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龙袍51(2 / 2)

她放下折子,抬手捏眉心。

于是,香巧拿起信鸽放桌上。

女帝拽起信鸽腿,扯出里头那张宣纸。

“启禀母皇,三公主府中藏有龙袍,她想谋反!”

白纸黑字写着徐胧月要谋反,女帝一惊,她身子晃荡着,想很久没想明白。

她这般爱徐胧月,换来的是要她早死。

女帝带着香巧转身,她们穿过七拐八拐的长廊走到屋子门口。

她板着脸,一副旁人欠她千百两银子模样。

“三公主,你是不是盼着朕早死?”

“启禀母皇,儿臣在抄孝经,儿臣在佛前祈祷,盼着母皇长命百岁!”

徐胧月拿起孝经送来,她垂下头。

很快,白亿泽也握起孝经举着,他浑身透着清冷气息。

女帝惊呆了,她在想是不是有人在陷害徐胧月。

可是,女帝还是不放心,她看了一眼香巧:“搜府!”

“是!”香巧带着侍卫们在屋里来回穿梭,她们打开柜子翻开锦被,每个屋子搜了,什么也没找到。

香巧走过来,她浅行一礼。

“启禀女皇陛下,三公主府中没有龙袍!”

“走!”女帝转身往前。

徐胧月跟过来,她挑了挑眉:“启禀母皇,儿臣不能这样蒙怨!”

“去掖庭搜!”女帝抬腿跨过门槛。

众人跟来。

阴风四起,枯草落在草地上。

乌鸦飞到屋脊上,片片冥币翻飞,一副荒凉模样。

女帝走进来,她指着里头屋子,浑身透着冷峻威严气息:“快搜!”

“是!”香巧走过去,她抬手推开门。

徐胧月带着白亿泽跟来。

月光照在外头,香巧走进来,她抬起头。

房梁上挂着一件龙袍。

龙袍用金线绣满凤凰,烛火照耀下泛起金光。

女帝惊呆了,她没想到龙袍在这里。

“龙袍是旁人栽赃!”徐胧玉往后退,她浑身颤抖着,想起龙袍理应送出去,怎么会回到掖庭。

她很早便歇息,不记得谁来过。

可兰靠在徐胧月身旁,她没敢说。

徐胧月勾起薄唇冷笑,她看了一眼女帝:“启禀母皇,儿臣分明是被人陷害!”

“朕信的过三公主!”女帝轻柔声音响起。

说完,女帝往前走半步,她扬起下巴:“收回虎符,再给二十大棍!”

“是!”香巧走过去,她拽起徐胧玉丢到外头。

徐胧玉趴在地上,她抬起头,浑身颤抖着。

很快,李公公带着两个小太监过来,他们拿起棍子扑。

一棍,二棍,三棍稳稳地打在徐胧玉屁股上,她疼的睁不开眼,每一棍像是打在她心间。

她咬住下唇,高高地抬起头,汗水从她脸颊滴落在地上。

待二十棍打完,徐胧玉眯着眸子,她那只手垂下来。

于是,女帝转身往外走。

徐胧月走近,她抬起头看了一眼,绞着红帕子指着里头:“二姐姐活该!”

“你……”徐弄玉气的脸色铁青,她嘴边渗出一抹血。

白亿泽打横抱起徐胧月,他那双冷眸淡淡地扫来:“孤不喜欢你!”

说完,他们转身离开。

徐胧玉趴在地上,她吐出一口血。

翌日,徐胧玉微微睁开眸子,她后背撕裂般疼,血跌落在地上,宛若曼陀罗花绽放。

她这次挨的板子,从今往后会找女帝讨回来。

忽然,徐胧玉扶着后腰往前走,她透过木花格望着院里那只酒坛,那颗心撕裂般疼。

她手指头搭在木花格上,浑身透着狠戾气息:“三公主,我不会放过你!”

“二公主,小声点!”翠珠抬手捂住徐胧玉薄唇,她眨了眨眼睛。

徐胧玉看了一眼床板,她会等着伤好以后再作谋划。

她走近,抓起烛台扔。

烛台落在架子床边,火越烧越大,烟雾环绕在屋里。

翠珠和锦绣拽起徐胧玉往外走,她边走边望着此处屋子。

火越烧越大,小太监走近,他抓起木桶扔。

宫女们握着木桶洒水。

烟雾在屋里环绕,两个侍卫抓起徐胧玉拽,他们把她丢到屋里。

翠珠和锦绣也被推进来。

木门被合上,徐胧玉靠在窗边,她嘶哑声音响起:“放我出去!”

说完,她跪在地上,抬手拍胸口。

她会等着身子好起来,想办法离开这里。

夕阳西下,飞檐上两条金凤,似欲腾空飞去。

卧房内,徐胧月抓起白绫挂在脖子上,她抬起头,递给白亿泽一个眼神。

白亿泽转身,他靠在红墙边,眨了眨眼睛。

她拽紧白绫,酥麻声音响起:“母皇不相信我,我不活了!”

那声音轻柔甜美,像是微风吹过花瓣,嗲嗲的感觉。

忽然,徐胧月放下白绫,她好奇女帝怎么还没来。

待她再次挂起白绫放在脖子上,嗓音变得嘶哑,声音低沉无力。

“母皇你快些来,你不相信儿臣,儿臣心好疼!”

甜腻的声音在廊下回响,白亿泽回眸看了一眼,他感觉声音变得越来越小。

白亿泽转身,他跑过来搂住徐胧月细腰,扯下那条白绫。

她脖子上浮现红痕,眯着眸子,一副很委屈模样。

白亿泽打横抱起徐胧月放架子床上,他握住她手心:“小傻瓜,叫破嗓子,母皇也不知道!”

“可是,本宫想让母皇知道!”徐胧月垂下头,她挑了挑眉,腮边火烧般红。

可兰垂着脸往外走。

夜风四起,凉风吹到屋里,案上蜡烛熄灭几根。

徐胧月吸着鼻子,她感觉活着真好。

她只有活着,才能同白亿泽长相厮守。

珠帘响了响,可兰带着女帝走进来,她退到后头。

女帝往前走半步,她抬起头,满脸疑惑。

于是,白亿泽抬手指着徐胧月。

女帝走近捻起裙摆坐下,她面上一怔。

徐胧月前脖有一圈红色,那抹红渐渐晕开,这分明是挂着白绫勒住的。

她没敢说什么,撅起的嘴能挂油壶。

女帝握紧徐胧月手心,她满脸心疼。

“母皇,儿臣爱你,儿臣没想过害母皇,还请母皇相信!”

徐胧月搂着女帝后背,她眼泪如断线珍珠般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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