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轮回21（1 / 2）

羡鱼缓缓睁开眼。他还是趴在地上，沉浸在无边的黑暗之中。他双手撑地，缓慢爬起来，在地上升起一团业火。剧烈的光让他认清当前的环境。“这不对呀。我不是在这睡着的。”这里是一片空地，空地的周围都是树。羡鱼注意到一片飘落的叶子，他的眼神跟着那片叶子，落到地上。他注意到一张熟悉的纸张，“月语不”三个血红大字，在之上歪七扭八的躺着。比划末端留着干涸的血迹。羡鱼上前拿起这张纸，道：“不应该是‘月不语’吗？”说完，拿着这张纸，转身继续赶路。他边走边想：我可是太困了，刚才做了一个梦中梦。

走出去不远，羡鱼看见地上横着一个物件，长长的。他走近一看，是一条胳膊，顺着胳膊往前看，是个已经变得灰暗的女性头颅。是一个女人的尸体。这一切都是那么熟悉。这都是他在梦境之中经历过的。“那前面是不是还有个老头呀？哈哈。”羡鱼把手交叉，抱在后脑勺，向前踱步而去。

“来——”

一阵细微，嘶哑，但是十分具有穿透力的声音透过羡鱼的耳朵。交叉在脑后的双手立刻放下来，脑袋猛地东张西望，但是除了一堆树，什么都看不到。

“哎——幻听了。”羡鱼笃定的说。

羡鱼大步流星，向前走。看见一棵树接着一棵树。感叹道：“怎么这么多树。”此时，他脑中忽然浮现那幅画面，那一幅周围树木的树干上都长着人脸的画面。羡鱼使劲摇摇头，继续赶路。他不知道他要去哪。

走出几里路，前面出现一个老者，那老者拄着破木拐棍，浑身皮肤褶皱堪比他靠着的那棵老树的树皮。“真有老头呀。”羡鱼惊讶地看着那老人。

羡鱼试探着上前，还未等他走近，从老人口中传出声响：“傻孩子......”

羡鱼听见有人说他傻，便嗤之以鼻，然后扭头就走。他越走越感觉身心舒畅，他大吸一口气，仔细闻了一下。“这花香真浓郁。”他说道。

继续向前，他不管不顾的向前走，每隔几步就放一团业火。光是生火就让他精疲力竭，到了现在已经浑身脱力。强撑着一口气。

黑暗驱走花香，带来了恐惧。羡鱼羡鱼陷入无尽的黑暗，艰难的呼吸，这回他又真切地看到了自己周身的树干上都冒出一张又一张人脸，笑容比记忆中的更加灿烂。窒息感代替恐惧充斥着他的身体，羡鱼应声倒地。缓缓闭上眼，像死尸一样睡去。

下一瞬，羡鱼猛地抬头，很急地深吸一口气。他睁开眼，瞪着前面。有一堆树。他环顾四周，是个平地，一片叶子落在那张纸的旁边。羡鱼看过去。“月语”两个血红大字十分扎眼。“一直是三个字，这下怎么是两个。”羡鱼再次瞧了一眼那张纸，确定是“月语”没错。

他上前捡起那张纸，而后转身向后看，他看向那片深邃的黑暗，心里道：那该不会躺着一具女尸吧。

羡鱼走着走着，发现哪不对劲，“我不是在这条道上放了好多团火吗？”羡鱼惊讶地叫出来。

现在他很确定，他正在步入一个十分诡异的地方。“难道我处在一个轮回当中？”羡鱼自言自语道。他走出一段路程，看到那个熟悉的女尸之后，无比肯定自己的想法。“那群穿着飞鱼服的人呢？”羡鱼摇摇头，继续走。

沿着熟悉的道路，找到那位老者，这回他还没等老者开口，自己率先说道：“你见过我几回了？”老者不接话茬，自顾自地说道：“傻孩子......”

羡鱼无奈的扶着额头，看着老者。老者说完那句话之后便一言不发。羡鱼盯着雕塑似的老者。突然，他抬手，对着老者一指，老者身上爆起刺眼的业火，“欻——”一下，变成飞灰。“是个人呀，不知道我下次再来还能不能看见你。”

羡鱼此时闻到一股十分浓郁的花香，浓郁到羡鱼都有些头痛。他顺着花香找去，发现老者坠下的衣服底下盖着两朵菊花。羡鱼拨开衣服，捡起两株菊花。闻了闻，他感叹道：“这花香的呛人。”赶快把它拿远，抖落几片花瓣之后，别在腰间，继续前进。

从腰间传来的花香萦绕着羡鱼的周身，帮他驱赶黑暗，让他免于恐惧。羡鱼走了几步，看火光已经十分微弱。本来想点起一团业火，但是从心底感受到的踏实感让他觉得没有这个必要。羡鱼大步走向黑暗中。

他没有看到长着人脸的树，他什么都没看见，只是沉浸在黑暗之中。走出几里路，地上斑驳的月光点愈发密集，从前方传来的月光也更加亮眼。羡鱼朝着前方的月光跑去。

“来——” 这一阵嘶哑的，微弱的，但是具有穿透力的声音确确实实地进入羡鱼的耳朵，但是被他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