镯子。
她虽是宫女,这身装扮比普通官家小姐还要高贵。
她分明是徐胧玉身边大宫女。
徐胧月递给可兰一个眼神。
可兰接过托盘,她两手举着。
托盘中有翡翠面帘,翡翠耳环,翡翠手镯,徐胧月瞅了一眼,她抬起眼皮打量宫女:“你叫什么!”
“奴婢名唤锦绣!”锦绣浅行一礼。
闻言,徐胧月抬起手,她薄唇轻启:“你退下!”
“是!”锦绣转身往外走。
待锦绣走远,徐胧月握起翡翠耳环,她幽深眸子陷入思念。
上一世,锦绣手捧托盘送来,她捏起翡翠面帘举着。
面帘上有一颗颗翡翠,徐胧月握起面帘在脸上比划,她那抹红唇似笑非笑,眉眼间流露出娇媚。
随即,她放下面帘拿起翡翠耳环戴上。
那对耳环在她耳下一晃一晃,她捻起乌发放在胸前,拿起翡翠手镯套在手腕上。
她看了一眼锦绣,两手托住脸颊:“真好看!”
“奴婢还要回禀二公主,就先告退!”锦绣双手交叠放身前行礼,她垂着脸往外走。
徐胧月握起木梳子梳头发,她感觉耳朵痒。
这种痒蔓延起来,很快穿过脸颊,她脸上布满红疹,里头有细密疙瘩,大疙瘩凸起,她那张脸肿的像猪蹄。
想到这,徐胧月神色一紧,她放下翡翠耳环。
白忆泽瞅着她,不知她在想什么。
他从前在代国见过不少姑娘,她们出落的水灵,很少有人能入他眼。
只有初恋白月光,她是他心尖尖上的人。
可是,白月光走太早,他时常怀念她, 梦里见到她。
“驸马,你在想谁?”徐胧月靠在白忆泽怀里,她撅起嘴,握拳拍打他胸口。
他没说话,那双冷眸带着淡淡的忧伤。
徐胧月轻扯白忆泽水袖,她拽起他往外走。
可兰带可柔可云可琴跟来,她们手捧托盘。
托盘中有翡翠三件套,徐胧月瞅了一眼,她那抹恨意涌上心头。
徐胧玉走近,她眼皮在徐胧月身上略停下,眸子里头藏住心思,抬起眼皮望着白忆泽。
他眯着眸子,脸上泛着桃花般的笑意。
“驸马从代国嫁过来,你可还习惯!”徐胧玉是想试探白忆泽,她那双眸子在他身上没有移开。
他平复下心情,抬手搂住徐胧月细腰:“有佳人陪伴,孤艳福不浅!”
徐胧月垂下头,她抓起翡翠三件套送来。
“你这是?”徐胧玉一惊,她清脆声音中藏着压抑的怒气。
于是,徐胧月撅嘴靠在可兰耳边小声嘀咕。
可兰听后,她带可柔可云可琴转身。
下一瞬,四人抬起木箱过来。
箱盖四周镶嵌雕花,她们抓起箱盖打开。
里头堆满翡翠宝石、如意枕、水晶云母,徐胧月捏起九鸾钗放手中,她看了一眼徐胧玉,勾起薄唇冷笑。
徐胧玉这才知道,徐胧月不缺首饰。
她还想着徐胧月戴上翡翠耳环,再坐收渔翁之利。
转瞬,徐胧月抓起九鸾钗戴头上,她一颦一笑透着娇媚气息:“本宫不敢劳烦二姐姐!”
说完,她拽起白忆泽往前走。
徐胧玉杵在那,她气得脸色铁青。
可兰握起托盘送到锦绣手中,她同可柔可云可琴跟过去。
锦绣接过托盘,她望着徐胧玉。
徐胧玉那颗心好似被万千蚂蚁吞噬,她望着徐胧月明媚样子,一股嫉妒之火涌上心头。
她只是没想到,下毒的耳环会被退回来。
她想追过去说几句,才发觉她们早已走远。
廊庑下,徐胧月边走边望着白忆泽,她一脸娇羞。
他漫不经心地盯着她,眼里透着阴云,脸上写满迷茫。
她能感觉到他初入燕国,有太多不适应。
忽然,她拽起他往前,边走边扯他水袖:“走,我们去给母皇请安!”
“……”他没说话,紧跟在她后头。
宫女们身着绿衣,她们纷纷垂下头,又不敢吭声,不知徐胧月想要做什么。
她从前带男宠们在宫中乱窜。
那些宫女纷纷受罚,她们再见到她,像躲瘟神般躲着。
她走在御花园,洒扫的,擦地的,那些宫女和太监忙避开眼,怕她再捅个篓子,女帝找她们算账。
她一脸平淡,想着从前惹祸,这些宫女太监吃过不少苦头,这才离她远远的。
待她走到迎仙宫,她抬头望过去。
金色牌匾镶嵌雕花,中间是蓝色底面,上头写“长生殿”三个字。
这宫殿徐胧月从前时常过来,她今日带白忆泽再踏入,是想他缓解心情。
她缓步往前,边走边望着偌大宫殿。
门口有假山和石狮子,一排排翠竹长在红墙边。
湖水中,莲花绽放花骨朵,水珠在荷叶上滚动,霞光照过来闪烁波光,分外妖娆。
大殿内由多根红柱支撑,柱子上盘旋着龙凤,凤在上,龙在下。
飞檐下两只凤凰,活灵活现,像是要腾空飞去。
她走近,同白忆泽行礼。
女帝端坐在上首,她微微蹙眉,捏起金护甲转转。
皇帝坐在女帝边上,他眯着眸子。
谁不知道女帝在燕国地位,就连皇帝也要让她三分,她把持朝政,同他二圣临朝。
所有的折子都要女帝过目。
这些年,皇帝过的悠闲,他整日在宫中养花种草,还惦记着冷宫那位萧海棠。
女帝好似知道,她那颗心没放松过,多了几分沉重。
忽然,徐胧月往前走半步,她酥麻声音响起:“儿臣给母皇请安,给父皇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