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叶子23（2 / 2）

羡鱼自语道：“果然还是不行吗？可人死不可复生。你该叫我怎么做？唉——算了。”羡鱼叹气摇头，席地而坐，垂头呆呆地盯着地。

“孩子，你怎么了？”月亮的话不合时宜地响起。

“哼，善念，我看不过是造作罢了。”羡鱼没抬头，带着满腔怨气道。

沉默，之后还是沉默。

羡鱼静静地等待着自己生命最后时刻的降临，脑中幻想那把刀会如何进入自己的身体，他幻想着自己的业火可以将那东西一烧殆尽。

突然，他感到自己胸前一阵微微地蠕动。那四小只在他胸前的口袋里待这么长时间准是闷坏了。他把四小只掏出来，放在地上。宠溺地看着它们，自己弱弱地说了句：“我不值得。”

说完自己傻笑两声，便转头看向被无尽黑暗吞噬的小径。

四小只在这片平地上乱逛，东看看西看看。这四只扭着屁股来到数倍于它们高度的脊骨之前。它们拿嘴啄这根骨头的最后一节，没啄几下，这脊骨便从最下端开始向上蠕动一次。每蠕动一次便长高一寸，最后停留在和唐刀一样的高度。这次，即使四小只不去啄，那脊骨也在不停的蠕动，扭动。

这时，在一旁立着的唐刀骤然剑光大盛，一度超过投射下的月光。而后，刀身微振，一阵嗡鸣从刀身传出，到羡鱼耳中。他的目光寻着声音到了他搭建的墓地这边。刺眼的光让他用手挡住眼睛。待光芒渐弱，他才看清，这光是由那把唐刀发出的。

唐刀从地上慢慢飘起来，刀柄从地上抽离出来。一旁的脊椎骨的尾部盘住刀柄，盘的很紧。

只见那脊椎先是侧斜，然后微躬脊柱，随即把躬着的脊柱弹直，顺着势头转了一圈，速度之快使刀拉出来刀影，“呲——”伴随着刺耳的破空声，一圈气刃斩出。

这一圈气刃向四周极速扩展。它切碎了空气。这圈气刃带出一阵风，在它碰到树叶之前，树林已经嘈杂地沙沙作响。仿佛在发出害怕的悲鸣。

最后还是到了树林边。沙沙声最盛，“嗖——”气刃切过。

虽然只有一根气刃，但是所过之树，树叶尽飞，树枝上留下无数刀痕，树枝肩部的地方已经没有树皮。

掠过所有树木，斩飞所有树叶，这圈气刃就逸散了。

满天的树叶被飞速气刃带起，在空中飘，飘向树林外围。

原本被树叶遮住照不进月光的地方，现在已经被月亮驱散了黑暗。

羡鱼起身，望着四周飞散的树叶，他才意识到，外面是秋天。“向上飞的叶子，真是少见呀。”羡鱼感叹道。“想去欣赏秋天的落叶。”

气刃带起的风并不能支撑叶子飞很高，很快漫天的叶子回归了土地，在地上落成一堆又一堆。